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点点的灵气在他周围盘旋,逐渐圈成一个蛋壳样的东西将他包裹。系统:【是在疗伤没错了,只不过无妄之境灵气稀薄,治好他这一身伤要废不少时间。】晏紫枝:那还不如我牺牲一下,直接双修。系统:【…不要把想赚钱说的这么深明大义!】找临渊茬是行不通的。钱货两讫,媳妇也被白piao了,接下来那个可怕的人不会再插手吧?相九戎识相地转移对象,冲晏紫枝倨傲道:“怎样,跟本少主回去领罪,别以为你跳下来本少主就会原谅你。”晏紫枝数好灵石收起储物戒,摊手:“我倒是想跟你回去,不过要问它同不同意。”它?相九戎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背后只有薄雾弥漫,空无一人。“你他喵是在逗本少主玩是吧!”相九戎的话音才落下,就打了个寒颤。怎么回事,怎么会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呢。“滴答。”“滴答。”很清晰的水滴声,由远及近,在相九戎的耳边一闪即逝。少主深吸一口气,以极快的速度把头转过去。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戏弄他。可是,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有大雾越发浓烈,能见度只有三米左右。最让人恐惧的是,‘滴答’的声音几乎是顺着他头转动的方向在改变。这一次出现在他的背后,又紧紧贴着他的耳边在响。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被倒吊在他的头顶,血因为惯性不停滴落下来。‘锵’一声,相九戎妖刀出鞘。他将妖刀护在胸口,脚步却很诚实地挪到晏紫枝的背后,探出鸟头道:“你能看见‘它’?它是什么东西?”晏紫枝漫不经心伸出手。相九戎以为他要指引方向。没想到后者只是举起两根手指头:“两千灵石,一个问题一千。”“艹。”能不能尊重一下‘它’?‘它’这么费尽心机营造的可怕气氛,都被破坏殆尽。尽管心不甘情不愿,相九戎还是从兜里摸出两千灵石。晏紫枝认真地在点数。一,二,三…水滴声在他耳边响起,一滴,两滴,三滴…像在伴奏。这种诡异地违和的画面,让相九戎整只鸟都掀起鸡皮疙瘩。一时分不清晏紫枝跟‘它’到底是哪个更可怕。直到晏紫枝数清楚,这才有条不紊收进储物戒回答:“能看见,不过没看清是什么。”相九戎:“???”就这?值两千灵石?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少主准备破口大骂,就在此时,三人的耳边响起另一道与水滴声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迷雾中唱歌。歌声苍凉悠远,满是边塞古调的风味。起先是单独的一个声线,后面慢慢加入的不同声线就多起来,前前后后得有个成千数百人。成千数百人同时哼着一种歌谣,在三人周围不停地歌唱。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皆为男声。年迈的,年轻的,有力的,沙哑的…仿佛以他们三人为中心,散开围绕着成千上万的人…像,一个包围圈…与此同时,一旁闭目养神的临渊也从枯木旁站起,召唤永寂。系统:【这景象好眼熟,在我们那有个成语叫做,四面楚歌。】“四面楚歌?”晏紫枝重复一遍,觉得十分贴切。可不是四面楚歌么,唱这种苍凉调子的一群男人,除了是军队还能是别的?他们三人不自觉地靠着背,转向三个不同的方向。似乎是为证实晏紫枝刚才的话,渐渐从迷雾中显现出穿戴盔甲的人影。人影透过大雾越走越近,他们的视线才能在迷雾中看的更清晰一点。那些人盔甲上有断裂的箭头,被刀砍断的皮绳,有的还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迹。每一个人都像是刚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不消片刻,三人就被围困在中间。“唔,真好玩。”剑拔弩张之下,晏紫枝不合时宜地伸起懒腰:“楚歌声一响起,水滴声就不见了。”“好玩个球!”破口大骂的是相九戎:“肯定是水滴声把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喊过来的!”那可未必。晏紫枝不想开口,相比眼前的将士,他对那水滴声的来源更加感兴趣。因为这群围过来的将士,一看就是单纯受到煞气影响的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维,只听着召唤行事。也许只是因为楚歌声的召唤才围绕过来。但水滴声却完全不同。‘它’可以灵活地躲避相九戎的寻找,不说有多大能耐吧,至少证明这是个有思维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