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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姥姥——!”翟兰在外面看到了,目眦欲裂,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翟兰还想往里冲,却被姥爷拼劲了全力捞回来往外一推。咣当一声,翟兰怀里的长刀落下。这么一折腾步子停了一瞬,又一大块土石措不及防地砸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姥爷拼死把翟母护在了身下。翟母泪流满面,最后只听见老人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闺女,好好活着,照顾好小兰。”翟母动弹不得,握着父亲渐渐僵硬的手泣不成声。翟兰并没有被推多远,涕泗横流、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翟母嘶哑着嗓子吼:“走——!你走啊——!”翟兰哭得说不出话,不管不顾地爬到翟母旁边。轰隆一声,头顶的房梁裹挟着一块巨大的水泥石板落下来。翟母咬咬牙,拼尽全力捡起落在旁边的长刀,往翟兰头旁边一插。--------------------本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可能雷同!我编的!第 7 章=================尘埃落定。翟兰缓缓睁开眼,入目的就是锃亮的刀身。刀身上溅了血,还有蜿蜒而下的血迹。翟兰顺着血迹往上看,看到母亲伤痕累累的手。翟兰处于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一条腿被压住了,另一条腿曲着,勉强可以动弹;砸在姥爷妈妈身上的水泥石板和牢牢竖在地上的长刀生生给翟兰撑出了一个生存的空间。翟兰艰难地挪动着上身,奋力伸手要去扒握着刀柄的妈妈的手。“妈妈……妈妈……”翟兰灰扑扑的脸上被泪水冲刷出了两条干净的痕迹。翟兰扒不动,最后手无力地落下来,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四处摸索,想摸到家人的温度。一无所获。……2008年五月十三日晚八点,成都军区驻渝某集团冒着瓢泼大雨、余震导致的飞石抵达汶川,展开救援。姚耀林当时就隶属于这支部队。从接到救灾消息的时候他们部队就没停过,到达汶川后也马上投入救援,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搁。他们来之前已经有一些更邻近的武警部队等救援部队展开了救援,但是受灾范围太广破坏程度太大,至今进度缓慢。部队里是轮流休息轮番上阵,不过很多官兵看着这一片废墟实在没有休息的脸面,个顶个都是拼了命去救人。“撬!起来了起来了!小心点别压着下面的人了!”“班长这里也有人!班长!”“使劲儿啊!一、二、三!起!”“出来了出来了!手手手!小心点!”“担架!担架——!”“这下面有人——”“你获救了......快!医疗队!”几天的精神身体的高度紧绷让很多官兵都倒下了,但是医疗资源匮乏抢险救灾任务重,谁都不敢多休息,喝了几口水坐地上缓一阵就赶紧又投入救援。姚耀林也不是铁人,他也晕倒过一次,而且还是脱离大部队单独走远了救援的时候晕倒的,最后还是被搜救犬发现被队友们带回来的。姚耀林是在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里醒过来的。醒过来之后他往嘴里塞了一块压缩饼干就赶紧跑出去想继续救援,在中途路过一个医疗帐篷。里面暂时只躺了一位幸存者,而幸存者旁边坐着一个男生,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莫名其妙的,他停下了脚步。正好一个医疗人员要进那个帐篷,他赶紧抓住人家问:“那是什么人啊?怎么病人旁边放把刀?”医疗人员看他是刚醒过来的官兵也就如实相告了:“那个小姑娘是今儿早上救出来的,全家都没了就剩她一个,可怜哦......那把刀好像是救出来的时候小姑娘和她妈妈一起攥着的,估计是什么宝贝,就也一起带出来了。”姚耀林又问:“那那个男人呢?”医疗人员:“志愿者呀,不过他这衣服都脏成这样了也看不出来......好像和小姑娘认识,坐那儿好久了。”姚耀林点点头,跟医疗人员道过谢就准备走了。医疗人员却拉住了他,递上一瓶水,声线有些颤抖:“同志,喝口水吧,你们这累的,多歇歇也没事,啊。”姚耀林笑着拒绝了她,说:“现在资源稀缺着呢,留着给你们吧,我们糙老爷们儿喝了也是浪费!”医疗人员还想再说,姚耀林却赶紧跑了。她叹了口气,准备进帐篷时里面那个志愿者也正好要出来,她微微侧身让了一下。志愿者低垂着眼睛,略一点头:“谢谢。”医疗人员微微笑了一下,说:“那小姑娘,家属?”志愿者苦笑,说:“一面之缘而已。”医疗人员叹了口气,说:“这老天爷哦......小同志,也辛苦你们了。”志愿者微笑:“应该的,您也是辛苦了。”医疗人员笑着叹着气目送志愿者又投入救援,感觉这个志愿者有些非同寻常。来这里救援的所有人眼里都有悲痛,但是这个志愿者眼里除了悲痛,好像还有一些更为深沉的、难以驱散的愧疚。医疗人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被帐篷里幸存者痛苦的□□吸引走了。“小姑娘还好吧?你获救了......”......“那个志愿者就是刁......我师父?”敬恒问。姚耀林捏着一根烟没点,说:“是。”“那小姑娘好可怜啊......”敬恒失落道,“怎么家人就没了呢......刁昐他怎么不多提醒小姑娘一句,不然怎么会......”姚耀林不知道敬恒到底清不清楚赊刀人只说不管的规矩,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刁昐对于这么大的事情不多做提醒;但是他也听不得别人说刁昐的不好,于是说:“据说小姑娘能活下来,是那把刀顶住了上面砸下来的楼板,不然人家都活不下来。”听了这个,敬恒才勉强不去想刁昐那“冷血无情”的做派,转而问:“那那把刀,后来他收回来了吗?”“没有。”姚耀林想了想,说,“据说那个小姑娘后来转院去了成都,刁昐在人家病床旁边坐了好久,最后......”经历了高强度抢险救灾后,很多官兵有一定程度的身体透支,姚耀林算透支比较严重的,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马上准备出院腾病床给幸存者。出院的时候他又遇到了刁昐,正从翟兰的病房出来。“你干嘛的?”姚耀林那天没看到刁昐正脸,以为他是违规进来的,皱着眉质问他。刁昐嘘了一声,说:“小姑娘还睡着呢。”然后补充:“我是志愿者。”姚耀林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又看到刁昐手里拿了什么,脸又臭了:“你手里拿的什么?”刁昐抬手,说:“一朵花。”是其他志愿者送给小女孩的花,他抽了一支。刁昐无所谓道:“你喜欢?给你好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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