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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囝囝。”顾拾低声喊道。宣从南睫羽一抖,不知道醒没醒,但身体小幅度朝后缩,眉心微微颦着。暴雨在下午两点的时候逐渐停歇,天空的阴带着一道白,肉眼盯着看时,眼睛酸疼。一缕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将地板照得和灯光不同,比较分裂。顾拾走过去拉紧窗帘,等再过去一个小时,胡阅下楼买饭回来,敲门。“......还没醒?”见到似乎毫无异样、但又莫名有哪里不太对劲的顾影帝,胡阅想往里瞅,没瞅见宣从南的身影,“这也太能睡了吧。”顾拾不答,接过饭即刻闭门谢客。午饭没有一点重口味,全以清淡为主,粥很多,就看宣从南喜欢喝哪种了。顾拾将饭放茶几,忍大半天没缠宣从南,早压制不住了。他蹲在床边,抬手摸宣从南的头发,声轻之又轻地说:“囝囝,起来吃点东西。”但这仍吓得宣从南激灵,他感受到顾拾的大手,后脖颈汗毛倒竖,明明没睁眼却畏缩,把本就露得不多的小半张脸又往被子里埋了埋。片刻后,意识归位,宣从南眼皮不愿意面对现实地颤动,掀开一只眼,接着两只眼。“......顾拾。”他声音又软又低,是明显的哑涩。“嗯。”顾拾应道,垂眸。宣从南:“我要回家。”顾拾眉梢诡异地抽一下,说道:“你回不了家。”“哒!”一滴硕大的雨点砸向高楼的玻璃,窗外起了风,光秃秃的树枝顷刻间朝一个方向弯曲,被刮得抽搐不休。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雨,无数滴雨。住得越高,越能将大自然的喊叫怒吼听得清楚。窗户紧闭,窗帘却在无风情况下微动。新的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床上的被子窸窸窣窣一阵轻响,宣从南从里面爬出来,张开手臂抱顾拾,很紧。他诱哄一般地说道:“又下雨了,你别害怕。”顾拾仍蹲在床边,被抱住时踉跄一下,扶住床沿才稳住。“......能亲你吗。”顾拾问。宣从南说:“你亲啊。”他们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主导者顾拾。宣从南嘴上虽然无畏,身体早战栗了,他扒着顾拾的肩膀,努力张开嘴巴。顺从者。“对不起。”顾拾说道。“嗯?”宣从南疑惑。顾拾忍耐:“我不是人。”宣从南懵道:“啊?”顾拾:“晚上再吃饭。”宣从南:“。”他想说你等等,顾拾没给他机会。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顾拾觉得自己应该向囝囝道歉认错,他太过火,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东西。但真实情况是宣从南太好太可爱了,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没有人能忍得住。例如昨天三个Du rx用完,顾拾焦躁,不愿忍。这种东西他不能让人出去买更不能自己买,不想如果不小心被拍到,网友会拿这种事讨论宣从南。他们是合法夫夫,做什么都理所当然,但这是他们的私秘,顾拾只想让自己品味。所以他想了个办法,与宣从南商量,道:“能不能不戴?”强烈的感觉未过,话题转变突然,宣从南没及时作出反应。顾拾委屈地说道:“你拿得太少了。”努力思索片刻,宣从南哦了声,明白道:“那等下一......””不行。”顾拾当场拒绝。宣从南也委屈,但说:“好吧。”......暴雨一直下,向导心情非常不美妙。剧组停工一天,损失百万,都是真金白银。他祈祷的别下雨没实现,顾拾祈祷的多下几天大雨却一次一次应验,向导脸都绿了。“哪有演员这样儿的?”向导看顾拾的微博,他的的确确是在祈祷雨,“有病吧?!”他叹气道:“上次合作除了工作拼,也没见他这么癫啊!”房间茶几摆着一份合同,是昨天和胡阅谈成的,顾拾投资了电影。向导在窗边看了会儿像冰雹一样的雨,窗户被砸得震颤,好像马上要炸开。他平复心情回到客厅,拿起桌上的合同看起来。幸好多了个投资商,有钱拍戏,无所畏惧。下雨就下雨吧,反正现在流失的钱都有顾拾承担的一部分。除了胡阅,没人知道宣从南过来,他们当然不会知道顾拾为什么想罢工。正如顾拾所言,宣从南觉得顾拾很坏,也觉得自己会死掉。“......我肚子酸,顾拾。”宣从南小声说。顾拾嗯了声,没有给出任何解决办法,依然埋头不起。肚子真的很酸,他醒之后没去厕所......宣从南吸气呼气,一次比一次深长,急切地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恰在此时,天边滚起一声沉沉的闷雷,像怪物不满的呜咽。秋天不是多雷的季节,乍一听到宣从南稍惊,下一个动作便是正面搂紧顾拾的脖子,嘴里说着:“别怕。”顾拾咬紧后槽牙,说:“好想死在你身上。”不够,不够,远远不够,真的死在宣从南身上才好。“胡说什么。”宣从南拧眉掐顾拾后背,眼底不清明。“......顾拾。”他喊得很轻。“嗯。”顾拾应得很重。宣从南突然把脸埋进顾拾的肩头,缓了许久才问道:“为什么害怕下雨?”18岁的顾拾有父爱母爱,有温暖的家庭,他的所有惧怕和阴影应该都是在18岁之前,流浪时造就的。被人贩子拐走的第二天,顾拾一醒就知道,他也许很快能被父母找到,也许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家。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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