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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呼一声,险些就要滑下屋檐,幸亏他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她腰间那根绳子,不然她就要真的被吊在屋檐角下了。“虞侍卫。”她靠在他的怀里,仰头道,“你是真的想给本宫陪葬啊。”他不吭声,目光游离。可她离他是这样近,他甚至能闻到她说话时呼出的淡淡酒香。她又一次伸出手,想要做点儿什么,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公主。”他低声道,“时辰不早了。”公主却说:“虞侍卫,你弄疼本宫了。”奚旷倏地松手。而就在他松手后撤的同时,公主也靠了过来,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奚旷如遭雷劈。她的嘴唇又轻又软,带着馥郁的香,一触即离,缥缈得像是一场梦境。而他的血液却在沸腾叫嚣,提醒他这不是一场梦。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既然不会与她一起去建康,那不如就用这一条贱命给她陪葬。灯会结束的时刻有人放了焰火,他们坐在公主府的阁楼上,身下是规整有序的瓦片,却做着放肆无耻的事情。说是放肆无耻,其实也仅仅是唇与唇的厮磨。但这已经足够出格。放到建康,她能被言官痛斥三天三夜,弹劾的奏折铺满宫城巷道——不过,应该也没人敢相信,一向端庄守礼的清鸾公主能干出这事来罢?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他不清楚她到底看上了自己什么,但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是她主动在前,他忍了这么久,今天也不想再忍下去。焰火照亮了她的脸庞,他捧着她的脸,尾音犹带颤抖,轻轻地念:“公主。”他甚至忘记了那天晚上他们是如何结束的,只记得最后分道扬镳时,她那抹白色的身影,如蝴蝶一般,没入了内院不见。次日清晨,奚旷结束了后门的当值,回到院子里准备休息,却发现一个人正抱着剑,在门口等他。“侍卫长?”他愣了愣。“我有话问你。”侍卫长冷冷道。奚旷垂眼想了想:“请进来说话罢。”他推开门,关上,就见侍卫长盯着他屋里那块兔毛毯子,眼珠一动不动。“侍卫长。”侍卫长收回目光,道:“你昨晚去了哪里?”“守门。”“说谎。”他道,“公主千金贵体,纵然是她要求,你怎敢带着她上房顶?万一出了事,你负得了责吗!”倒是不傻,也知道不可能是他主动勾着公主干坏事。“侍卫长既然看见了,还来问卑职做什么呢?”侍卫长冷笑一声:“你如今有公主撑腰,倒是比从前硬气了许多。”“卑职不敢。”“你们昨晚上了房顶后,做了什么?”“看灯会。”“仅此而已?”奚旷露出一个幽微的笑:“这个侍卫长没有看见?”“虞旷,我警告你,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以为公主是真的喜欢你?”奚旷低头:“卑职才疏学浅,不知侍卫一职,除保护公主安危外,连公主喜欢谁不喜欢谁都要插手。”真是看不出啊,平常人模人样的侍卫长,暗地里原来还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心思。“你不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不必急着奚落我。”侍卫长凉凉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非也,我是劝你好自为之,否则到头来,泥足深陷的只会是你自己。”“多谢侍卫长提点。”“不要存些不该存的心思,我言尽于此。”说完,侍卫长便要推门而出。“这话,侍卫长也该对自己说才是。”奚旷道。侍卫长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道:“我从未存过。因为我知道,公主心有所属,绝非他人可以肖想。”奚旷一怔。“你以为公主为何要来撷阳?当真只是为皇后守孝吗?”侍卫长一字一顿地说,“那是因为,她在建康喜欢的那个人,定亲了。撷阳郡,只不过是公主的一处避世之地罢了。”他拉开门,重重走了出去。“侍卫长!”奚旷叫住他,“你就算不说这些,卑职也认得清自己的身份,不会有什么妄念的。”“我在公主身边服侍五载有余,她的每一次出门,都离不开我安排护送。”这一回,终于轮到侍卫长反唇相讥,“若将来你能够去建康,不妨去贺丞相府上拜访一回,他家的贺暄公子见到了你的长相,定会把你引为知己。”似一道重锤落在耳畔,奚旷站在房门口,骨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殿下为何一直看着我?”桑湄抬起头,不解地望向奚旷。奚旷淡淡道:“吃快些,大夫在外面候着。”“何必叫人干等,吃完再喊也是一样。”“本王心急得很。”奚旷以手支颊,“卿卿这记忆一日不恢复,本王就一日难以安心。卿卿难道不急?还是说当个糊涂人,也挺高兴的?”“怎会不急。”桑湄笑笑,“那我快些。”用完了膳,张大夫走进来,桑湄好奇地看着他。“这位张重行张大夫,乃是有名的军医,看过的疑难杂症多得很,也不是没有过士兵在战火中被震坏了脑子,想不起事的,他都能给治好。”奚旷道,“卿卿有哪里不满意?还是说,还想见别的大夫?”“没有,那就有劳张大夫看诊了。”桑湄冲张大夫颔首微笑,伸出手腕来。张大夫面上不显,心里头却嘀咕个不停。这是造了什么孽,这南邬的公主,竟真能死而复生?醒来还把事情忘了个干净,谁知道是真忘假忘?他望闻问切一番,最后道:“桑姬有些体虚,大约是先前生病所致,老朽开些补气益血的方子,桑姬照用就是。至于这记忆……老朽不才,一时半会,着实无法医治。”奚旷颔首:“你下去罢,药方交给朱策。”张大夫退下了,桑湄问:“朱策是谁?”“是本王的一名属下,你很快就会见到的。”桑湄疑惑:“你的属下,我以前没见过吗?”“又在套本王的话?”奚旷含笑道,“卿卿,你若把这点察言观色的心计用在服侍本王身上,至于现在还只是个侍妾吗?”桑湄:“听殿下的意思,我出身应当不差?还可以再往上爬一爬?”奚旷的指尖掐进她的唇瓣:“牙尖嘴利,只会徒惹事端。”他身上公务繁重,看完了诊,没再与她多聊,很快便离开了。以“养病”为由,桑湄被禁止出门,活动范围只限于房间,甚至不能出去看一看院子的风景。她在披香殿里被关了三天,这期间,奚旷一次都没有再来过,只有张大夫,日日来请脉。“桑姬她并不生气,也不急躁,只是有些无聊。”第四天的时候,如月向奚旷回禀,“她把整个披香殿都翻了一遍,架子上的书也都看了不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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