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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冷淡却又像是浸过红酒,极具有蛊惑性。黎谆谆好似没听到他的问话,眸光温柔:“帮我喂一下蜘蛛,谢谢。”“你说什么……”话音未落,南宫导就被黑蛛王嚼进了嘴里,鲜血四溅嘎嘣脆。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四肢已是和身体分离,脖颈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折断,血液犹如音乐喷泉似的,朝着四周有节奏地迸射。黎谆谆离得远,一丝血都没有溅到她身上。黑蛛王的腹部呈现出一种透明莹亮的黑,她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残肢,一点点混合着胃液向下涌动。面对这样残忍的场面,连26都不忍直视,可它的宿主竟看得津津有味,不禁让它瑟瑟发抖。太太太可怕啦!如果它有女朋友,它发誓,这辈子绝不背叛,绝不分手!黑蛛王嚼食物的速度很快,黎谆谆估摸着它快吃完了,又蹲下身子,在地上画起了圈。方才的异样再次显现,犹如火焰燃烧时浮动的空气,撕裂开一个口子,南宫导从中摔了下来。刚刚被黑蛛王吞噬只发生在一瞬间,他神色怔愣,似乎是还没有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来。黎谆谆友善地朝他挥了挥手:“又见面了。”南宫导这次没有去看她,而是扭头看向了反方向。当他看清楚那只庞然大物的黑蛛王时,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骨头刺破内脏的剧痛不是错觉。黑蛛王的嘴边上还挂着他半截手臂。他竟然看到那个怪物在咀嚼自己的尸体,这一幕看起来诡异又荒诞,甚至还有几分可笑。南宫导在自己虎口上掐了一下,疼痛感如此真实——这不是梦境。可如果不是梦,这个满目荒凉,四处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地方是哪里?他很快冷静下来,掀起眼皮,瞥向不远处那个容貌明艳的红衣女子。这里唯一能沟通的活物,似乎就只有她了。看起来,她该是知晓些什么,至少应该可以解答他此刻心底的疑惑。他薄唇微启,磁性的声音还未流泻出来,便听见她音线轻软:“这只蜘蛛很大。”“……什么?”“恐怕要麻烦你多喂它几次了。”几乎是在她嗓音落下的那一瞬,南宫导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控制,仿佛吊着线的木偶,僵直着迈开步伐,一步步朝着那庞然大物走去。他不怕蜘蛛,但也绝不会喜欢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更何况,面前的黑蛛王并不是常见的小蜘蛛或是宠物蜘蛛的大小,它一条腿压下来都能将他活活踩死。黑蛛王没有留给他太多失神的时间,他往前走到第五步的时候,它便张开了口器,一口将他吞进了嗓子眼里。这一次南宫导清晰感受到了临死前强大的压迫感,他的胸腔被口器狠狠挤压着,直到脏器破裂,并着那钻心入骨,无法忍耐的剧烈痛楚,生命就此终结。黎谆谆等黑蛛王吃的差不多了,又在地上画了个圈。许是站得久了,脚下有些酸痛,她四处张望了两眼,寻得一处干净的蜘蛛网坐了上去。蜘蛛窟里又阴凉,还没有蚊子,最重要的是这蜘蛛网很有韧性,就像是织罗好的上等锦绸般,泛着淡淡的珠光。她坐上去晃了晃腿,方才说过让他多喂几次蜘蛛,如今连命令都不用下,一召唤来南宫导便径直朝着黑蛛王走去。黎谆谆甚至懒得再用手画圈,等他一死,身子便往蛛网上用力压一压,待双脚着地,伸出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几次反复下来,约莫是召唤到第三十次的时候,黑蛛王打了个饱嗝。虽然难得吃饱了肚子,并且那男人的味道不错,但黑蛛王看着眼前那神色悠闲的女子,感觉很不爽。来蜘蛛窟的都是想要抢走宝物的人。没人可以夺走它看守的宝物。黑蛛王扬起又长又粗满是黑毛的腿,在地上踏了两下,整个蜘蛛窟的地面都在跟着摇晃。这地动山摇的间隙,南宫导也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他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前一秒西装革履在办公室发脾气摔方案,下一秒被黑蛛王嚼进嘴里只剩残肢断臂,比三百六十度的大摆锤还刺激。死了几十次之后,那本就堵到胸腔里的怒气,一下升到了脑袋顶。南宫导活到现在,还没人敢这样对他。在他察觉自己可以控制躯体后,迈开笔直修长的双腿,三两步走到黎谆谆面前,皙白微冷的手指攥住她的衣襟:“你到底是谁?这是哪里?”不难从他低哑的嗓音中听出难抑的怒意,凉飕飕的风吹起她鬓间的碎发,望着那双幽黑的眼眸,黎谆谆忽然笑了起来:“要不然,你猜猜?”南宫导皱眉:“你真以为我不敢怎么样你?”“你可以试试。”他甚至没再多跟她说一句话,侧眸看到黑蛛王召唤出来无数从石缝中钻出的红蜘蛛,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提起她的衣襟,准备将她往密密麻麻的红蛛堆里扔去。26吓得喊劈了嗓子:“抓紧了他,别松手啊啊啊——”红蜘蛛约有巴掌大,肢体柔软,亦是半透明的模样,放眼望去,大抵要有上万只,仿佛一片血红色的花海。要是被丢进去,怕是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便要被成千上万的红蜘蛛咬的连渣都不剩。南宫导却在最后关头停住了手,他扯拽着她的衣襟,整个人悬在空中,红轻纱的衣摆随风而扬。她巴掌大的小脸被他捂住了一半多,只露出那双淼淼灵动的双眸。“我放下你,你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掌心用了两分力,直将她脸颊握得泛红,似是警告般:“同意就眨眨眼。”没等到26劝她同意,黎谆谆已是乖巧地眨了眨眼,她垂下的黑睫纤长浓密,额间的发丝被他揉搓地凌乱,显出几分柔弱。南宫导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一边警惕地盯着她的形容神色,一边缓缓松开手掌:“说。”“我说,你去把整个蜘蛛窟的蜘蛛都喂饱。”等他反应过来,想捂住她的嘴却是为时已晚。方才那般不受控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看着她面上近乎顽劣的笑容,倏忽垂下的手臂绷得僵直。世上怎会有如此无耻劣行的女人?早知方才就该将她扔进蜘蛛群里喂红蜘蛛才对!南宫导身体不受控制,但嘴还可以说话。他在此死了第二次的时候,便察觉到自己似乎会被那红衣女子的言语所控,如今也算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论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幻境还是假象,那死亡时的痛苦都如此逼真,他几乎可以肯定,他必定是得罪过眼前的女人。他平时很少接触女人,但若是开罪了哪个女人,无非只有一种可能性——情债。尽管南宫导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准则,他尝试着引导:“我还记得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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