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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树笑说:“我喝TEMPT CIDER 7号。”服务员笑得阳光灿烂:“得嘞!”又转向乔栖,“那……”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乔栖眼睛直勾勾盯着温辞树, 笑着说:“我喝8号。”服务员看了眼温辞树又看了眼乔栖, 笑得煞有其事, 很快就离开去备酒了。温辞树到靠墙的某个座位坐下。乔栖手撑在桌子上, 俯身看他:“这酒吧是你的?”温辞树抬眸与她对视:“嗯。”乔栖笑:“看不出来啊,你居然会开酒吧?”温辞树淡淡笑了,对她说:“在娶你之前,我就做过叛逆的事了。”乔栖微愣,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她觉得他是一个一眼望不尽的人。不像她,一眼就能看得透。乔栖坐下来,手指卷着长发玩,毫不避讳的打量他。“诱惑7号接骨木8号车厘子来了。一共四瓶,二位慢用。”服务员很快把酒拿上来。乔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温辞树的腿:“我没长手,你倒给我。”温辞树又露出熟悉的无奈的笑,往前坐了坐,伸出手给她倒酒。而这时吕斯思恰好唱完一首歌下台来。她完全不拿自己当灯泡,走过来说:“远远看到你们来了我都没心情唱了。”温辞树问:“驻唱又请假了?”吕斯思嗲声嗲气的抱怨:“我都想把她开了,光谈恋爱了,都没心情来工作。”温辞树点头:“如果总是这样就开了吧,这段时间在朋友圈发发招聘,再招新的。”吕斯思笑说“OK”,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问温辞树:“你老婆都知道了?”温辞树看了眼乔栖,点了点头。吕斯思拖长腔“哦”了一声:“我就说嘛,瞒谁都不能瞒老婆。”“……”乔栖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姑娘,声儿太嗲,偏又不是装出来的,她借着喝酒的动作皱眉,骂都不好骂一句,这不是要她命吗。温辞树把乔栖的微表情尽收眼底。他问吕斯思:“你不去接着唱吗。”吕斯思意会:“辞树哥,你是不是嫌我当灯泡?”她笑,“想撵我也行,你先上去唱一首?”“喔!”乔栖姿态慵懒的陷在椅子里,语气却比精神振奋,“这个提议我觉得不错。”温辞树握着酒瓶,定定看了乔栖一眼。乔栖不给面子:“看我干嘛?两票比一票,你想赖账啊。”温辞树失笑:“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他明明是为了她才赶吕斯思走的。乔栖耸肩:“你才发现啊。”吕斯思笑得那叫一个甜:“所以你去不去啊。”温辞树想了想,随后站了起来,往台上去。吕斯思则到温辞树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乔栖看了她一眼,见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只顾着目不斜视的看温辞树,眼睛里几乎要冒星星,别提多期待。乔栖眉心微动,也把视线移到温辞树身上。他的声音几乎是和音乐一同响起来的:Spent 24 hours,一天24小时(都在想你),I need more hours with you,我还想和你再多待几个小时。只听他唱了第一句,乔栖就有种被打中的感觉。他的声音本身就很好听,虽然偶尔几句会气息不匀,可她反而更觉得抓耳。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歌手的live版专辑还是能有那么高的销量,因为有些瑕疵反倒给人一种特别的感受。好听。而这首歌她之前没有听过,加之新鲜感,就显得更加好听。吕斯思这时转脸对乔栖说:“《Girls Like You》!我好喜欢这首歌!”又问,“你觉得他唱的好听吗?”本来是觉得好听的,可她这么问,乔栖还偏就不想照实说。她无聊的点了点头:“一般吧。”吕斯思脸上闪过一丝“你没品位”的神情。乔栖转脸接着听温辞树唱。他坐在吧台椅上,不紧张也不激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台下人不多,他只少数时候瞥过来几眼,大部分时间都在看投影上滚动的歌词。直到唱到这一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他忽然看了她一眼:Cause girls like you,run’round with guys like me。只一眼,他很快移开目光。乔栖却呼吸一滞,恍惚了一下。但她有点没弄懂,她是为他这特别无意的一瞥而恍惚,还是为他唱的这句歌词。她英语不好,但是投影幕上是这样翻译的:因为像你这样的女孩,总是吸引像我这样的男孩围绕在你身边。后来这首歌她听得也是恍恍惚惚。直到他一曲而毕,旁边人的掌声拉回了她。他放下话筒下台。吕斯思很识相的起身离开。温辞树走到座位旁,乔栖冲他笑:“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他却把她忽略的彻底,左右看了看,像在找人:“斯思走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别的女人,这像话吗?乔栖抓起桌上的瓜子砸他:“你叫的这么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娶的是她。”温辞树语噎了一瞬,想说:“不是,我……”“斯思?”乔栖很快变脸,计上心头的小模样,“要不以后你叫我七七吧。”温辞树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乔栖说:“你在家长面前这么叫我,叫的不是挺顺口的?”“你舍得让人叫你乔栖了?”温辞树这才坐下,拿起酒喝了一口。乔栖摇头:“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这样就不算乱改我的名字了。”温辞树默了默没说话。乔栖在桌下踢他的腿,不是真的踢,倒有点磨人的意味:“行不行?”温辞树只觉被她碰过的地方都一阵酥麻,注意力都在她那双又长又细的腿上,随口说:“都可以。”乔栖眼睛亮了亮,手托腮笑:“那你叫一声我听听。”温辞树深深看了她一眼,先是没出声。乔栖又碰了他一下,脚在他腿上磨啊磨的:“叫不叫。”她用那双被酒醺的水濛濛的眼睛看着他:“问你呢,叫不叫。”脚尖越来越往上:“叫一声,我……”温辞树眼眸一黯,捉住了她的小腿。她一僵,话和人都被定住,身体却颤栗了一下。只听他声音像从牙根里挤出来似的:“七七。”两个字。后面又跟三个字:“别玩火。”乔栖的心头就像桌台上的蜡烛似的,摇摇曳曳的晃啊晃。她大喇喇看着他,目光里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全都是要把他吃干抹净的欲望。他这个人就像水裹着火,给人意想不到的反差与冲击。那么她呢?她如大火中烧。要想降服他,必须要轰轰烈烈,极致决绝,才能战胜那些独特的东西,让他在气势磅礴中败下阵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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