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陆宁然黑衬衫黑长裤,整个人挺拔修长,五官硬朗线条流畅,不笑时很是寡淡凌厉。酒保和经理尊敬的喊了声“陆总”。陆宁然示意他们忙自己的,目光落在因为坐下而裙子上扬几分的阮慕晴身上,将手里的外套搭在她腿上。“下次不准穿裙子来酒吧。”阮慕晴不爽,“你怎么管那么多,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再说穿裙子碍你眼了?封建老思想。”被吐槽的陆宁然也不恼,对经理和酒保说,“以后她再穿不过膝的裙子,不准让她进。”酒保,经理:......阮慕晴:“......你有病是不是?”阮慕晴结果酒保递来的红粉佳人,“怪不得你年近三十还是光棍,哪个女的愿意跟你。”陆宁然不以为意,直到大小姐身影消失在楼梯间,贺星越默了几秒,“说真的,刚刚那瞬间我真以为你是她爸。”陆宁然懒得搭理贺星越,跟周叙言点头,“跟我来。”周叙言低低应声,随着陆宁然到后面工作区。跟前面的气氛孑然不同,后面安静得只有风吹过的声音,陆宁然推开其中一扇门,是一间两居室的房间,长方形饭桌摆着精致美味的菜肴,一个男人蓬头垢面的用手抓菜,吃得狼吞虎咽。听见声音,男人停下吞咽的动作,在看到周叙言那刻忽然疯了一样,手里的东西纷纷砸向周叙言。红粉佳人是舒悦每次来这里都必点的酒,源于第一次酒吧给她的推荐,说她本人就和红粉佳人一样,美艳鲜红,美丽的外表下是截然相反的辣性。阮慕晴还在不爽陆宁然管那么宽的事,“下次我们他这个破酒吧了,居然还管客人的穿着。”舒悦笑笑,“其他酒吧的酒你喝得惯吗?”“......”阮慕晴沉默。“算了不管了,下次还不知道来这里是什么时候了。”阮慕晴是个不跟自己心情为难的人,“楼下在唱歌,去看看吗?”“不了,你去吧。”“.....行吧。”舒悦在包厢里坐了会儿,喝了酒在封闭的包厢不舒服,她起身从另一边下楼,去外面吹吹风。酒吧后面有个院子,院里有用来休息的长椅和秋千。舒悦到秋千上坐着,晚风卷着桂花的香味涌入鼻间,酒精仿佛更加上脑。舒悦眼皮垂着,忽地,面前多了一双腿。她抬眼,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也是让她无比憎恶的脸。“好久不见了。”男人一字一句,“姐、姐。”作者有话说:第12章 银河男人穿着浅灰色短袖,头发剔成寸头,居高临下的盯着舒悦,仿佛要将她的脑袋盯出洞来。舒悦倒是没想到会遇见舒时翼,但算了算日子,今天刚好是他出狱的日子。舒时翼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怎么,这么久不见不认得了?”舒悦扯了扯唇,“三年,不算久。”舒时翼的脸色肉眼可见发生变化,但到底比较以前有了长进。舒时翼皮笑肉不笑的,“是啊,三年,我正愁找不到你。”“找我?”舒悦起身,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牢里的伙食好像不错,胖了一圈。”牢里两个字精准无误的踩到舒时翼痛脚,面上的伪装撕裂,露出本来面目。舒悦双手抱臂,好以整暇的看他—“想动手的话别忍着,我不躲。”她笑着,或者说是挑衅。舒时翼拳头死死握紧,但也知道舒悦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倘若真动了手,她会再次旧事重演。舒悦眉梢轻挑,“不敢吗?”舒时翼盯着她的脸,冷笑,“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舒悦认同的点点头,“你妈说的没错,进去这几年你的确成长不少,至少现在看起来,像长了脑子。”“舒悦!”舒悦脸上笑容不减,“怎么叫姐姐的名字?弟、弟。”她学着他的语气还回去。她厌恶舒时翼,舒时翼自然也厌恶她,厌恶弟弟这个称呼。在希望对方从未存在过这件事上,他们异常统一。舒时翼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如果眼神是刀舒悦已经伤痕累累。“舒时翼,我要是你出狱后就老老实实躲着,别让我碰见。”她弯唇,眼里却一片冰冷,“你该知道我们俩的事还没完。”舒时翼跟着笑了声,手中酒瓶掉落,在脚边碎得四分五裂,有一片险些溅到舒悦脚背。“我们两个的事的确没完,舒悦,你给我等着。”舒时翼跟舒立诚有七分像,笑起来便有九分,舒悦动也没动,“我等着,等着你们一家来求我。”口头上舒时翼并不是她对手,踢了踢地上的碎片,其中两片撞到一起,碰撞发出清脆声音。舒悦还保持那个姿势,目光淡淡看着舒时翼离开,等黑色大门重新关上,脸上的笑容割裂,眨眼便消失不见。空气中的酒味让她厌恶,舒悦转身往外面走,在经过转角时视野闯入一道清瘦熟悉的身影。周叙言站在葡萄架前,素来一尘不染的衬衫上多了许多污渍,确切说是泥渍,他低着头,纸巾随意擦拭衣服上的油渍。一阵风吹过,淡淡的香衫味涌入鼻间,舒悦炙闷的心情平息几分。听见声音,周叙言回身。“舒小姐。”一贯温润的声音,薄唇弯了弯,狭长的眼微垂,教人挑不出半点毛病。舒悦看了他两秒,迈步走近,“谁弄的?”周叙言:“碰到的。”舒悦从包里拿出湿纸巾,靠过去想给他擦拭衣服上的油渍,但还没碰到他手腕就被截住。“不必了。”客套又生疏,带着拒绝。舒悦手腕动了动,周叙言松开。“周教授这是又怕我多想?”舒悦笑问。周叙言收回手,“擦不掉,不必白费力气。”周叙言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温和亲近,但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在顾及对方面子时又将拒绝的话说得干脆。舒悦听懂他的意思,轻笑了声,“倘若我非要呢?”周叙言蹙眉,语气淡淡,“没必要。”舒悦抓了把头发,朝他逼近,“什么是没必要?是给我一个空号让我找了你几年,是下雨天送我回家,还是在看到我可能被人灌酒时跟人动手?还是细心周到的给我洗手?”“周叙言,你对几个女生这样过?”在商场沉浸这几年,舒悦带着上位着的睥睨和压迫,但这些在周叙言面前好似都变成漂浮的白云,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攻击力。舒悦今天的心情可以说是很糟。先是看见周叙言跟张黎走在一块,然后被告知那些只是他的礼尚往来,接着又遇到舒时翼。尽管进去了三年,但舒时翼好端端出来了,没有一点影响,他们一家几口能继续其乐融融。若是今天不遇见他便算了,但遇见了,她舒悦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