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挣扎似乎让那一团雾气更加浓黑,煞气逼人。时雾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在朦朦胧胧里,听到男人嗓音十分模糊,混在风声里。“不乖。”“你……你到底是什么……”时雾忽然之间明白过来,“不对,我不是醒来了……我,我是在做梦,我在梦里!”时雾毫不犹豫地拿起床头削水果的刀就要往心口刺入,结束这一场荒唐的梦境。手腕一痛。时雾回头,这一次,竟然看清那一团烟雾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手上戴着旧扳指,有些眼熟。手腕处还留有一串墨绿色的玛瑙珠串,在他挣扎下被刀割断,珠子落了一地。周围的呼声不断盘旋着,门口的灯笼不停旋转。一时间场面竟无比诡异。“还弄坏我珍贵的东西。”“也好,本来就是要送你的。”那团烟雾拽着铁链,将人又拖了回来。圆润珠子一颗一颗没入。冰冷到极致。挣扎之下小荷花脱出些许,又被残忍地摁回去。他甚至指尖抵着花瓣,微微将簪头旋转些许。时雾眼底的泪水猛地连续坠下,似乎终于被折腾到了某种极致。骤然失神。哗啦——浴缸里昏睡过去的人划入水底,被呛着勉强爬起,怕在浴缸边缘连连咳嗽。伸出手立刻检查那要命的部位,刚刚一瞬间灭顶的刺激感几乎要让他废了!看上去毫无异常,可是痛感似乎还残留着!等到回到房间,厚厚的被子一蒙脑袋,他都没回过神来——居然是连续梦!怎么会这样。时雾匆匆从浴缸出来,裹着浴巾,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胸口也毫无痕迹。那在梦里珠玉夹得几乎要滴血的地方看上去十分正常。身后也没有被塞奇怪的珠玉。时雾看着手上的戒指,和梦境里男人的戒指如出一辙。他猛地取下,丢到一边:“我呸,难道是这戒指晦气?”明明一点伤都没有,可他走路都莫名成了内八。难道,是昨晚和那三位露水情缘的哥哥们‘玩游戏’没尽兴,所以才会做这种梦吗。那种幻痛持续了很久,时雾缩着腿抱着膝盖很久都没睡着。***“怎么回事!”时雾回到了系统空间,“那是主角攻对吧,是他吧!他头七好不容易觉醒了混沌鬼识,掌握了‘托梦’技能,他不去找好朋友主角受告诉他自己死因有问题,跑来跟我‘玩游戏’?这是人玩的游戏吗!”“他现在也……不是人啊……”777感受到了宿主极度的不耐烦,声音都弱了点,“可能就是,有点走偏了又。原剧本里的确是没有‘玩游戏’这一遭。”“这是有点?!”时雾挥着手掌给自己扇风,“原著里他就吓唬了阮安一次。怎么现在还没完没了了。”“您放心。”系统看了眼剧本,“主要剧情已经差不多走完了,等您死了,他没得玩了,当然就会去找主角受……”时雾悲愤交加。你也开始不说人话了吗!“还有最后一个恶毒剧情,快了快了。”系统安慰道,“其实主角攻被咒杀死的,本来就戾气激增,再加上他是重阳之体,有前世福泽庇佑。原文里他同时间段去找主角受还差点把他吓个半死呢,你忍忍吧,他现在就是不正常……所以才会这样对您……”“宿主,再忍一下下,接下来只要再走一个伤害主角受的剧情,彻底激怒主角攻。我们就可以直接脱离!”“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瞌睡来了送枕头。刚抱怨完。777提醒:“他又来了。”时雾莫名地感觉到似乎有一阵凉风从被角伸入,往他两腿间逼近。不……是吧。竟然这么快,就能化部分实体了吗,不是至少还要三天吗。靠啊!退!退!退!裴净竟然在这时候主动给他打了电话。一瞬间,那股寒气散去。仿佛刚刚只是他地错觉。时雾颤颤巍巍接起电话,声音竟然有了些莫名其妙的胆怯,“喂。”那边似乎顿了顿,“这么晚,竟然会是秒接。”“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睡不着。”啊对对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时雾被那点揶揄的语气激出一点怒火,“关你什么事。”“出来见一面吧。”裴净冷着声音,“有关于傅明川的事情,我要问你。”时雾好像因为刚刚做了噩梦,现在心情极度不好,“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傅明川也已经死了,我和他没关系了。”房间温度一瞬间降了好几度。连被窝仅有的一点暖气好像都散了。但是很奇异的,却没有像刚刚那样,有什么往被窝里钻靠近他。“阮安,你到底还还有没有良心。”裴净的声音低沉,“你知不知道,明川死的时候副驾驶座上还带着给你的蛋糕,他的手机屏保是和你的结婚证件照摆件照片,就连他的头号联系人——”“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时雾抓了抓头。裴净到底查出了什么,难道是酒吧里他故意喝下药和傅明川有意‘共度一夜’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不管怎么开始的,这婚结都结了。阮安有恃无恐。“难道因为他很喜欢我,他死了,我就得陪他去死吗。”“阮安!你这是骗婚!不对,不只是骗婚,你完全是诈骗和故意杀人!”“人各有命,他死,那是他这个时候命里就该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心甘情愿把房子给我,怎么能算诈骗?”时雾心想,这个时候他恶毒一点,是不是傅明川能够尽快对他‘下头’。而且,也能突出裴净才是真正关心傅明川的人,这样的话,傅明川也许就会不再和他‘玩游戏’而是去找裴净,把重心放在事业线上去了。一举两得!“是,我是对他没感情,但你也不能把帽子这样乱扣吧。”“但他喜欢我啊,他可喜欢我了,他说要把所有东西都给我。我骗了他,他还是爱我,我做了惹怒他的事情,他就是可以一次次地原谅我。”时雾冷笑,仿佛是终于得到东西后变得毫无顾忌,“你应该庆幸他死的早。”“否则,没准,他连傅家的股份都可以给我呢。”“阮安,你!”周身的寒气简直浓郁到了一定程度,就像是冰天雪地夹带着风霜的风,直吹得人脸颊生疼。挂断电话后。时雾长吁一口气,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去人多的地方运动运动暖暖身体。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体育生小哥哥’。上床的话他可能会经验不够,但是这种需要人陪的时候,当然是纯情小奶狗最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