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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们游园的帖子一个接着一个,又有谁家得了远从西域运来的稀奇物什,高高兴兴地邀着小姐妹来看。北边蹴鞠场又有比赛了,谢姐姐你说要压哪个赢?春梨园的班主排了新的戏惹得人掉泪,那结局不好,好姐姐你帮我写折新的好不好?我到时候叫他们演你写的这出。谢姐姐要不要去看歌舞?兰苑新来的胡姬漂亮极了,咱们扮作小郎君偷去瞧瞧如何?……谢姐姐你这几日养病不知道,那卢赵二家不知怎么斗起来了,生生的拿着绸缎在外铺了几十里路的锦帐,那彩绸飘飘的、可好看了,只可惜姐姐你没瞧见。………………瞧瞧这一封封带着女儿香气的闺中来信,热闹得有半点王朝末路的景象吗?但又仿佛是枝头绽开得妍丽的花,盛开到极致都显出些衰败的迹象。第16章 心结昨日入凉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又因为路上的那一场劫杀,又要治疗伤员、又要连夜审讯俘虏,接风洗尘的宴会安排到了第二日。接待谢韶的自然是雁山郡郡守夫人。这位刁夫人也是个心有玲.珑的人物,瞧见谢韶神情倦怠、像是身有不适的样子,便也不勉强弄些热闹,很快就把闲杂人等人打发了,只留了几位瞧着性子静的夫人娘子在旁作陪,也只是赏赏景、烹烹茶,不做什么费脑子的事。半天的相处下来倒算愉快,只是这位刁夫人最后分别前委婉地问了谢韶句,昨日那两个婢女要不要?想起昨晚那场乌龙的谢韶:“……”虽然刁夫人说的是“婢女”,但是谢韶还不至于真的这么以为。谁家养那么漂亮的女婢?还专门挑的姐妹花。就直接放在卧房里等着,能为了什么。用脚后跟想想都知道这位刁郡守的打算。谢韶也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姑娘将错就错、一口咬定了就是来服侍她的。身不由己罢了。谁愿意去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睡呢?谢韶最后也没能给刁夫人一个准确的回答,只提了“见见人再说”:总要问问她们自己的想法。刁夫人虽是不解,但还是满口应下,立刻遣人去叫来,只是不多会儿听到了禀报,却神色尴尬下来。谢韶倒明白过来,前面宴上是有歌舞的。那刁郡守昨日没将人送出去,倒也不会干养着人浪费。……因为这事,谢韶等到回到房间里还是心不在焉的。她想着谢家后院那群庶出的妹妹、想着那日玉簟口中的“通房”,又想着昨晚一面之缘、今日被刁夫人当个物件一样送人的姐妹花。她其实什么也做不了。身不由己。又有谁不是呢?谢韶不是一个放任自己沉浸于负面情绪太久的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就如同当时在谢家,在“嫁人”和“丢命”之间,她很果断地选择了前一个,人总得要先活下去,才能继续考虑如何活得更好。谢韶打算明日见过那对姐妹花之后再做打算。总要问问人家自己的打算,听听对方愿不愿意跟她走。这也不全是为了帮忙,谢韶觉得她身边多少要有点自己人。按理说这些“自己人”多数时候都是陪嫁,但是谢韶情况实在特殊一点儿,谢韶确定这些陪嫁里面一定有谢父怕她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派来盯着她的,但是她又对谢家的情况一无所知,连找人都无从谈起,只能干脆一视同仁地疏远了。而那两个美人昨天既然能做出一口咬定是来伺候她的这种选择,想来也是很有想法的人。想通了这些以后,谢韶的情绪稍缓,也终于能冷静下来思考另一个她先前隐约回避的问题。——她真的要和一个这个时代里三观都格格不入的男人谈恋爱吗?(段·什么都没干·被背刺·温:?)*段温那边的宴饮应酬更久些,他更兼之要处理昨日刺杀的后续,比谢韶晚了好些才回来。谢韶瞧见过来的段温倒是没有多想,这一路上她都习惯了段温有事没事往她这边凑,只当这次也是一样的。到是玉簟没像先前一样离开,而是低垂着头跪坐在侧,一副随时准备听候差遣的样子。瞧着倒是比先前稳重多了。段温只瞥了人一眼,就随口道:“出去吧。”玉簟没动,而是恭谨地俯首,“回禀将军,我家娘子今日身体不适,恐怕需要婢子在旁照料着,还请将军见谅。”段温挑了下眉,倒是明白过来。这丫鬟今早看见他从房里出来,大抵是误会了。或许也不算误会。温香软玉在怀,段温倒也不能说自己什么也没干,不过却也没到那一步。毕竟怀里的那个娇娇,压一下头发都要哼哼唧唧地喊疼,碰一下就缩着要躲,真的强要了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忍住了。真的是“鬼使神差”。段温现在想想都觉得见鬼,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正人君子过!不过这个中故事却也不必对外人解释了,对于玉簟这番带着软钉子的话,段温只是扬了扬眉,像是随口,“你家娘子若是同意,你便留下吧。就在旁侍候着。”玉簟愣了愣,旋即脸色煞白。是了,这人都悖逆到如此行事,自不会在意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旁边有没有多一个人。可是她家娘子可是要脸面的!若是这等事传出去,娘子要如何做人?!玉簟不敢抬头,不知是怕看见此时娘子的脸色,还是忧心自己的神情落入娘子眼中。她游魂似的喃喃,“娘子?”谢韶还当着玉簟是看见段温吓的,毕竟前一日小姑娘才被那血淋淋的场景生生地吓晕过去,心理阴影不可能这么快克服,这会儿又看见了人当然害怕。有人在旁看着,她也不好拉着玉簟安慰,只温声:“哪里用得着你在旁边?快回去吧,早点歇息。”玉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应的声,又是怎么退的出去。指甲印在掌心里,生生地抠出血来。直到这个时候,玉簟才终于明白,先前在谢府时,为何一向端庄守礼的夫人在得知婚事后会哭得那样肝肠寸断?不单单是所嫁非人、也不单单是远赴异乡。是女郎再也无法受谢氏庇护,再也没有人给女郎撑腰了。这不是“婚事”。是谢家将女郎舍弃了。……段温对玉簟的离开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看出来了,谢韶待身边这个小丫头与其说是当丫鬟使,不如说是当做妹妹照顾。瞧见人脸色不好,指定是紧赶着让人去休息,怎么可能留人?至于那小丫头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段温是不在意的。毕竟真要说起来,对方也不算冤枉了他。*玉簟一走,谢韶习惯性地坐到了琴旁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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