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夜月沉静,星光点点,晚风吹拂,白日的燥热仿佛是久远的事。忙碌了一天的肖瑶沉沉睡去,这是机体本能,她无法克制。楼下的窗户外,影影绰绰,有摇曳的树影,也有鬼祟的人影。来人小声交谈着。“那两母女是不是都睡着了?”“没听到屋里有响动,应是睡着了。”“那就动手。”“嗯。”来人有三个,穿着与夜色混合的黑衣,躬着身形,鬼鬼祟祟。一人拿出短刀,伸入门缝处,动作了一会儿,就听到“嗒”的一声,门栓弄开了。三人心中一喜,伸手轻轻地推,可是,推不开。三人互相对视,他们已然适应了黑暗,虽然仍旧看不清,但是都看到彼此不快的眼神。“里面有东西挡着。”“这个臭娘们名堂还真是多。”“那怎么办?”“能怎么办,从窗户进去。”“小声点。”商量完毕,三人又转移到窗户下,只是努力很久,窗户被卡得很严实,根本撼动不了。三人都快要冒火了,也想罢工不干,可是一想到钱已经收了一半,不能不干,况且要让别人知道他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那以后他们都不用在道上混了。再在屋子周围逡巡了一圈,他们终于发现有一个位置可以进去。只是那个地方,他们有点不喜欢。那是厨房灶台那一面墙上的一个小窗户,似乎平时都是关着的样子,做成窗户是为了透光。因为长期被油烟熏陶,那些油垢有些已经从窗棂缝隙渗了出来。这多脏啊,窗子又不够大,从这钻进去的话,明日家里的婆娘洗衣服的时候可是又要骂人了。不过,不是赚了钱了么,算了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于是,三人陆续钻进去了。他们小心又快速地找到要找的东西,折腾了一下,再将东西归拢成原先的模样,便又蹑手蹑脚地钻了出去。离开之后,他们志得意满,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连脸上手上衣服上的弄不掉的油垢带来的难受感觉都忽略了。走到一个拐角处,离作案地点远了一点,放轻松的他们互相吆喝着要去喝酒庆祝,冷不防脖子碰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这东西他们很熟悉,是剑。“你是谁?放开他!”见来者只有一人,其他两个黑衣人便以众欺寡。举剑之人懒得与他们废话,抬脚踢了几下,二人的腿一软,都跪了下来。他们不屈地要站起反攻,却又被踢了几下,躺在地上疼痛难忍。“你们刚刚去做了什么?”剑客冷声问。三人没有立刻回应,因为他们在思考权衡。剑客拿剑的手一压,面前之人便“哎哟”喊了一声,条件反射矮下身子,剑客的手又加大力道。被剑架住脖子的人惶惶求饶:“大侠高抬贵手,我说我说。”“说。”依旧是冷冷的声音。“有人出钱让我们去……去……”“老二你这个孬种!”躺在地上的一人唾骂道。被架脖子的人欲哭无泪,却是支支吾吾地不那么干脆了。“难道你们就想为了这点事情丧命?原来你们的命果然如此轻贱。”剑客讽刺道。“大哥啊,这事被揭穿就算了,可不能拿命去换啊。”另一个人说道。被架脖子的人忙不迭点头,然后才记起自己脖子上的剑,脖子顿时僵住,不敢再动。“就算你们不怕死,我也不会让你们那么容易死,你们可知死的方法有许多许多种。”剑客说道。三人虽然看不清他那隐在树影下的脸,但是他们听得出他话语中的笑意。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他们毛骨悚然。“我们进去下药了。”被架之人快速地说。“谁指使你们的?”“我们不知啊。”“嗯?”“大侠您先听我说,这种事情雇主都很隐秘,往往要转好几个人的口信才找到我们去做,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您要查的话,可以找大头问,他是下达命令的人,他应该知道。”剑客沉思片刻,便动手点了三人的穴道,并将其中两人带到一个隐蔽角落,扔下不管。而那个胆小的,他带着他一起去了肖瑶的屋子。正要推门,黑衣人结巴着道:“门后有东西顶着。”剑客顿了一下,走到窗户旁,那人又说:“窗户很紧实,推不开。”剑客不理会他,伸手一推,确实够紧的,嘴角洋溢着笑容,这个肖瑶,其实还是很谨慎的嘛。他再一用力,窗户“咔”的一声,便打开了。问了黑衣胆小者药都下在哪里,他都一一说出。剑客想了想,将厨房里的食材全部倒在旁边盛水的木桶里,而那些装面粉的袋子全都拿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