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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没听清,询问的音色轻得几不可闻。宣从南耐心道:“怎么不早点找我?何必暗恋那么多年。”顾拾道:“我说, 我把门反锁了。”试图提醒宣从南他正处在被关起来的威胁中。“都快要睡觉了肯定要反锁啊。”宣从南说道。他捧住顾拾的脸凑近,额头相抵地亲近。“顾拾。”“嗯。”“怎么那么晚才来。”宣从南问道。顾拾的呼吸随着微哆嗦的躯体一起颤抖起来。责怪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在他心上。如果他早点来,宣从南不会被宣业和卓娅君欺负那么久, 不会被沈迁伤害, 更不会在二十平的出租屋里蜗居三年。“......对不起。”顾拾哽道。“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宣从南道, “你该跟自己说对不起吧。来得那么晚,这几年不觉得很辛苦吗?”明明喜欢,却只能在远处默默看着,不敢靠近, 不难过吗?他在顾拾这里从未体会过悲伤,所以从未想过,原来喜欢并不是只能给人带去快乐。喜欢同样能使人难过。话语仿若温柔的流水一般滑进心里, 顾拾分辨许久, 都没从中听出责备之意。“你是在心疼我。”他笃定地说道。宣从南:“不然呢?”顾拾不再说话,只有低垂的眼尾因为泪意热涌越来越红。宣从南过来亲他。两唇相触, 很轻的一个吻。顾拾小小声地问:“......你不走吗?”宣从南说:“不走。”迟钝如宣从南,也感受到了顾拾的不安。因为顾拾下一句又是:“别分手。”“我们之间又没有问题,分什么手啊,”宣从南道, “只要你不把我当替身, 不犯原则性错误,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分手。你那么好。”想了想,他严肃补充:“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希望你主动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不是纠缠的人。”顾拾立马说道:“不会有那一天的。”宣从南嗯道:“那我就......”“你也不准有那一天。”顾拾道,“你得喜欢我,不能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他采用宣从南的句式:“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能跟你纠缠到死的人。”宣从南:“。”他悄悄地问:“不会吧?”长发落到肩前,顾拾将它拨到宣从南耳后,动作轻柔,却莫名带着一股深沉压迫。虽然今晚的顾拾与平日里的不大相同,但宣从南并不觉得突兀。稍微一想便能想通,之前顾拾在生活里处处乖,但有时在细枝末节里却是毫不让步的。比如在床上,他一动起手根本不听宣从南的告饶,时常语含命令。还笑。他有一定的掌控欲。挺......令人腰软的。带感。宣从南哄道:“知道了。谁有你好啊,我又不傻。”—洗完澡出来在床沿坐下,宣从南有点紧张。家里有润滑和套......他见过这些东西。今天他们谈了这么多,顾拾会不会想跟他更亲近。顾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吹风机,道:“囝囝。”宣从南应:“嗯。”“过来吹头发。”顾拾说。那边的插销更方便吹风机的线,宣从南站起来道:“哦。”热风从领口往里钻,睡衣时而膨胀时而紧贴,两道锁骨白皙优美,痒得宣从南想躲。他平常不怎么爱吹头发,有时热风在腰间吹向发梢时,衣服往腰侧贴,宣从南就抑不住地想抖,需要极力忍着,才能让自己不显得奇怪。幸好现在已经熟悉了顾拾。“囝囝。”声音从头顶落下,宣从南才意识到热风停了:“嗯。”顾拾:“能不能......”下文迟迟不来,宣从南抬头问道:“什么?”二人一坐一站,顾拾半垂眼睫下的眼睛能很清楚地看到宣从南衣领里的风景。他说:“我们能不能......”宣从南心中微紧,不知道预想对不对,克制着没接话,仍然说:“什么啊?”一边纯情一边引导。“算了,一晚上不够。”顾拾说。转身把吹风机扔进抽屉,走进浴室并关闭房门。宣从南疑惑:“?”不是疑惑顾拾的妄欲,而是疑惑他的一晚不够。什么意思?算了,顾拾总是有道理的。宣从南往床上一躺,陷进被子里翻腾,没一会儿就困了。顾拾好久。宣从南睡着了。从浴室出来后看到暗黄灯光下的宣从南睡颜安静,顾拾轻手轻脚走过去,身体半蹲像一个偷窥者,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晚安。”他低声说。周六一到,宣从南要去工作教学生,顾拾不想让他出门。堵在门口说道:“不能在家里陪我吗?”《医患》的电影剧组昨晚给顾拾发消息说了进组时间,两天后的周一。之前顾拾经常在家里待着的时候,宣从南每周都出去,不会被限制出行——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顾拾真的想要陪伴,而是单纯地不让他出门。宣从南:“不行,每周末给学生上课本来就是我的工作。而且我没提前请假。”顾拾说道:“我马上就要进组了......”宣从南不太理解,道:“又不是不回来。”顾拾:“需要好几个月。”宣从南道:“嗯。”离八点还剩二十分钟,宣从南就维持着一副“我知道要分开好几个月可你工作完就回来”的无辜表情,让顾拾感到一股无力不满,想把宣从南砸床上,不等他起身就压上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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