('“这一次她伤得很重,估计最少半个月之内是不会再来了。”众人稍稍松了口气。“他怎么样?”时牧问道。白海看去,“我刚刚不是说了,伤口正在自愈。”“我不是问这个。”白海哑然。好片刻后他才再次开口,只是这一次言语间再没了开玩笑的意思,“这一次的伤口治愈的时间比上一次快了很多,上一次从开始治愈到彻底治愈用了大概一天。”“现在他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完,不过我估计也就是两三个小时内的事,也就是说这次三个小时之内就完全治愈了。”一天到三个小时,这中间差了七八倍。如果他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越是动用这种能力李季夏体内的天平就越有倾斜的可能,那现在这天平大概已经倾斜。毕竟正常人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无人说话,屋子里死寂。李季夏最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受伤的都到我这里来,没受伤的都回去休息吧。”白海说话间向着门外而去,临到门口他补充一句,“再有几天,新副本就要开始了,他未必能在那之前醒来,如果是那样那下个副本就得靠我们了。”这一次,一群人都有了动作。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受伤,屋内很快只剩下时牧一人。房门关上,时牧静静看着床上的人。脏兮兮的脸颊,惨白的脸色,紧闭的眉眼,李季夏狼狈无比。时牧艰难地从床头柜上抽了纸,试图替他擦拭脸上的污垢,表面的污垢擦拭掉后,李季夏脸色看着更加惨白。那样的李季夏让他看着心口一阵绞痛。他想上去亲一亲抱一抱他,他那念头一浮现他就想起李季夏之前的话,如果李季夏知道他亲了他抱了他,肯定会生气的。“你好好休息。”时牧又盯着李季夏那张脸看了片刻后,艰难地移动轮椅向着门口而去。李季夏应该不想看见他。002.有了之前“黄恩宝”偷袭的事,白海当天晚上就给他们的病房做了新的布置,从之间的一人一间变成两人一间不说,还在病房中院子里都安装了摄像头。有了这还不够,他还增添了保卫科的人,让他们二十四小时随时盯着监控画面,一旦有任何人靠近他们所在的小楼立刻鸣警。折腾一夜,直到天色渐亮,他们终于躺到床上。白海没睡多久就被叫走,昨夜的动静特别是那一阵持续的枪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傍晚,李希一群人睡醒时,白海才顶着充血的眼睛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言吾。言吾也坐上轮椅。“怎么样?”余深看着言吾的脚。“断得很彻底。”言吾苦笑,他没想到会这么狼狈。其他人亦苦笑,那种情况别说是言吾,换成他们任何人都好不到哪里去。“他怎么样了?”言吾问。“还没醒。”和李季夏一屋的李希道,“别墅那边呢?”“暂时是摆平了。”言吾头痛地揉揉鼻梁,前几天大学城的事他的报告都还没交上去,现在又得再添一份,接下去几天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专门用来写报告了。白海拍拍言吾的轮椅,“那副本那边就我去准备了。”言吾之前本来说要去准备的。无人反对。白海又留了会后离开。白海离开后,其余人纷纷散开。副本里又是一场恶战,他们必须尽可能快地养好身体。夜里,一群人早早地就睡下。李季夏只觉浑身上下都火烧火燎的痛,那种感觉太过熟悉。知道那是身体在快速愈合的反应,有了经验,他不再焦急不安,而是任由自己沉浸在无边的黑暗中。他做了个梦,梦里梦到了他父母。并不是之前那个让他害怕了十多年的噩梦,而是一些像是记忆又像是梦的零碎片段。梦里,他才到他父母大腿,他们一人一边牵着他的手,开开心心地走在街上。他奶声奶气地说着什么,把他父母逗得哈哈大笑,但不知为何,他们笑着笑着就又抱着他哭了起来。他试图安慰,可他们脸上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哄不好人,他嘴巴一扁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得比他们两个还要响亮还要难过。李季夏就是在那阵哭声中醒来的。夜色中,新的病房中,李季夏看着屋顶雪白的天花板,大脑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比起上一次,这一次他身上酸痛的感觉减轻不少,似乎连上一次的酸痛都治愈部分。那明显不合理。他迟钝的大脑正缓缓运转,眼角余光就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什么人正从窗口钻进来。李季夏立刻看去。高挑修长但怪异的身形,没剩多少肉到处都是绷带的身体,一双红得发亮的眼睛。塔里那东西正笨拙地爬窗。先是一只脚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另一只脚,手和脚都进来后他歪着身体试图把头也拿进来。“哐!”他额头撞在窗户上,两扇玻璃全部碎裂。睡在屋内另外一张床上的李希吓得一蹦老高。“唔……”那东西看看坏掉的窗户再看看李季夏,喉间是意味不明的嘀咕,他有些委屈。他不是故意的。他上次弄坏“黄恩宝”的窗户她就很生气,但他不想李季夏生他气。“出什么事了?”“夏天?”“李希!”房门猛然被人踹开。白海一群人拿着刀举着枪冲了进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