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夏撕开袋子,一口就咬掉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他直接塞进时牧嘴里。时牧本想拒绝,直接被面包把话堵了回去。那点东西不顶饿,吃完李季夏只觉得更饿,不过那点饿倒不至于有多煎熬。厕所里有水,谁都没提要去喝。厕所里的玻璃门能反光,谁都不想去冒这个险。“呜呜……”沈文墨哼哼唧唧,话虽然说不清,但大概意思却很好猜,无外乎就是钱给他们放过他之类的话。“他怎么在这里?”李季夏问。“方毅的电话结束后他就带着他父母过来了,但到了这边之后却打不通方毅的电话,他又没办法进小区,只能在我们那酒店暂住下来然后每天在小区门口守着。”时牧道。李季夏哑然,这也算是歪打正着。如果沈文墨没过来,那想要控制住那东西就几乎不可能。李季夏正准备再问问余深的情况,话才到嘴边,背后楼梯间里就传来脚步声。所有人同时屏住呼吸。“咔,咔……”上楼后,那人站在门外。李季夏几人对视一眼,保安?可现在都已经是后半夜。“唔……”听见动静,沈文墨立刻就要出声,看穿他的打算,他才动,旁边古欣、言吾手中的刀就已抵在他脖子上。沈文墨满是横肉的脸抽了下,不敢吭声。“方先生?”门外传来之前那年龄最大的保安的声音。屋内一群人眉头都皱起,都这会儿了那人来这里干嘛?“你确定在这里面吗?”没人应门,保安回头问道。“白天的时候确实从窗口拍到了影子……”另外一道声音不确定地说道。“方先生?沈先生?”保安抓住门把手转了转。“会不会是晕在里面了?”第三个人猜测。为首的那保安扯了扯门把手,显然也有些怀疑,“去找斧头来,把门撬开。”闻言,一道脚步声快步向着楼下而去。屋内除了仅剩的几个新人都不安的看向李季夏几人,怎么办,要开门吗?卧室虽大,但沈建业之前就已经把屋里所有会反光的东西全部都扔了,现在整个屋子除了一个衣柜就没地方能藏人。他们人又多,就算把所有地方用上都不够藏。一旦那些人撬开门进来,他们立刻就会发现沈建业三人就被捆在屋里,到时候只会更加解释不清。时牧摇摇头,李季夏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屋外跑开的那人很快回来,回来时他带上斧头。“你们退开些……”脚步声响。“哐!”重物砸在门上。屋内不知是谁吓了一跳,呼吸随之一重。“方先生?你是不是在里面,你别急,我们马上就来救你……”外面的人似乎听见动静,立刻加快动作。“哐……”沈建业是大明星,虽然小区的安保非常严格,但难保不会有极端分子冒险,所以他家的门都是特制的特别牢固。随着斧头一次又一次落在门上,门框震动,但门却并未被打开。“方先生?”“沈先生!”“你们还在吗?你们没事吧……”询问的声音不断响起。看着求救的机会就在面前,沈文墨一张脸憋成猪肝色,一群新人脸色则都难看至极,他们满脑子都是那些人冲进来后的事。事情并没如他们的愿。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斧头都不知道第几十次砸在门上门都依然□□。面对这诡异的状况,一群人总算缓缓回过神,他们魂未定的看向李季夏一群人。猜测被印证,李季夏几人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几人重新靠到墙壁上。“应该是之前死掉的人。”李季夏道。几个新人和沈文墨、方毅脸色连连变化。砸门声和询问声还在继续,屋外的人仿佛一点都不觉得砸了这么久门依然没把门砸开奇怪。面对那哐哐响个不停的动静,李季夏几人无动于衷,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着。几个新人和方毅、沈文墨两人,哪怕已经知道门砸不开,一颗心还是止不住的跟着不停落下的斧头一下一下跳动。半小时后,屋外的几人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不会开门,他们的声音变得更加频繁,询问的声音也开始扭曲,从一开始的满含关怀变得歇斯底里。咆哮声中,李季夏靠着时牧,给他揉揉手腕。时牧半眯着眼,感受着李季夏的动作。对面,李希几人两眼无神,大脑放空。天边逐渐亮起一丝鱼肚白时,屋外的几个人像是终于折腾累,不甘不愿的离开。李季夏几人并未急着开门,而是坐着继续等待。十来分钟后,屋内逐渐被照亮时,那种熟悉的感觉才袭来。眼前的世界再次能看清东西时,他们已经回到病房中。短暂的安静后,一群人能动的都起身走动,要看看其他人的情况。片刻后,一群人聚集到走廊中。余深也在其中。副本中受的伤都已消失,他脸上的血色也恢复几分,状态看着还不错。脱离副本,他的眼睛也恢复,副本中发生的事印象太深,站在走廊中时他都还在摸索感受自己那只失而复得的眼睛。“要不给你做个心理辅导?”白海双手插兜笑眯眯。余深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不用。”白海就一外科医生,做什么心理辅导?白海并不失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