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之前对乔栖说温辞树暗恋自己就觉得荒唐。张杳“害”了一声:“当局者迷知道吗?意乱情迷知道吗?关心则乱知道吗?”张杳就像在说脱口秀似的:“乔栖要是在乎,多扯的事情她都会在意,不然就算你和温辞树真搞上了她也不会当回事。反正这事你是最合适的,你都结婚了,以后解释起来也方便。”吕斯思想了半天:“那我试试吧……”于是当晚,吕斯思又跟着温辞树回了家。这回温辞树没醉,吕斯思的理由是“你开车别喝酒”。等到了小区之后,她借口上厕所,温辞树也不能不让她上去,于是她成功打入“敌人内部”。说来也巧,吕斯思跟着温辞树回家的时候,乔栖还没回来。她在厕所里磨蹭了二十多分钟,期间不断给张杳发信息说“我顶多蹲半小时,时间再久就太扯了,她再不回家我得走了”,张杳都回复她“那没办法只能等下次”了,谁知这时乔栖回来了。听到乔栖的声音,吕斯思差点兴奋的跳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赶忙推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看到吕斯思的那瞬间,乔栖懵掉了。人最怕心里的疑影,一点点被证实。乔栖几乎是瞬间就戒备起来,问:“你怎么在这?”吕斯思倒也知道怎么戳人心窝子:“拜托,辞树的家诶,我想来就来。”乔栖紧抿着唇,几秒后,她气笑了:“现在装都不装了?骑到我头上耀武扬威了?”“你回来了?”温辞树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他一走过来,身上淡淡的酒气也飘了过来。她这么伤心难过的日子,他还有心思去喝酒,居然让别的女人进这个家?乔栖头皮发麻,浑身都要颤抖起来。她不管他们之间是真是假,她只知道她这一刻的难受不是假的,她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仰脸直视着温辞树:“要不也别考虑了,我们离婚吧。”温辞树一僵。乔栖毫无波澜,淡漠说:“最好一周之内办完,你挑个时间吧。”温辞树问:“你就这么等不及吗?”吕斯思更惊讶,她很快反应过来,乔栖是在意的,是真的爱上温辞树了。但她同时也知道,完了,她好心办坏事了。刚想解释,可乔栖明显没有继续在这个家里待下去的欲望,她扭头就走,温辞树疾步追了上去。吕斯思在原地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电梯关闭只在一秒之间。温辞树追出来的时候,乔栖乘坐的电梯恰好关闭,他没赶得上,只好从楼道跑下去,想把她拦住,把话说清楚。等他大汗淋漓跑下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乔栖快走到小区大门。他追上去,跟着乔栖出了大门,谁知却在门口看到了周野渡。他急切的脚步顿时收紧。他犹豫了两秒,本来没有勇气上前的,可实在是太怕失去她了,所以他不死心的跟了上去,远远喊了声:“乔栖。”乔栖止住了脚,却没有回头。温辞树来到她身边,看了眼坐在摩托上的周野渡,说:“跟我回家。”乔栖凛冽一笑:“你家不是有人了吗,我去干嘛?”温辞树说:“我们聊聊吧。”乔栖眼波流转,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没空,你没看到我有男人接啊?”她轻轻一嗤,扭着腰走到了周野渡的哈雷旁边,然后长腿一跨坐了上去。周野渡反应很快,连头盔都没让乔栖带,就加油门冲了出去,唯恐温辞树再多给乔栖说一句话。周野渡飞驰而去,直到两个路口之后,他才停下来,想把头盔给乔栖。扭头一看,才发现她哭了。周野渡心里像被人紧紧攥住那么疼,呼吸都提不上来:“值得吗?”其实想问,值得吗,和我在一起多好,我不会让你哭的。乔栖只是流泪,没有回答。周野渡就默默等着她哭完,很有耐心的样子。大概十多分钟之后,乔栖才归于平静。周野渡看了她一眼,问:“哭够了?”乔栖点了点头,问:“你怎么来了?”周野渡噙着一抹爱而不得的笑:“我要说,每次想你,我就会开车在你小区门口绕几圈你信吗?”乔栖一怔,不由哑然。过了好一会,她从他摩托上下来,站直了说:“谢谢。”周野渡眼皮一跳:“什么意思?不跟我走?”乔栖认真看着他:“别在我面前晃悠了,刚才跟你走也只不过是想逃开温辞树,换成任何人的车我都会上,我不想利用你,也不想伤害你。”周野渡深深的,深深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有利用价值,也挺好的。”他自嘲一笑。乔栖的眼里染上了一丝愧疚,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周野渡,低下头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可她不愿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转身走了,一步一步,融入霓虹深处。作者有话说:祝大家都能得到尘世的幸福。-第42章 风月乔栖跟着周野渡走后, 温辞树在楼下站了好一会。直到吕斯思在身后喊他:“没留住吗?”温辞树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吕斯思笑:“我看得出来她在乎你,不然也不会看到我就走。”她感觉自己办了蠢事, 很想弥补,不由真切劝道:“如果喜欢就付出行动吧, 别像又臭又长的言情小说, 一个误会能写七八万字, 我一个看的人都累得慌。”温辞树双手垂着握紧了拳。待吕斯思走后, 他给何平打了通电话:“喂, 帮个忙。”“稀客啊?”“帮我把乔栖约出来。”何平:“……”远处月如钩, 华灯点点。温辞树与何平讲了好一会儿电话。三日之后,望春区一处酒吧里,“苟富贵勿相忘”群友开展了一次大聚会。这场聚会是何平安排,孙安琪张罗的,美名其曰——要让乔栖开心。乔栖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这帮朋友都察觉得到。大家把她约了出来, 本想绞尽脑汁让她快活, 谁知到了现场,她却是笑得最欢的一个人。王富贵点了一排B-52轰炸机,还叫了两只水烟, 乔栖先是喝了酒,后来开始吸水蜜桃味的水烟,喷云吐雾,好不快活。像个没心没肺摄人心神的妖精。事实上, 大家的担忧真是多虑了。很多事她都不愿意继续去想了, 与其消耗自己, 不如潇洒向前, 看看时间能给她带来什么。当然了,时间似乎一直在沉默,不打算给她答案。自从奶奶葬礼过后,她就再次搬出了温辞树的家,她去孙安琪家住,三天了,这期间温辞树没有联系过她。乔栖倒也气定神闲,她等着温辞树找她聊,或是离婚,或是解释,总会来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