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管?”老总推他肩膀,真的很想下班,他扯了一下桎梏自己一整天的领带,“他是你的艺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胡阅崩溃道:“他和你的公司签的约,我也是和你的公司签的约!”他几乎想抓头发:“我真的好闲啊,谌总你让他上班吧。”谌总笑了声,现实道:“公司股份顾易商占一半,顾拾自己也有股份,我不敢让他上班。而且不上班就不上班呗,又没少付你工资,急什么。”他安慰性地拍了拍胡阅的肩膀,说道:“要是实在太闲,你帮忙带俩新人玩玩儿?你可是公司里的王牌经纪,有你出马我不怕他们不火。”“你想都别想。”胡阅冷漠地甩掉谌总的手转身离去,“不是谁都能做我的艺人的。现在这些小年轻,没本事脾气大,偶像包袱重得要死,演戏哭不出来唱歌五音不全,不想工作只想着爆火,天底下有这么多掉馅饼的好事儿吗?你休想砸我招牌。”他回头怒:“只有顾拾这种工作狂才适合我这种工作狂!”“你说的是以前的顾拾,现在你让他工作狂去啊。”谌总说道。胡阅彻底崩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谌以白你给我住口!!!”八点所有人都下班了,整个楼道都是胡阅发疯的喊叫回音。谌总跟在后面,耸肩半真半假地说道:“脾气这么大,你是老板我是老板?扣你年终奖信不信。”—“反正钱也挣够了,没工作就没工作,”顾拾往宣从南碗里夹菜,语气突然变得低落,“你要把我赶出去吗?”宣从南忙道:“我没有......”他说道:“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憋坏了。不是要赶你出去。”“不会,”顾拾说道,“我跟你在一起呢。”暑假还剩十天左右,就算是私底下找家教补课的学生也该放假了。这些放假的学生里包括伊诺和许明熙,开学之前宣从南不会再给他们上课。两个月宣从南挣了三万六千块钱,有两千块是明熙妈妈多给的,宣从南不要,她非让拿着。如果是在三个月前,这些钱会让宣从南的高兴感官变得非常充沛,只是最近他被顾拾养大了野心——人的欲望果然填不满。和手机里的几百万比,几万块太少。不过宣从南一直都是容易满足的人,教了伊诺和明熙近两个月,听他们表达对自己的喜欢时,宣从南的成就感满得几乎要溢出来。明熙妈妈给的是现金,红包赛到手里,厚厚的一沓,让人感到踏实。看惯了数字金钱,猛地拿到红包,宣从南心里感慨原来两万块竟然有这么多。临分别前两家父母和宣从南商量,以后想让他每周末给孩子上美术课。按时结费,一个小时两百。宣从南答应了。他不用再找新学生教,不上课的时间可以画画放店铺里卖。生活充足。红包里的两万块每一张都是崭新的,宣从南拿出来看,鼻尖嗅到新钱的味道,愉悦。回家前他先数出七百块钱的现金放红包里没动,剩下的到银行里存好。然后到花店花了 152 块钱买了一束蓝蔷薇花。店员找零时宣从南说:“我想要一张很新的20块,有吗?”漂亮的人赏心悦目,从他一进店门,店员就一直盯着他,闻言连忙说道:“有的有的!没有我也得给你有啊!”宣从南道:“谢谢。”店员:“不客气不客气!”他走后,店员立马给朋友打电话说刚才遇到了一个长相绝艳的人,可惜的是结婚了,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呢,他连联系方式都没敢要。回到家六点不到,宣从南指纹开门,抱着花在玄关矮柜旁换鞋。顾拾走过来,说道:“送我的花。”宣从南抬头应:“嗯。”送花收花的次数多了,顾拾接得理所当然,每次的愉悦情绪都很高。虽然他表情不多,但宣从南能感受得到。他喜欢看顾拾开心。现在家里好多花瓶,什么样式的都有,顾拾在网上买的。刚开始知道最贵的花瓶一个一万多块,宣从南吓了一跳,让顾拾退掉顾拾不退。因此家里每次都是一万块的花瓶插一百多块的花。暴殄天物。顾拾正要接那束蓝蔷薇,发现今天除花以外多了一样东西。是个红包。他先接过红包,打开看,里面是520块钱。顾拾豁然抬眸直视进宣从南的眼底。宣从南坦坦荡荡,道:“发工资了。”他大方道:“给你红包。”顾拾怔道:“为什么?”“我看你喜欢 520 ,”宣从南说道,“我想给你。”他把蔷薇花往顾拾面前递了递,让他接住去插在花瓶里。下一秒,宣从南觉得腰间倏地一紧,脚下豁然失重。“诶!”失去平衡的腾空感令宣从南低呼,他下意识去扒顾拾肩膀。整个人被举起来放到矮柜上坐下,宣从南除了反应未及,便是震惊顾拾竟然他把举起来了。他一米八,成年男性,在顾拾的精心投喂下现在 121 斤。但顾拾却掐着他的腰把他举起来了!坐好后,由于方才慌张,手里的花直直地往地上掉去,顾拾看也不看,但把蓝蔷薇稳稳地接住了。现在顾拾一手拿花,一手仍放在宣从南腰间。宣从南两手扒顾拾肩膀,低头和他对视,失措:“怎,怎么了?”顾拾说道:“我手机在裤子口袋里,帮我拿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