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翻了翻网上的分享,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什么自创天赋,所以没什么兴趣了。”钟沉惋惜道:“我还想着你圣诞节的时候可以替我织一根围巾。”沈迎:“要是器皿制作我能坚持下来,到时候就送你一个。”刑嘉乐头皮一麻,看向沈迎的眼神。她跟钟沉说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对方。刑嘉乐不确定她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是单纯找借口敷衍钟沉,还是真的也将钟沉安排进了她那些肆意中。但刑嘉乐只觉得心中不快,他将这份不快理解为这家伙欺侮着他,竟然还不放过自己兄弟。可钟沉这傻逼毫无自觉,还问道:“你打算做什么器皿?”沈迎笑了笑:“深口的东西我不擅长,大概还是盘子之类的吧?”说着她看向刑嘉乐:“我家的果盘和刺身盘都选得不怎么样,我想亲自做。”刑嘉乐寸寸肌肉绷紧,灼热的火辣由脊椎迸发,迅速席卷全身。他很想摸一下自己的脸,确定是不是已经滚烫无比。另外三人还在问:“你打算去哪里做?”沈迎:“我家附近有个陶艺工作室,从网上看环境和体验都不错,最重要的是老师是个温柔耐心的帅哥。”“我看学员的评价都说好。”三人顿时就不乐意了:“这种事有什么好去外面的?嘉乐家里就有手工作坊。”说着又对刑嘉乐布置任务道:“你带她回你家玩吧,省得外面的材料器械不干净。”刑嘉乐连忙高声对对沈迎道:“还要在我家?你太过——”话说到一半,见那三个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当即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掩饰道:“我跟她关系没好到邀请她回去玩的地步吧?”宫朝夕便劝道:“这就小气了不是?等阿迎跟我在一起,你作为我最好的兄弟,怎么可能不互相来往。”他话才出来,就被另外两个拽走,作势要把他从楼上推下去。刑嘉乐看这三个掉进坑的傻逼这会儿还这么幼稚,自己这个原本的旁观者却已经被迫成为大人,心中又是一阵凄凉。等放学带着沈迎回到家,刑嘉乐连工坊都没有去。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卧室。沈迎挑眉:“其实我是真的挺想玩玩陶艺的。”刑嘉乐冷笑:“我可不想你用沾满泥的手碰我。”接着催促道:“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最后又强调了一句:“不会再有别的花样了。”这话过去还没24小时,沈迎又跟钟沉三人道:“算了,我发现我只是喜欢看别人制作器皿那种流畅感,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满手黏糊糊的。”“我不要玩了。”“满手——”刑嘉乐气得脸色绯红,却又不敢吐露更多。一旁的宫朝夕道:“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只不过有趣的事都试一下不是坏事。”沈迎点了点头:“确实,我今天想试试画画。”钟沉问:“你最近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爱好?”沈迎叹息道:“每天能跟你们直接接触的时间就这么几分钟,我无聊啊。”三人心疼坏了,并都自以为是跟自己分手后使得她内心寂寞。于是便殷勤道:“家里有绘画工具吗?没有我可以让人送来。”沈迎:“其他倒是不缺,就是家里的画布有点不满意,得去挑一挑。”钟沉:“那让嘉乐陪你吧。”刑嘉乐:“……”放学到了沈迎家,刑嘉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颜料和画笔。瞪着沈迎道:“你故意的。”沈迎:“什么故意的?”刑嘉乐:“因为我昨天说不愿意沾泥,你今天就故意用来这套。”见沈迎居然不否认,他更加愤怒了,只不过这股直冲神经末梢的激烈情绪,却让他仿佛如电流蹿过一般。最后刑嘉乐只能草草放下一句狠话:“就算你再多手段,我也不是自愿的。”满以为以这家伙的阴险,自己第二天会迎来更大的强迫。可到了中午,刑嘉乐却没有再听见沈迎跟那三个傻逼又提什么兴趣爱好了。反倒是一天都平静无波的过去,甚至连放学都是独自回的家。刑嘉乐一开始以为这家伙心里在憋更大的坏水,却不料连续好几天都没了动静。仿佛是失去了折辱他的兴趣一样。刑嘉乐心里愤郁,本该是松口气的事,他却感到气愤不甘。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情绪也好理解,那家伙肆意破坏之后就像无事发生一样,还没轮到自己报复,当然不会痛快。但这天刑嘉乐突然发现沈迎跟宫朝夕在楼道里低声交谈些什么。他们举止亲密,宫朝夕看沈迎的眼神,心中喜爱根本不加掩饰。两人仿佛在商量什么事,沈迎在说,宫朝夕连连点头,并眼睛发亮,满脸惊喜。刑嘉乐以前看着这几个家伙被哄得团团转的时候,心里也不爽,只不过是鄙夷和恨其不争居多。但今天,他却觉得眼前的画面无比刺眼。等两人分开后,刑嘉乐拦住了宫朝夕,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宫朝夕脸上的雀跃未散,也不瞒着刑嘉乐:“她约我去画画。”刑嘉乐脑海里顿时出现几天前沾着颜料的刷子扫过自己的皮肤,现在那战栗感仿佛还未消退。当即脸色难看道:“你居然敢跟她私下约会?忘了你家里花多大的代价隔开你们了?”宫朝夕满不在乎:“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本来我爸妈也不是特别在意这回事,只不过是被阿允父母的情绪感染而已。”“他们还真不会时刻盯着我,再说了阿迎也给出了同等价值的情报交换,相信我爸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刑嘉乐没法说服自己这是宫朝夕乐观的臆想,因为他当时看完了全程,确实宫家伯父伯母一开始对他和沈迎纠缠的事是最无所谓的。只不过那家伙贪婪,为了敲出五亿渲染了危机感。但只要她想,她能立马将这份顾虑消弭无形。刑嘉乐从上到下扫视了宫朝夕一眼,这变态天生就放得开,要真让那家伙得手一次,后果怕是不堪设想。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要是真的知道画画与画画的区别,配合度想必是——光是这么想,刑嘉乐就觉得火气上涌,看着眼前满脸期待的宫朝夕,恨不得一拳捣他脸上。他笑得有些僵硬:“是吗?我知道了。”接着回到教室,看着已经坐回座位的沈迎,当即气急败坏的质问。“你什么意思?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放过我兄弟。”“那我之前的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沈迎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不说你不愿意吗?我又不擅长强迫人。”“朝夕他愿意啊。”刑嘉乐不可置信:“你已经把那套跟他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