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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奇了,长安里爱听戏的有钱人不少,她怎么就偏偏去找了王侍郎呢?”潘夫人说。“许是听说了王侍郎的行事,觉得可以为之罢。”桑湄道。“我那日同楚瑟聊了聊,她说因为他们初来长安的时候,想着要招揽客人,所以收费便宜,原本只是一些平民百姓来看戏,但自从找上王侍郎后,王夫人就拉了不少人过去,我就是被王夫人拉过去的,后来还有不少夫人也请我去那儿看戏呢。”桑湄:“有没有可能,是她们本就是为了巴结你,所以才对症下药,请你去看戏的呢?如此一来,王家既赚到了人缘,又赚到了钱。”潘夫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照这么说,我也得去讨点分红啊!”桑湄笑道:“如此有趣,我也有点想去凑凑热闹了。”潘夫人:“当真吗?你若是去了,不清场,大家都认得你,清了场,那就是欲盖弥彰,到时候‘皇后娘娘最爱的戏班’名头一打出去,这不是白让人家占便宜嘛。”“也是。”桑湄点头,“但我确实又有好久没看戏了,倒是有些怀念一群人看戏的氛围。不如我过两日再来找姐姐,姐姐提前同楚瑟那边说一声,让她来府上演,如何?”“没问题。”潘夫人一口应下,“楚瑟是个识时务的,我让她的人嘴下把点风便是。”两人许久未见,天南地北地闲聊了一会儿,又把潘府的园子逛了逛,直到快要黄昏的时候,桑湄才告辞。临走时,潘夫人还又让她带了些自家做的小菜回去。回宫的路上,路半道堵了,秋穗出去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有户人家在迎亲。“既然是人家成亲,那我们绕个道便是。”桑湄说。绕道的路虽远了些,但却比拥堵的原路要快。桑湄半撩着帘子,正对着窗外的景致发呆,忽然见一个牌匾一晃而过,脱口叫道:“停车。”车停住。桑湄微微蹙眉,回头望去,只见路旁朱门之上,端正挂着一块乌底金字的牌匾,“卫国公府”。秋穗问:“要进去吗?”桑湄垂眼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她放下帘子,道:“不是时候,且等等罢。”无论是自己上门,还是召平乐入宫,卫国公府人多嘴杂,又不似潘府那般亲近,总是不好处理。更何况,在奚旷眼里,自己与平乐,应当没什么特别的交情。他虽说了不会特意监视她的行程,但难保有人嘴快,主动告知。若让奚旷起了疑,反倒不好。只是桑湄没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找平乐,平乐却先找上了门。-凌晨时分,连早朝时间都未到,桑湄就在睡梦之中被秋穗喊醒。“娘娘,娘娘。”秋穗脸色凝重,“卫国公府的那位小桑夫人,求见娘娘。”“谁?”这个称呼太过陌生,以至于混沌中的桑湄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秋穗吐出两个字:“平乐公主,桑彤。”桑湄猛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外面刚蒙蒙亮的天色,惊疑不定:“现在?她来找我做什么?”“不知道,只说是急事,想见娘娘一面。”秋穗道,“按理来说,宫门守卫应该直接驳回,但看她神色焦急,守卫也不大清楚娘娘的心思,因此拿捏不准,特来报予栖鸾宫。”桑湄皱眉:“传。”殿内陆续点起火烛,她下了床,略洗了把脸,穿好衣裳,长发披散在脑后,便等着平乐上门。平乐进来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甚至被门槛绊了一跤,狼狈地摔在地上。桑湄的眉头不由拧得更深:“慌慌张张,这是要干什么?”秋穗把门关上,将平乐扶起。然而平乐索性就跪在了地上,膝行几步,朝桑湄重重磕了个头:“求姐姐救救我和康喜!”她一身锦缎,骨肉匀停,养得极为不错,显然在卫国公府没受亏待。但此时此刻,她脸色苍白,发髻歪斜,若不是她主动前来,简直就像是被人赶出来似的。桑湄:“有话好好说。”平乐咽了咽唾沫,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惶:“我……我把卫国公杀了!”“什么?!”桑湄大骇,腾地站了起来。一旁的秋穗更是瞪大了眼睛,全然呆住了。“就……就在今夜……我把卫国公杀了……”平乐嗫嚅着,声音颤抖,“但我骗下人说,我特意早起,是为了出门去给国公爷上寺庙的第一柱祈福香,但其实……他已经死在屋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求求姐姐……”桑湄深吸一口气,脑后一阵发麻,却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你为什么要杀他?怎么杀的?”平乐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今夜卫国公与人在外面吃酒,不用我伺候,于是我就把康喜接到了我屋中,与我一起睡。她平时是一个人睡在下人房间里的,卫国公不在的时候,我就想让她睡得好些。可谁知道,卫国公吃酒回来,没回他的屋,却进了我的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半夜把我喊起来伺候的,但都是我去他屋里,从没有他来我屋里的时候……不知道今天是为什么……”她半夜被酒气熏醒,睁开眼,却看见了令她魂飞魄散的一幕——一个巨大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却不是在对她做什么,而是正压着睡在她旁边的康喜,动手动脚。康喜被他蒙住了被子,人又瘦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平乐吓疯了,慌忙去推他:“国公爷,国公爷,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在这里!我才是桑彤!”喝了酒的男人力大无穷,哼哼着一巴掌把她掀翻:“没认错!爷找的就是你妹妹!”眼看着他坐起来,要解衣裳,平乐手脚冰凉,再也顾不得许多,抄起自己的瓷枕,照着卫国公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卫国公的影子晃了晃,倒在了床上。平乐抖着手将康喜拖了出来,康喜抱着她,正要哇哇大哭,平乐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喝道:“不许哭!”康喜憋住眼泪。平乐坐在床上,抱紧了康喜,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黑影,浑身发冷。外面有值夜的婢女,平乐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听见里间的动静,也不敢点灯。良久,她拍了拍康喜的背,小声道:“你先下去。”康喜的眼泪包不住了,一边默默地流泪,一边爬下了床,光脚站在一边。平乐扳住卫国公的肩膀,吃力地把他翻过身来,随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僵住。她难以置信,又再次试了一下,却仍旧探不到任何气息。到底是她太慌张了,还是睡着了的人呼吸不明显?平乐心一横,一把捏住卫国公的鼻子,哪怕是将卫国公弄醒,大发雷霆,她也认了。然而,卫国公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她预想中因为呼吸不畅,而会张开的嘴,也始终牢牢闭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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