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很有把握的询问:“喜欢?”不过林时见蛮嘴硬,高兴嘴上也要不落下风,承认好比输阵,他冷哼一声。“偷偷翻我微博调查我?谁告诉你我发微博就是喜欢了?”江闻似乎短暂顿了下,抿着唇微垂着脑袋,发丝也耷拉,不知所措极了,像只焉头巴脑的落水小狗。随后他很小声的道。“那只能委屈你勉强收下了。”“……”演的吧?林时见被江闻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这招挺好使。他轻咳了下,勉为其难卖了个面子给江闻。“好吧,其实也没那么不喜欢。”谁知道他刚说完,江闻就没忍住笑了,俊朗的脸舒展开,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林时见,像只得了腥的猫。alpha沙哑着声音反问了句,“那就是喜欢?”江闻倒是得偿所愿,林时见却又羞又恼,狠狠瞪了眼江闻。“你耍我呢?!”林时见这下反应过来江闻真是演的,他气的耳根都红了,抄起一个枕头就往江闻身上砸,就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活像是在打情骂俏。江闻很轻松就接住那个枕头,随后将它放到床尾,怕真把人逗的惹毛了滚蛋出去。alpha赶忙举手投降软着嗓子示弱道:“我错了,只是想听你说句喜欢它。”“油嘴滑舌!”林时见显然不领情,冷着脸骂道。但林时见这种时候的冷酷是纸老虎,都没糊几层,一点儿都不结实,说几句话就能扎破,压根威胁不到人。“还有这个滑板,你看看是不是你上次坏的那个?”江闻继续拆解背上的东西。他深刻自我检讨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洗心革面,反正林时见觉得演的倒挺像模像样。“我弄坏了你的东西,不应该只是给钱,你不缺钱,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可能也不仅仅只是钱的意义。”“就知道说的好听。”说是这么说,不过林时见怔了下。因为觉得这样的江闻有点陌生,应该说从他过生日开始那天就有点。他们像是进入了一种新的开始,江闻在一点点试着磨合了解。就是来的太晚了,怎样都让人感觉心酸,为此感受到的快乐全裹挟悲伤的余韵。林时见侧过头去把书放到床头柜上,又开始发脾气掩饰自己的别扭,他忍不住批判。“以前怎么不见得你这样说这样做?只会马后炮!非得别人提点,说一下动一下的,看了就烦。”江闻默了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想说以后不会了,但最终只能低头回答,“对不起。”林时见气道:“说对不起低三下气的样子看了也烦。”江闻没辙,统共不过是看到他就烦。但他被喊来当然不愿意走,想法设法也要留下来,他只好微垂着脑袋,定定的盯着林时见的眼睛,聊表诚恳。而且江闻不提还好,一提林时见就得找茬了,林时见冷厉着眉毛继续算账。“那我送你的第一本书呢?你怎么赔?”“我正想找你说这个呢。”江闻被抽查到准备好的考题,显而易见的变得不慌张,头一下就抬了起来,整的如同考上省状元般意气风发。短暂的沉默被他扼杀掉。林时见原以为江闻会接不住话,谁知道江闻小心的掏出两本书,对林时见的发难接着招。林时见不明所以的问道,“这是什么?”江闻回答:“那个是时风和我抢的时候弄烂的,他粘好了,我后面找了专门修补书籍的手艺人,修的更精细了。”江闻坐到了床沿,给林时见展示了下修补的状况。修的很好。但坏了就是坏了,上面的裂缝没法完全遮掩,林时见还是不爽。林时见感觉到边侧陷下点去,青柠味儿钻入鼻子里,空气变得有点烫人。江闻把手上另一本《捍阳》递给林时见,看着崭新,就是书页不可避免的泛着黄。“这个是当时你出书的时候,我自己买的,是同一版,现在不再贩了。”江闻眼睫如鸦青色的羽毛,扫下点阴影,手指攥住林时见的被子,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他侧着头询问。“这本书先放在你这,等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我写和那本书一模一样的话,再给我,可以吗?”江闻补充,“它会一直是好的。”林时见心里发闷,密密麻麻的蚊虫咬着人,还没药膏涂,难受。没办法,人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正如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一样,想在一起和真的决定在一起,又是两码事。谁也无法预测是破镜重圆还是重蹈覆辙。如果重复,还不如一开始就将它终结,这样江闻在记忆里反倒能日渐美化。他其实和沈清止一样,也是个对爱情饱含天真的人。但他又偶尔理智,以至于他的天真满是绝望的味道。江闻今时今日对他越好,他就越不可避免的想起,江闻以前披了糖衣炮弹的漠视。林时见绷着张脸别过头去不看江闻,状似随意的把书放在床头,“弄丢了可不关我的事。”江闻轻声道:“没事,随便你处置。”这句话过后,气氛有些沉默,两人坐的近,不尴不尬的却显得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江闻正准备扯点什么话题和林时见聊聊,以此来让他们之间没那么干巴。但居然是林时见先开了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