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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筠知她目不能视,干脆飞身上了莲花座,替人以真气疗愈鞭伤,收住内息道:“我是潜入九翱宫,与天后结怨,欲寻天后把柄的浪人,鄙人思筠。”毁容女子静默片刻,“我乃雪笺胥。”思筠惊得脊背一僵,“什么,你是古傩国最后一任女皇,雪苋的娘亲。”思筠出了秘卷,天宫已是黄昏,晚霞雾岚堆叠翻滚,似要挤破天窗,涌进殿来,极为瑰丽磅礴,果真是天宫才有的奇景。天后半倚凤榻,饮一盏甘露,榻首宫娥徐徐摇一把羽扇,给天后纳凉。思筠隐身走出九翱宫,不巧方迈出宫门,见一身冷盔的寂无道,朝殿门行来。他忙缩回殿内,以寂无道的灵力,他的隐身符怕是一眼看破,幸得九翱宫内栽种一株银桐,他法身乃桐树,与银桐内息相辅,于是思筠隐入桐树,期待躲过一劫。寂无道面无表情路过一众花卉,掠过银桐,思筠心下一松,倏然,那道冷盔背影步子一顿,旋步折返桐树前。寂无道眯眸,瞧了桐树几眼,只觉这桐树内含陌生气泽,似有若无不大确定,罩着手盔的五指曲起,掌心漫出一团杀机,直击至银桐树杆。桐冠簌簌而动,惹一地桐花缤纷,思筠憋着心口翻涌而上的鲜血,眼看着寂无道掌心又团出杀雾,这时,寝殿门口的仙娥召唤道:“寂护卫,住手。那可是天后十分喜爱的桐树,折毁了惹天后娘娘不开心了。”见对方怔然望着桐树,仙娥又道:“还不快进殿去,天后唤您。”寂无道又瞥了一眼桐树,终是走了。思筠趁机出了桐树,寂无道那一掌正击至心口,他强忍痛意出了九翱宫大门,终是忍不住,吐了口鲜血,晕在僻静的仙道之上。天帝正于桃林下的天池岸,喂几尾龙鱼,指尖洒着五彩鱼食,近侍来报,发现有个可疑之人晕倒桃林一侧,像是打九翱宫方向来的。天帝捏着鱼食的手一顿,眯眸道:“勿要声张,将人偷偷送回不境宫。”思筠醒后,是在一处恢弘宫宇内,比起九翱宫的装饰,更为奢灿,周身仙泽浓郁,看来他还未出天宫。比九翱宫还要华丽的宫殿,唯有天帝陛下的不境宫。他方支起身子,殿门豁开,走进身披金光的天帝。天帝停至榻前,无甚表情的脸道:“本帝救下你。”思筠赶忙起身,跪地道:“花界无相花尊,叩谢天帝大恩。”天帝扶人起来,“你竟是消匿多年的花尊,你先前可是去暗探九翱宫。”思筠如实道:“是。”天帝既晓得他暗探天后寝宫,却未曾将他交由天后发落,可见天帝另有思量。“哦?”天帝面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花尊,探到了什么。”—已连续多日未打理夜水仙的温禾,倏地忆起那株夜水仙,不知枯死没有,这夜破天荒地推开归息殿大门。赫连断仍阖目,盘坐玄冰床,温禾轻步靠近,盯着魔头浓郁的睫毛看。半响,赫连断幽幽启唇,“打算看多久。”温禾颇尴尬的往窗台挪去,给漫着一层幽光的夜水仙渡灵息,嘟囔一句,“夜水仙快开了,待花开,一定好看。”赫连断不受蒜苗干扰,将话题绕回去,“你方才盯着本君看,想要做什么。”那越发靠近的水仙香氛,他晓得是她的头再缓缓凑近他。温禾破罐子破摔,挤了一滴血,入水仙苗,“还能想干嘛,看你好看,忍不住想亲你呗。”赫连断掀开眼睫,温禾打理了夜水仙,小跑到玄冰床前,盯着赫连断深邃的瞳色,“我同你开玩笑的,我是好奇君上你究竟在睡觉还是打坐。你都不睡觉么,还是你一向坐着睡觉。”“本君再修习《流转经》。”“你的伤还没好?”温禾诧异,自打她认识魔头,魔头就在修习治愈内伤的心经。赫连断淡淡瞥蒜苗一眼,“你以为簋门堑是那么好劈的。”温禾瞬间心虚,微微垂下脸,“要不,要不我给你点血吧。”默了片刻,赫连断道:“不用。”温禾抬首,瞪大杏眼,魔头竟拒绝她的血,简直不可思议。毕竟魔头对她的血迷之狂热,她自身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她一身鲜血。她忍不住嘀咕,“难不成我已失去利用价值?”“你有何可利用的?”赫连断问。“我的血啊。”赫连断不说话,只鼻孔轻哼一声。温禾嫌站着费劲,干脆往玄冰床前一坐,认真道:“你能不能同我说实话,你为何喜欢我的血。”“谁说本君喜欢你的血?”“因为我从未瞧见你吸别人的血啊。”温禾如实道。赫连断鸦青长睫微颤,“因为你最惹人厌。”温禾长长哦了一声,唇角勾一道揶揄笑,“原来你讨厌谁就吸谁的血啊。那方才你拒绝饮我的血,是不觉我讨厌了?”赫连断长臂一抻,将蒜苗往怀中一扯,压低头颅道:“你是再求本君吸你血。”温禾顺势抬手,勾住对方脖颈,小脑袋直往对方胸膛缩,择了个颇舒适的姿势,嗔声道:“别这么血腥么,我养出一身血也不容易。你都不忍心再吸我血,我怎么也要配合你,你这个大魔头我最了解,口是心非。”赫连断面色稍僵,只听怀中蒜苗又道:“你吸血的毛病,是否是受你爹血脉的影响。”赫连断听到爹这个词,一把将怀中人拉开。见魔头一脸锅底黑,温禾斟酌用词,“受月上花影响,所以你对人血有欲望是么。”赫连断虽不悦,还是回道:“无甚大影响,只要本君不伤不病。”“能伤你的人极少,再说你不可能害病,你母亲以余生性命换你远离病痛。这么说,月上花对你的影响极小,对了,你爹中了七绪中的欲念,你有没有受其影响。”见赫连断眸色愈发幽深,温禾条件反射般往后挪挪,“我没有勾搭你的意思,你守身如玉我懂的,额……看来没什么影响。”赫连断沉声道:“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他们两位。”他们两位,是指简宁公主与净情佛子,他的父母。温禾明白不该问,还是忍不住弱弱问了句:“为何。”半响,赫连断只低低回了一个字:“断。”温禾盘腿咂摸一会,原是嫌弃母亲给他起的名字。其实当初她乍听赫连断这个名字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谁家父母会给自家孩子起个“断”字。这字不吉利。她冲端坐如松的赫连断笑道:“我老家有个独臂大侠叫杨过,自改之。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之意。你看人家长辈亦给人起名一个过字,并非指他是一个过错,不该来这人世,而是对他抱有希冀,望他能好生过活。而你这个断字,我猜简宁公主是希望你能断离灾痛,一生无忧之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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