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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过程还算愉快,宣从南本来心情不错,直到他嘴贱地反驳了他的结婚理论。他只想恋爱不想结婚。令宣从南不高兴,当场无视他掏出速写本,画窗外的风景。沈迁当时做了什么?他竟然自以为是地按住宣从南的速写本,告诉他你的太阳画错了,刚才阳光没有穿透乌云。“艺术没有对错。”“你说的是你看见的,而我画的是我想要的。”这是宣从南教育他说的话。仔细想来,宣从南想要的正是让阳光穿过乌云。他自己便是唯一的太阳。乌云代表所有负面东西,其中就包括沈迁。完全不懂的沈迁竟觉得被忤逆,再一次开始发表脑干缺失的煞笔话:“眼里不要有温度。”这样才像顾拾......像顾拾,宣从南像顾拾。宣从南知道沈迁的白月光是顾拾,而他像的还正是顾拾吗?如果知道,他们真的还能毫无芥蒂地在一起恩爱吗?今天阳光暖和,天气好,但架不住是秋天,宣从南出门时穿着风衣。沈迁目送他远去,想等他回来再下车找他。其实沈迁并不知道自己找过来对不对,但他就是想知道宣从南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之前他毫不怀疑喜欢,现在他却没有这份把握。再问一次,如果得到的真是不爱,也好早点死心。—宣从南没出过远门,记得上一次舟车劳顿是跟着宣业一家去乡下。监护人从父母换成叔叔,他们去哪儿宣从南去哪儿。自己一个人出远门这是第一次,宣从南坐完地铁坐火车,转了三次。不说晕头转向也差不多了。工作日出行的人不多,座位非常宽松,宣从南脑袋靠玻璃上昏昏欲睡时听到隔壁谈高铁。他睁眼掏手机,经过对比,发现高铁比火车快了很多。高铁只需要两个小时。虽然贵了点吧。窗外的建筑与树木迅速变成残影倒退,宣从南关闭手机,鲜有地觉得自己是笨蛋。果然不能和网络太脱节。思及到此,他又把手机打开看新闻,打算在剩下的三个多小时里恶补知识。火车缓缓靠站,有部分旅客下车,宣从南看着自己一直在转圈加载不出来的手机,皱眉头。怎么没网?他不知道火车每到一个站点停车的时候网络会变差,以为是手机问题,把移动网络开了关关了开,还关了一次机,一直捣鼓却仍旧失败。这下弄得真和顾拾发不了信息了,宣从南只好放弃。赶车是技术活,坐上车后会觉得困,反正手机现在没网,宣从南直接闭眼睡觉。来时他戴了一顶帽子,是顾拾的,帽檐宽大,能把挽起的头发全藏进去。除此之外他脸上还戴着黑色口罩,看不到脸,睡觉的时候往下一拉帽檐,直接当眼罩使。眼皮感到灰暗的袭来,在火车轻微的隆隆声中,宣从南被催眠,睡着了。而顾拾快急疯了。大半个月来,宣从南每天早上八点左右都会给他发消息。并不是例行公事的早晚安,而是一种分享欲。生活虽然平静,但细节处处是惊喜。宣从南刷牙时牙膏在嘴角吹起一个泡泡,他眼睛发亮又小心翼翼地跑到卧室拿手机,在泡泡碎掉前赶紧拍下来,发给顾拾让他看,并问是不是很好玩。起床穿鞋没穿上,拖鞋被脚趾踢跑了,宣从南也会告诉顾拾今天的鞋子长了脚,简直调皮。类似的事情不胜枚举,顾拾尤为心动。他们每天的联系几乎没出现过早安午安晚安,但更显密切。今天十点半了,宣从南没有任何消息。之前也有过一中午他都不发消息的情况,但顾拾发消息后不出一小时肯定能得到回应。顾拾八点发微信:【早饭别吃挂面,出去吃。】【向你转账52000元。】宣从南没回复。小财迷竟然连钱都没领。九点,顾拾结束一场戏,置顶聊天框空空如也。【囝囝,怎么不回我?】【[委屈巴巴.jpg]】九点二十分,顾拾:【你去哪儿了?】九点半,顾拾:【囝囝?】胡阅警觉地发现他家艺人情绪不好,好像是从十点开始的。化妆师给他补妆时,顾拾一张脸冷得吓人。胡阅问道:“又咋了啊?”顾拾说:“不回我消息。”胡阅懂了,服气:“人家有自己的事,不是你的附属品。”“我从来没说过他是我的附属品,”顾拾冷冷地看他,得不到回应的手机扔一边,“今天周五,他不上班。”胡阅不敢劝他冷静,顺着他说道:“你说得对,周五又不忙应该回你的。你下午没戏份,到时候给他打电话呗。”他及时拿走顾拾撂在旁边的手机,说:“现在不能打。两分钟后就是你的戏,咱们可不是耍大牌的人啊,别让人等。”宣从南被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提醒下车,他迷蒙睁眼,缓了会儿才意识到现在到了隔壁城市。下午一点半,他拎起书包赶紧下车,出了站明确地感受到脚底踩着的是另一个城市的土地。阳光不再,阴云满目。这里的天不仅是阴的,还下雨了,淅淅沥沥。“天气预报不是显示后天才下雨吗?”宣从南嘀咕。他来时没带伞,这儿离顾拾住的酒店有十几分钟车程。宣从南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把伞,比外面的贵十块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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