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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原数退回,七日的进学费一分不收,只求将他家霸主领走。赖员外陪着笑脸,好说歹说,最后以三袋金子作酬谢,方求得宫先生原谅,让他家苗一霸留堂观察一周。温禾下学回府,领回来个浑身泥点子的小姑娘。赖员外气不打一处来,抡着小腿粗的松木棍子,岔脚站在屋门前。见人进来,裂开吓人的大嘴怒吼:“你又做了什么混蛋事。”“我何曾做过混蛋事?”温禾将书法丢给站至墙角的哥哥。小黄打开布包,里头有她妹妹捎回来的袁记烧饼,他掏出个芝麻饼,方要入口,手中热乎乎的烧饼,被赖爹冷飕飕的眼神瞥回去。赖员外扬手往掌心敲着棍子,“先前课堂上画淫画,气得宫先生吐血,五天前烧椽梁是为了驱蛇,今日为何将同堂进学的袁学子打折了腿。”温禾将身后畏畏缩缩的小姑娘扯出来,“那个袁大头,别看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实则猥琐下流,他昨夜蒙面调~戏欺辱簌簌,被我当场扯下面罩,那小子跑得快,否则我昨个火气头上,定打折他两条腿。”赖员外:“为何宫先生说是无缘无故打折同窗的腿,为何不让这丫头当堂解释。”温禾叉腰道:“还不是这该死的教化民风,若簌簌夜里被男子调~戏的事传出去,她以后还如何嫁人。我是为了保护簌簌名声,方咽下这口冤气。”赖员外斜倪一眼掏烧饼的小黄,“如此说来,那姓袁的小子活该。”“对。”小黄终于掏出一张芝麻圆烧饼,“要不是怕吃不到袁家的烧饼,我打断他全家人的腿。”赖员外一阵闹心,“你妹妹这副体统,多半是与你学的,让你不教你妹妹好。”赖员外手中的棍子朝小黄噼里啪啦挥舞去。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围着院子扫圈,看得簌簌胆战心惊,拽拽温禾的袖子,“太凶残了点,会不会出人命。”温禾若无其事摘着头顶挂了半面红圈的枣子,“无事,习惯了。我闯了祸,我爹从不打我,只揍我哥。”—晚膳期间,赖员外唉声叹气,一桌子美味佳肴,下不去筷子。温禾捞着炖泥鳅,“我已答应你日后收敛,尽量不惹是生非,你怎么还绝食,这招用了多少回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叼着麻辣鸭头的小黄一个劲点头,“没新意。”赖员外一箸头将小黄额头敲出个包,转脸对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儿道:“爹这次是真的,你听到外头的鞭炮声了没。”温禾啃着鸡头,点点头,“不是说邻家的云二郎,自道观还俗归来,全镇有女儿家的人,全去云家说亲去了。”“没错,我也去了,携重金聘礼。”他痛心疾首的模样道:“门都没进,被轰了出来,说是姓温的同他家八字相冲,不娶。”小黄啃完一个鸭头,总结,“若妹妹姓冷,云家会说姓冷的同他家八字相冲。”“所以,宝贝闺女,你可知你的杀伤力有多大,连累整个温氏族姓啊。”温禾吃饱,拿帕子净手,“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何非要上赶着嫁去云家。”赖员外吹胡子瞪眼:“你需得认清一个事实,你是真的嫁不出去。明年就是你的及笄之礼,未有一个登门为你说亲的,哪怕爹承诺重金聘礼,无人登门说亲,可见你要注孤生。”温禾不以为然,“嫁不出也挺好,正好我觉得凤凰镇的男子都配不上我,不是丑便是傻,不傻便丑,一个入眼的也没瞧见。”赖员外出长气,“你说,长成什么样方能入你眼。”温禾跑去内屋,将压至瓷枕下的一副彩墨图,拿给爹爹哥哥看,“要这般好看的才行。”四只眼睛一致朝画纸扫去,登时双双傻眼。画中人眉眼冷峻,气质非凡,生着一头垂肩卷发。温禾见爹爹哥哥傻了眼,收回图纸,“傻眼了吧,我梦里的人,你们说整个凤凰镇能找出比他更好看的人么。”父子俩讷讷摇头。温禾兴高采烈收起彩墨图画,走进内房。赖空空:“她怎会忆起小主,司命说这一世乃新生,从落地婴儿开始,记忆除了个干干净净。”小黄:“我怎么晓得。”翌日,温禾下堂回来,瞧见自家府院的枣树下,背身而立一道青衫软袍的人影。虽瞧不见脸,可见温雅清毓之气韵,定是位世无双的双子。闻得脚步声,青衫公子回身,冲温禾清浅一笑,“温姑娘,我住你邻家,人称云二郎。”温禾怔住,抱紧怀中被田鸡鼓出小包的书包,迈着淑女小步靠近对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云二郎温淡一笑,“我对姑娘亦是一见如故。”云二郎是为昨日赖员外被拒门外之事前来道歉,若赖府有意,云家愿意与邻家小妹结连理之好。赖空空十分纠结,先前未曾见过云家二郎的面,瞧着云家大郎标志的五官,想着二郎定生得不错,温禾偏睐好看的,这才急着登门说亲,但见云二郎与大师兄那一模一样的脸,赖空空拿不定主意。虽然,司命道,这一世,定要给温禾寻个婆家,重得一段姻缘,回归灵体后,才好放下前尘,可听闻大师兄本是小主情敌,将小主的媳妇托付给情敌,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小黄却有不同意见,“既然温主子这辈子要嫁人,嫁谁都是嫁,况且,大师兄长得好看。”赖空空咂摸一番:“有道理。”便,同意这门婚事。只待温禾及笄一过,风风光光嫁去隔壁。云家主母却哭了一晚上,捏着帕子对翻看兵册的相公哭诉,“我云家糟了什么孽,好不容易还俗的儿子竟瞧上那混世魔王。不过是隔着墙头,瞧见对方上树摘枣子,怎就一见钟情了。待那苗一霸嫁过来,不得气死我。”云将军厌恶朝廷纷争,退居凤凰老家,因在朝堂当过官,眼界宽心眼大,他放了书卷劝慰妻子,“我瞧着赖家的姑娘不错,有巾帼英雄气概,若上阵杀敌,定混出个名堂。日常见我,从不忸怩,总笑眯眯打招呼,可见性子豁朗,外头传的那些不一定是真,你切莫往心里去。况且,云儿说了,非她不娶,否则重回道观。”云娘子止住哭声,饮了两盏茶后,又开始抽泣。苗一霸名声在外,她担心若娶回来,婆媳一言不合,恶霸媳妇打折她的腿。温禾同邻家云二郎,学了一年剑术后,迎来她的及笄之礼。及笄礼后,两家行纳采用雁之礼。云二郎拎着方打的大雁,跨入赖府的门,温禾正挥着他送的桃树剑,于红枣缀枝的树下,温习剑术。云二郎拿云袖揩去对方额心眉梢的汗珠,“怎对剑术这般痴迷。”温禾一副沉思模样,“每次练剑时,我会有种熟悉之感,好似上辈子你就教我练过剑术。这种熟悉的感觉一起,我便会觉得有一种更为熟悉的感觉待我靠近,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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