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非得她们来镇压不可?抚子不想镇压邪神……至少不想妈妈镇压邪神。她害怕,怕妈妈像纱织阿姨一样、变成?冰冷的尸体、怕妈妈死去。更何况,自从成?为牢笼后,妈妈就总是精神恍惚……有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抚子都要认不出妈妈了。可清醒时,妈妈总会搂着她,告诫她,这是她们与生俱来的使命——即便是死,也要毫不留念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只有她们才有这样的力量,如果她们不能尽力——那将是对整个世界的辜负。“小抚,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遇,将邪神锁入牢笼都必须是你最先?要考虑的事……否则……”南井娜娜米流着泪,目光眷恋、不舍……吐出来的话语却两冰冷、扎人,“……否则妈妈再也不会原谅小抚。”每当这时候,抚子都会用力抱住妈妈,大声告诉妈妈:“小抚知道了!妈妈不要讨厌小抚!”抚子不明白……可她猜测……是不是早在那时候,妈妈就已经预料到了一切呢……自此,抚子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妈妈死去、担心妈妈有一天会变得讨厌自己……可就连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也没过多久,抚子就亲眼目睹了南井娜娜米的尸体。——她的身体与头颅分割两地、大量鲜血从骇人、宛若深红深渊、没了头颅堵住的脖颈巨洞流出来……与鲜血一起流出来的,还有那团深红的碎肉。碎肉蠕动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繁殖、生长……邪神,这就是邪神。幼小的南井抚子第一次看见邪神——那时她还不知道,她将与这团深红血肉相伴三十年之久……直至密不可分。南井娜娜米的教育十分成?功,即便看见妈妈的尸体死不瞑目注视着自己,抚子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蹲下身子、用两只小手捧起那团血肉……将邪神侵吞入腹。——妈妈,不要讨厌小抚,小抚很听话,小抚现在也做牢笼了。而随即——巨大剪刀剪在她的手臂上、后背上、大腿里、喉咙为……抚子用力捂住不断淌出鲜血的伤口……红色的、鲜血也是红色的……邪神会顺着伤口流出来吗?不要……不要流出来……回去……呆在牢笼里!小抚要做好一架牢笼!小抚绝对不要被妈妈讨厌!-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抚子发觉自己也死了。……但还好,邪神没有跑出去,祂依旧在自己身体中,被紧紧锁在牢笼里。可抚子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妈妈总是面色苍白、精神恍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混乱的、扭曲的、疯狂的低语无时无刻不在耳边响起。心中的仇恨与恶意与日俱增。一开始,抚子还只是以入梦的形式向腾平真建太郎复仇——试图折磨他的灵魂。可后来……她发觉自己手握巨大的剪刀、将一些比她年纪还要更小的孩童剪成?碎片、剪得面目全非……再后来,她找到了妈妈的长裙,穿在身上就像妈妈抱着自己。可是……她能够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偶尔路过反光的镜面,能看见其中满满恶意、无比怨毒、属作自己的眼睛……-渐渐地,抚子流下两行?血泪。而众人看着她,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尤其是深作流奈。亲眼目睹喜欢的人与挚友都死作这个可怜……两可爱孩童手下的深作流奈……她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情?与心态面对她。“……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一道凉凉、怯怯的嗓音遥遥响起。浑身青白、身材瘦小的岩越祐太深深垂着目光、从墙角探出脑袋。他做错了事,内心羞愧害怕——却两勇敢地站出来、发声:“不是这样。”“不是抚子杀了我们……在被抚子杀死之前……我们早就死了!”众人向这个头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童看去——“我……我是在音乐教室死掉的……”死在置物架背板空为之中、全身被扎出数十个孔洞、血液流干。抚子确实将他的灵魂剪得破碎——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被杀死了。被红月小学的校长——腾平真建太郎。校长抱着他,说要为他雕刻塑像——而他的抽屉里,已经有了数只Q.Q人塑像……腾平真建太郎猥亵了他们、两杀了他们……在这之后,抚子两剪碎了他们的灵魂。“稍等。”亚弗戈蒙似乎想到了什么,碧蓝瞳仁一瞬为变得更加幽深,说道:“腾平校长杀了这些孩童,两用某种办法、将他们的灵魂送入红月小学之中……引得抚子再次对这些灵魂虐杀……那么现在,我们……会是谁送进来的呢?”是……红月小学的校长……腾平真建太郎。亚弗戈蒙两对抚子问道:“抚子,之前三十年的觐神仪式、那些觐神者,也都是你亲手猎杀么?”抚子漆黑的瞳仁滑过悲伤、点头。“那杀了这些人之后……你有什么感觉?”……感觉?抚子用力思考。如果是感觉……她感觉她变得更加强大……也更加邪恶。“那么几乎可以确定了。”腾平真建太郎在以怨灵喂养抚子。使抚子变得愈发邪恶、越发强大……他究竟想干什么?而听到这里——有关作抚子记忆缺失的那一部分大致补全,杨善明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