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江揽这么一提醒,岑极一个激灵,“最近好几个手下人汇报,他们被人跟踪。”“等着吧。”江揽目视前方,连发梢似乎都透着掩于背后的锋利,“会有答案。”要岑极说,逼格很高,如果没有下一句的话——“四点四十五了。”江揽看了眼腕表皱眉,“我答应小弦五点。”岑极:“……”江揽扭头看他:“贺蓝就没给你设时间点吗?”“你在开什么玩笑?”岑极轻嗤,“贺蓝在家都听我的,我说东他敢说西吗?”江揽的眼神快速瞥向某处,那里一双黑色皮鞋闻声堪堪停在暗处。江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以,封锦苦追薛寻雩不得,我纵容小弦,我兄弟林昊远更是个怕老婆的,我身边这几个高阶,就你最硬气,兄弟,重铸Alpha荣光,就靠你了。”岑极也不想想江揽这么东拉西扯的时候是不是反常有妖,他被捧得飘飘然,轻哼一声,“嘿,还得是我,我在外办事,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贺蓝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哦?”低沉到毫无情绪的嗓音:“你这么猛?”岑极猛地转身。贺蓝自黑暗中走出来,神色透着点儿危险。岑极反应过来,恶狠狠瞪着江揽,“封锦果然没说错,你这人……”“去吧。”江揽懒得听他废话,将人往前一推,“重铸Alpha荣光。”江揽大步离开,颇为潇洒。岑极硬着头皮上前,“媳妇儿,你怎么来了?”贺蓝眉峰一动:“别这么叫我。”“好的媳妇儿。”岑极从善如流,“我错了。”贺蓝:“……”江揽驱车到家时已经是五点半,凉风起伏,他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陆弦,瞧着很乖。作者有话说:这几个人里面,最不怕老婆的……还真就江总,能稍微站稳,林昊远从小就是耙耳朵,岑极五年亏欠,再也横不起来了,封锦就不说了,等追到小鱼能让对方骑他头上。江揽:可怜哦。第93章 情书陆弦迎面走来,神色瞧着正常,但话语间透露几分不满,“不是说好下午五点吗?”“有事耽误了,我的错,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江揽接道。陆弦闻言顿了顿,“也不是多大的事。”就在这时江揽蹲下,侧耳贴上,正好对准陆弦微隆的肚子。其实什么都听不到,但江揽就是无端安心。“等再大点儿了,我给你们讲故事。”陆弦:“啊?”“胎教要从娃娃抓起。”“……”陆弦这次生病好得快,主要原因在于江揽,普通夫妻当Omega怀孕后最好禁行房事,但江揽占尽了顶级优势,他的信息素对于陆弦而言胜过一切良药。陆弦表示很舒服,就是时间久了扛不住。晚餐丰盛,刘婶做了陆弦最爱吃的蔬菜卷,陆弦沾着酸醋连吃三个。江揽见状:“嗯,胃口好了很多。”还记得怀孕初期陆弦天天吐。陆弦不怎么在意,他早在相关论坛上做足了功课,也有了心理准备,他惦记起另一件事,“下午那会儿你跟封锦干嘛呢?”“不怪我。”江揽立刻甩锅,“是他告诉我你开了摄像头。”陆弦轻声:“你生气不?”“那叫吃醋,不叫生气。”江揽说,“没看到弹幕多少人喊你‘老婆嫁我’吗?”不得不说长嘴了就是好啊。陆弦抿住笑:“那以后我尽量不露脸。”“无妨。”江揽以退为进,将一切拿捏得刚刚好,“做你喜欢做的事情。”陆弦有那么点儿心花怒放。相比较挖坑打算埋江揽的封锦,最后埋住的只有自己,薛寻雩非要把钱还给他。“不是,我给自己喜欢的主播打赏有什么错吗?”封锦皱眉,“换成别人你也要退吗?”这不一样啊,薛寻雩心想,换成别人封锦也不会花这些钱,所以他多少有压力。像是明白了薛寻雩的想法,封锦放缓语气:“那我以后不打赏了,行不?”“嗯……”“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等直播平台发钱了,请我吃顿饭呗。”薛寻雩:“……”阴谋!但有理有据,不好反驳。“行吧……”薛寻雩在玩脑子上肯定不是封锦的对手。封锦虽然气江揽把自己暴露了,但没耽误正事。两天后的上午,他给江揽发去几份残缺不全的文件。“隐藏在私密文件夹里,很容易被过滤掉,幸好我手动筛查了一遍,明显是手机临时拍的照片,上面的文字是……”江揽回答:“C国语。”“对,从签署名那里被烧掉了,复原还需要几天,但看标题也是关于MT4实验的。”江揽没说话,他知道被烧掉的签名是谁的,他的父亲,江书眠。江书眠的签名很有特色,名字的最后一笔笔锋朝上,勾勒出的弧度张扬有力,旁人模仿不来,家里书房内还有很多江书眠的手札,一模一样的风格……等等!江揽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行,我知道了,多谢。”江揽沉声。封锦:“口头上的感谢算什么?我给小鱼打赏的事情因为你暴露了。”“那是因为我吗?”江揽轻嗤:“你怎么不说因为你蠢?”“……”“小鱼怎么说?”“退钱我没要,让他请我吃饭。”封锦回答。“这顿饭真让他请客你就是猪,偷摸摸把账结了,只要薛寻雩不翻脸,你们始终能有一顿饭。”江揽说:“听陆弦说小鱼很喜欢玩鬼屋。”封锦:“……你是我亲哥! ”江揽:“倒也不必。”挂断电话,江揽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其实上一世他也在调查,但岑极没出现,跟封锦也没交集,然后一睁眼就回来到这个时间线上。傍晚到家,陪陆弦吃完饭江揽就扎进了书房,书柜最上层放着很多江书眠亲手写的东西,江揽已经翻阅过无数遍,似乎没什么问题,但今日看到封锦发来的东西,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色调古朴的红木箱子一共三个,江揽刚擦去上面的灰尘,就听到敲门声。“哥?”陆弦从来不打扰江揽忙正事,但见男人脸色不对,不免担忧:“我能进来陪你吗?”“当然。”江揽失笑。陆弦在书桌前的地毯上坐下,毛茸茸的,也不硌,但江揽还是不放心,又让他垫了个软垫。陆弦打开其中一个盒子,扑鼻而来的书墨香味,信封已经泛黄,看得出有好些年了。“这是……”江揽瞥了一眼:“父亲写的情书。”“啊?”陆弦震惊,“给、给谁的情书?”虽然没真正见过江揽的父亲,但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陆弦也能想象到那是一位风骨卓绝,优雅矜贵的无双之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