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可谓是受尽了委屈。腊月寒冬,京城迎来了一场暴雪,不论哪处都被白雪覆盖,看不到一点土地。魏沉璟离京多日,终于在今日夜里赶回京,这次外出是为解决民事,当地的县令无能,他这一去不仅解决了民事,还拉下了无能县令,并且查出了县令这些年所贪污的一切。直到皇帝派去新的县令过去,魏沉璟才启程回京,一来一回再算上解决民事的日子,共用了二十五日,眼下已快到新年。他做的这些事还没有传回京城,等京城人都得知,只怕要到年后了。赵栀虞不知道魏沉璟何时回来,此刻正在沐浴,晚膳不甚打翻了一碗汤,好在不烫,但汤透过了衣服湿到肌肤,不仅凉,还有股子味道,实在忍受不了,就让绿弦弄来了热水。手指撩起水往手臂上浇,热水蒸的她面颊薄红冒了汗,微微仰头,双手捧起水,轻轻泼在纤细修长地脖颈。后背长发放在了桶外,有些发丝贴在后背和肩膀,衬得肌肤愈发白嫩水润,泡的久了,冷白地肌肤透着粉红。赵栀虞眯起双眼,意识混沌时,倏然听到了门外的谈话声。“驸…驸驸马?!”是绿眠的声音。她睁开双眼,蕴着水色地双眸略微朦胧,手指搭在浴桶,微微用力撑着身子站起来,感受到一股凉意,立刻就拿起身后屏风所搭着的白衣披上。门外的声音一字不漏的传进她耳中。“公主可睡了?”是那道低沉熟悉地嗓音,全然没有走时的粗哑,还是恢复好的嗓子好听。“没有,公主正在沐浴,驸马……”绿话没说完,赵栀虞就打断:“让他进来吧。”她伸手系着身侧的衣裳带子,又拢了下背后青丝,屋里炭火烧的再多,此时只穿了件薄衣,身上的水还没擦干,冷风拂过只会更冷。魏沉璟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美人出浴这一幕,原本冷清的深眸变得隐晦不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犹如多日未捕食的饿狼,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多日未见,这一幕给他带来了很大冲击。作者有话说:没有存稿了T^T第42章 亲了上来“看什么?”赵栀虞见他这般眼神, 手指拢了拢衣领,扬起手臂拿下屏风上挂着的外衣,披上后才放下心来。魏沉璟向前走了两步, 正来到赵栀虞跟前, 低头注视着她,手指抚去她脖颈上的水珠, “一别多日,公主可曾念过我?”他手指有些凉, 赵栀虞不免颤了下, 抓住他妄想作乱的手,抿唇笑着, 拉他去了贵妃椅跟前, 伸手推他胸膛。魏沉璟顺势坐下,赵栀虞跨|坐他身, 双臂拉着他脖子,二话不说就亲了上来。念与不念,全在行动中表现的明明白白。魏沉璟呼吸乱了阵脚, 揽紧她的腰,亲的愈发用力,好似要将这些时日的想念尽数表现出来。赵栀虞才沐过浴, 脖颈香嫩滑腻,很快,上面就多了些别的。不知过了多久,赵栀虞推开他,拧着眉喘气儿, 嗓音冷媚:“你别那么急。”魏沉璟始终不舍得松手, 紧抱着她, 问:“公主不喜欢?”赵栀虞撇开脸,“无关喜不喜欢,怎么说都快要成亲了,你再忍些时日又能怎么样?”魏沉璟颔首:“公主说的是。”赵栀虞:“你这次出京去哪儿了?”魏沉璟细细道来这一趟所办的事。这次出行没有打打杀杀,他身上没伤,嗓子恢复好了,就剩下脸上那道浅浅的疤痕,应当是下不去了。不细看,看不出来。赵栀虞离他极近,一眼就发现了碍眼的疤痕,指腹抚了上去,轻轻抚摸凸起的伤疤,心中百般滋味儿。怎么就伤了脸呢。魏沉璟抬起头,眸光柔和,“这是最后一次外出办事,往后不会再离开公主了。”他说这话时,手上不禁用力,生怕怀里的人跑了一样。赵栀虞还盯着他脸上的伤疤,皱起眉头,不悦道:“真想把伤了你的人大卸八块。”提起这个,她蓦然想起魏沉璟还不知道京城近日发生的那些事儿,便从魏沉璟走了那日后开始说。魏沉璟听得认真,不曾说一句话打断她,视线在她白净的脸庞停留许久,趁她说着话,倏然抬头吻了吻她的下颌。赵栀虞停顿了一下,低头跟他对上视线,继续说太子的事儿。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大局已定,太子始终没有掀起风浪,她只盼着父皇能早点立二皇兄为储君,免得夜长梦多。魏沉璟听她讲完,低声道:“公主,今夜……让我留下吧。”不是问,而是肯定。就算赵栀虞不答应,他也会强留,离开多日,太想念公主了,从前公主与他不熟,即便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能做。但现在不一样,他和公主的亲事不会再有改变。留一夜没什么,就留这一夜……魏沉璟眼神炙热起来,鼻尖全是赵栀虞沐浴后的芬芳,让他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宽大的手掌禁锢着赵栀虞细腰,因力气悬殊,赵栀虞好几次想从他身上起来,刚刚用上力,就再次被他摁了回去,这个举动都把她气笑了。赵栀虞揪住他的耳朵,轻轻往外扯了下:“魏沉璟,你还真是不把任何规矩放在眼里啊。”还未成亲,都敢提留在宫里过夜了,这要是真成亲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魏沉璟好似从未规矩过,这人不是随性,是太胆大,什么都不怕。不,有一样怕的。她微微拧眉,表现出一副被他勒痛的模样,故作埋怨:“你弄的我腰痛。”此话一出,腰上的手立刻就松了些,她就趁着这时扯开腰间强劲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就从他腿上下来了。“你这般举动,就不怕哪日被人发现了?”赵栀虞揉着腰走到床榻前,身上穿的太薄,炭火再多,这么一会儿还是觉得冷,脱下鞋子上了床榻,盘腿坐下,拿起棉被搭在身上盖好。魏沉璟跟随她的脚步,半跪在窗前,瞳仁漆黑如墨,深不见底似万丈深渊,他声音沙哑:“发现便发现了,没有人敢多说。”“谁敢多说,就杀了?”赵栀虞莫名想起初见他的那日,那时魏沉璟站在雪中,也是说了这样差不多的话。她当时很好奇魏沉璟敢不敢对她动手,现下也在好奇这个答案。赵栀虞问:“若是我父皇忽然进来,你敢动手吗?”魏沉璟抬眸看她,摇了摇头:“对公主无害之人,为何要伤?”皇帝定会为三公主着想,至于其他人,杀不杀就要看那人的表现了。赵栀虞不意外他的回答,打了个哈欠,眼中蕴着雾气,道:“我困了,你不走,是想与我共同入眠吗?”魏沉璟想,很想很想,但他不会这么急着体现出来,喉结微动,否定道:“不敢,我打地铺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