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彦修斜过视线觑了眼这些食物的主人,本应在榻上认真看着话本故事之人,衣物松垮凌乱地散了开,双手交乖顺地交叉在腹部,本应遮住脚踝的纱裙此时凌乱地皱成一团堆积在膝头,腿间,露出纤细莹白的小腿及脚踝。褚彦修盯着那露出的白嫩肌肤,眸子暗了暗。。莫名地,他想到了那日晚上刺痛的下唇,喉头微紧。已过去多日,但直至今日,他唇上结痂的伤痕还未褪去。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还能活着的,至今也就两人。想到那人褚彦修心中的戾气陡然增升,但,他活着也同死去没多少区别了,与其让他便宜死去,不如让他失去最为重要的权力,一生都痛苦却又无能为力地活着。有时候便宜死去也是一种解脱。褚彦修心底滑过一丝狠戾。而另一个还活着的,此时正安然地在他身旁熟睡,丝毫没有一丝戒备严防。就好像是全身心地信任,将自己完全地展露,最柔软致命的肚皮也毫无防备地袒露在他沾满鲜血的手中,丝毫不害怕他会伤害。明明生气,却还是会贴近依赖。真是蠢笨至极褚彦修心底轻嗤一声。他走上前去帮那安静熟睡中毫无觉察的少女将堆积至膝头的纱裙整理平顺拉了下,又将木椅上的毯子轻手盖在了少女腰腹间。“...热”刚一盖上耳边却传来一声像是撒着娇小声嘟囔的呓语,那刚被盖上的小毯很快便只斜斜地挂了一角留在少女身上,其余全堆在了她身下的小榻上。褚彦修有耐心地再次将毯子往上拉了拉,这次没了动静。少女乖顺地盖着薄毯在榻上熟睡,如墨的长发在身下散乱铺开,本应拿在手中的话本此时覆在面上,将整个小脸全部遮完。褚彦修走上前去将那话本子拿了下来,露出少女光洁白嫩因热气微微有些泛红的小脸。少女呼吸清浅,额上因刚刚被话本捂住,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发丝湿湿黏黏地贴在前额。褚彦修伸手将那贴在额上的发丝拨开,又用帕子将额上的汗珠擦拭完,盯着那紧阖双眸,呼吸平稳熟睡中人眸光幽幽地看了许久,这才又回到了桌案前继续自己的事情。//晦暗阴冷的屋内,一形容枯槁,面色惨白的女子怀中抱着一枕头,嘴里正疯疯癫癫地喃喃着些什么。“采州哥哥来接我了”本枯槁死寂的面上突然泛起了几丝柔和的笑容,向着门外奔去,还未奔至门前面上却又泛起了扭曲的神情。“贱人,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不能嫁给采州哥哥。”“去死吧贱人,只要你死了,采州哥哥就会娶我了。”那女子边吐出数句恶毒的咒骂,边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本瘦弱像是随时都会倒地的身姿,骤然间迸发出了无穷的猛力,将怀中的抱枕狠狠地扔了出去,似是拼尽了全身力气。然后像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般,颓然地倒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采州哥哥,喜欢你真的好辛苦啊,下辈子,下辈子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那女子不知颓然地在地上坐了多久。本荒草丛生,荒芜破旧的院中却走进了一身着玄衣,身形颀长,墨发高束的男子,他脚步沉稳,面色沉静。那本颓然倒在地上的女子,见到门外走进的男子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修罗,面色变得惊恐,浑身开始颤栗,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快速跑进了里间的床榻之上,尽量将自己本就瘦弱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形缩小,蜷缩在散发着腐臭味的床角。嘴里喃喃地念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走....不...不要过来...对不住...不要过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错了...琳琅...对..对不住...我错了...”嘴里始终没有逻辑胡乱地念叨着。/画面一转尉慈姝感觉自己正身处于一处不知是什么湿冷散发着腥臭味的地方,有意识睁开眼的一瞬间,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她脚下的泥水坑中跑过。尉慈姝想尖叫想逃跑,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手腕和脚像是被什么冰冷之物箍住,尉慈姝抬眸看去,发现手和脚都被带上了铁链,而自己此时好像正在地牢中。这样的地方她以往只在电视里见过,周围还有押审犯人所用的刑具,恶臭难闻的气味始终萦绕在她鼻间无法散去。尉慈姝感觉腿脚十分痛,想要低首去看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除了眼睛之外根本无法控制这具身体。巨大的惶恐自她心底蔓延而出。她这是怎么了?尉慈姝想要转动眼珠去看一下四周,却有一种不适违和的感觉,她虽然能控制视线,但却始终感受不到眼珠的转动。尉慈姝再次尝试,仍然感受不到眼珠的存在。她瞎了?可是她明明是看得见的。怎么回事,尉慈姝心底愈发惶恐。“吱呀——”一声,地牢的门被打了开来。“啧,竟还活着?”“既然还活着,那我们再换个玩法如何?”那人声音冰冷阴寒。莫名地,尉慈姝觉得这声音十分的熟悉,但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而且,他好像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连身形都看不太清,那人始终身形容貌模糊。但心中的惊惧随着那人的靠近更加剧增,呼吸急促,浑身颤个不停,仿佛身上每一根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最应该死的人是你才对。”“像你这样杀妻弑父的畜生,最应该去死。”“不,你连畜生都不如,像你这样的恶魔,生生世世都会被诅咒,被世人所嫌恶。”“采州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样的恶魔,拿什么和采州哥哥比,到死你都赢不了他哈哈哈哈”“你最好杀了我,我化为厉鬼也会回来找你的。”尉慈姝心中惊惧,她明明没有说话。可刚刚那些话却分明是从她口中传出来的。而且,她分明对那憎恨屈辱愤怒的情绪是完全共情感知的到的,此时厌恨到恨不得杀了对面之人,生啖对方血肉的憎恨在她心中愈加强烈。“杀了你?”“那未免也让你死的太轻松了。”那人却像是丝毫没有被她的话语影响,轻笑一声道。“你活着都如此蠢钝,死了我就会怕你?”“苏采州,苏采州,倒不知苏采州是否知道你对他如此情深呢?”那人嗤笑一声,转身退后,抬手示意。继而有一身着黑衣的男子上前,尉慈姝见到那男子手中拿了一把精巧的匕首,越来越向她走近。“不...”“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惊恐的声音中带上了哭声。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地向着她越逼越近。匕首一刀一刀地从她肩上划过,块块血肉从尉慈姝身上分离,尉慈姝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但心中的愤恨及恐惧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