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赌,赌君怀不会放过鹿鸣山掌门及三大家族,赌君怀可以复仇成功,颠覆整个鹿鸣山。想必此时此刻,魏离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逃出鹿鸣山避难去了。“谆谆,这下怎么办?”26忍不住问道,“魏离跑了,那张淮之跟谁打……”虽然魏离的人品有问题,但放眼整个修仙界,他的修为和剑术却是数一数二的强。黎谆谆神色未动:“不是还有南宫导。”魏离是炼虚期的修为,而南宫导现如今也已是达到炼虚期中期了。“但魏离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炼虚期,南宫导……”26犹豫了一下,“南宫导可能只是沾了黎不辞的光,谁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可以跟张淮之对战时,发挥出炼虚期的水平。”魏离修炼了几千年才突破至炼虚期,南宫导只用了仅仅十几天。假如按照黎谆谆之前的推测,南宫导是因为黎不辞的魂魄寄居在体内沉睡,所以修为才增进如此之快,那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突然掉链子。相比起26的慌张,黎谆谆便显得淡然多了——南宫导想要赢那个赌注,比试时自然会拼尽全力。但张淮之毕竟是天道化身,对上他时,仅仅是拼尽全力可不够,她要激起南宫导的狠劲来。最好是能豁出性命与张淮之对打,这样张淮之才能更快地增进修为,突破至大乘期。黎谆谆不紧不慢地从张淮之那处的擂台上收回视线,等着符修擂台上的裁判,宣布了符修比试的最终结果。裁判一一展示了黎谆谆画出的十张符纸,扬声道:“八号符修黎谆谆胜。”她听到结果也没有太大触动,从裁判手里拿到了最终决赛的号牌后,径直跳下擂台,朝着观赛席上走去。班十七还在原位上坐着,王徽音坐在他身旁,抱着七弦琴啪嗒啪嗒掉着眼泪。尽管王徽音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凑数报名参加比试的人,但她上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这个事实,还是令她着实难受。班十七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张帕子来,扔给王徽音:“怎么你哭起来也似是泉水涌个不停?”难得没见他脸上带笑,黎谆谆走近了他们后,禁不住打趣一句:“十七师尊,你这是怎么惹哭了徽音?”“可不是我惹得,要怪便怪那筹办比试的人有眼无珠,瞧不出小王的天赋来。”班十七看向她,并不意外地问道,“你赢了?”黎谆谆点头,坐在两人身侧:“大多是我画过的符咒,皆是些基础的东西,算不得难。”如今除了剑修以外,其他修派皆是抉择出了胜者,场地上的擂台皆空闲下来,被剑修们征用。十个擂台一起比,自然进度快了不是一点半点。不过是半个时辰过去,又筛掉了两三百人。这般不间断的比了大半天,张淮之总算趁着歇息的功夫,忙里偷闲寻了过来。他见到她,第一句便是问:“谆谆,撞到你的那人,他有没有与你道歉?”黎谆谆挑起眉:“是你叫他来道歉的?”张淮之点头,他放下青锋剑,坐在她身侧,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舒了口气:“谆谆……”他抿了抿唇,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侧过头看向他:“淮之哥哥,你是想说,下一场你可能会对上我表哥吗?”不是可能,张淮之下一场一定会对上南宫导。从清晨到天边微微泛起温柔的晚霞,快要一天的时间里,张淮之对战了将近八十人,而南宫导也打了六七十场的比试。便是前一刻,张淮之刚刚打完了他最后一场比试。此时整个场地都空荡了下来,擂台上只余下南宫导和鹿鸣山剑修在比试。就算是黎谆谆这样的外行,也能瞧出那鹿鸣山的白衣剑修已是强弩之末,将要精疲力尽。只消那白衣剑修露出些许破绽,便会一败涂地,被南宫导手中的剑气挑飞出去。输与不输,不过是时间关系。黎谆谆往他身侧坐进了些,脑袋微微一斜,便靠在了张淮之肩上:“淮之哥哥,你想赢吗?”他垂眸看着她,抬手拨起她额间的碎发,轻轻别在她耳后:“待南宫大哥打赢了那人,我与他二人之间输赢已不重要。”只要南宫导赢了,那剑修之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左右不管谁输谁赢,都可以代表不倦宗进入决赛圈的最终混战。但说是这样说,张淮之还是有些私心。他希望自己能赢。黎谆谆原本倚在他肩上,听见这话,长睫一扬,抬眸看向张淮之:“即便是输赢不重要,我仍是盼望你能赢。”大抵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张淮之怔了一下:“……真的?”“骗你做什么……”她微微仰起头,柔软的青丝贴蹭在他颈间,唇瓣在他的下颌上落下轻轻一吻,“我相信你可以赢,淮之哥哥。”黎谆谆话音未落,26便拉起了紧急警报:“谆谆!你快停下!南宫导在看你们!”它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黎谆谆停顿一下后,反而更过分了。那游离在张淮之下颌上的唇瓣,往上靠了靠,压在了他的唇角。她就是要让南宫导看到。作者有话说:小可爱们元宵节快乐~本章评论随机掉落红包~*抱住小可爱亲一大口~感谢小可爱们对甜菜的支持~爱你们!第57章 五十七个前男友即便场地上的擂台空荡了下来, 可观众席位上的诸宗门弟子还在原位上坐着,等待着两位剑修最后一场的对决。不少人的视线,从张淮之一上来就跟随在他身上, 可以说是万众瞩目。黎谆谆不觉得羞, 但张淮之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目光, 他耳尖赤红, 滚烫的温度从脸颊向脖颈蔓延开来。他心跳得极快,叩在座位上的手掌轻轻颤着。尽管羞涩难耐,张淮之却贪恋着她温暖如春风般的气息, 他不愿移开脑袋,浑身都微微紧绷着。直至黎谆谆要垂首离开时,他那紧紧按在座位上的手掌倏而抬起,压在了她颈后,指尖穿过她丝丝缕缕柔软的乌发, 掌心向上一托,将印在唇角的一吻, 摆正了位置。便当着那各个宗门数万弟子的面, 便像是察觉到了南宫导的目光,张淮之第一次挣脱了内心重重束缚, 在所有人面前宣示她的主权。风拂乱了她的鬓发,卷起她的青丝勾过他的下颌, 又很快散开, 似是什么都未发生过那样。张淮之放开黎谆谆, 慌慌张张迈步离开,没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 埋着头拾起座位上的青锋剑:“谆谆, 我会尽全力……”说罢, 他像阵风似的,从她身边刮走了。黎谆谆从始至终没看过南宫导一眼,她目送张淮之的背影渐远,而后低下头,缓缓抬手覆上唇瓣,指腹从唇畔摩挲到唇珠,像是在回味他的气息般。她不看,26也不敢看了。它想起霸总语录里的那句话——女人,你是在玩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