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长睫微眨,细长的凤眸扬起,“哦?”随即,他抬脚慢慢朝榻边走来,脚步声伴随着铃铛声,沉寂的屋内像是响起了一阵催命符音。咚、咚、咚.....鸦默雀静的环境里,余安仿佛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忽然她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是一条金色的铁.链!链身是金色的,上面篆刻着繁琐且精致的花纹,垂落的镣.铐在空中晃荡,却猛地刺痛了余安的眼睛。登时,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恐慌来。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给她套上镣.铐!床榻上的人脸色惨白,满是惊慌的双瞳微微颤动,像极了一只被人揪住尾巴的软白兔子。害怕的样子叫人忍不住狠.狠.欺.负。顾淮笑意盈盈,手里的铁.链慢慢靠近床榻上的人,轻声道:“抗拒喝药?看来,你不乖啊。”冰凉却冷.硬的触.感碰在腿.上,登时吓得余安遍体生寒。她立马蜷缩住身子,往后退去,脊背却很快抵在了床沿上,不久前被面前人死死掐.得发.红的脚.踝,竟然此刻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急.促呼吸着,面前人笑得阴狠如鬼魅,身上传来的压.迫.感似乎要将她洞.穿。顾淮细长的凤眸里满是恶.劣的快.意,无声看着榻上的人。她在害怕。可他偏不如她所愿。顾淮眼眸微阖,红唇.翘.起,呵气如兰,“余安,过来。”作者有话说:修文了修文了,改动比较大,再看一遍吧~(双膝着地)第40章 相见顾淮带着女人的面具, 女人脸的凤眸细长,眉尾上扬, 鼻尖一点红痣妖.艳至极。余安手里拉着被褥, 想要将自己挡住,下一瞬手里的被褥却猛地被人掀开,扔在一旁。女人纤瘦的身姿暴.露.在视线中。顾淮伸手捉住那只不安分的脚.踝, 一把握住, 余安开始猛烈扑腾,却被按得动弹不得。“咔嚓”一声, 镣.铐毫不留情地套在脚上。金色的铁.链在日光下发出灿光,一圈圈精致繁琐的花纹竟然透着一股妖.艳的美, 与榻上.美人的白皙脚.踝形成鲜明的对比来。因为不时的挣.扎, 雪白的脚.腕开始泛.红。脆弱, 可怜。余安温软的眸子闪过一丝屈.辱, “你又在发什么疯, 快解开!”顾淮看着那束.缚的镣.铐, 眼里逐渐生出巨.大的快.意,气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这样, 你就跑不掉了。”宽大的里衫空空荡荡,裤脚随着男人抬.高的动作而滑.了下来,露出那条白净的长.腿来。余安咬着唇, 眸底泛着红, 想要极力挣扎开, 却在触及那处铜镜时怔了怔, 盛着怒气的眼睛看向眼前人的侧颊。流畅的下颚线条刻画出一张几近完美的女人脸来, 但那喉间还能依稀瞧出些不对劲来, 余安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直直看向那处。两侧低,中心凸.起,骨头弧度像极了伪装过的男人喉.结。垂眸看着自己被拷住的脚.踝,余安眼眸转动,随即猛地伸手,趁其不备时一把抓向红衣女子的侧脸——人.皮面具被撕开了一角。一时间二人齐齐定住。“啪。”余安撕面.具的手用了最大的力气,打在男人脸上如同间接甩了一巴掌,霎时顾淮脸偏向了一旁。“你真的不是女子......”身后的女医见着这一幕,噤若寒蝉,吓得连忙将头低了下来。细长的凤眸扑闪几下,顾淮缓缓看向余安,嘴角勾了起来,“张牙舞爪的习惯,是谁教你的?”握住脚.踝的手松开来,余安见此连忙将脚缩了回来,带着脚上镣铐的铃铛响动。顾淮右手轻轻抚上人.皮面具的一角,明艳带有攻击性的女人面.皮被揭开,露出一张长相妖异的俊逸面庞。眼底的情绪翻涌,他随手丢开那张人.皮面具,“胆子不小啊,既然这么想要‘坦诚相见’,那我成全你。”见状,余安双目圆睁,惊愕万分。看着面前这张算得上熟悉的脸庞,许久之前的记忆浮现,他、他是凛楠公子!“你是凛楠公子?”余安急促呼吸着,倏地摇摇头,“不对,凛楠怕也不是你的真名,你的身份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顾淮脸色阴沉,被余安甩了一掌的面颊无甚感觉,但这种行为不允许出现,他需要绝对的臣服。他幽幽地笑了起来,挡住日光的脸隐在暗处,打下一片阴影,如同一只嗜血的恶鬼,“还记得我的名字,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蠢。”“凛楠不是我的名,是我的字,”顾淮俯身靠近余安,见她闪躲,眼底闪过不悦,一把掐住她的腰,“我的真名唤作......”“顾淮。”话音将落,腰间的手猛然加重力道,盈.腰几乎要被掐的变了形状,那处属于陆允时的软.肉开始泛红,变得青紫。“唔。”余安感觉腰间传来一阵剧痛,指尖覆上男人的大手,极力抵抗着,却察觉到越反抗力道越大,疼得她眼眶跟着发.热。顾淮这一下使了重力,见榻上的人眼圈开始发红,却还是眼露倔强,咬着唇也不喊一声疼,心底那股报复的快意骤然减弱。“蠢货,这是你不安分的下场。”言罢,大手倏而松开少女的细.腰,转起身往外走去。余安敛着眸子,极力按捺下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猝不及防知道线索的冲击让她一时忘了疼痛。顾淮......顾淮......师父病逝那日,交给她的信书上提到的永宁侯府,便是顾氏。据她来到汴京这些时日的打听,信书上所提及的永宁侯世子,也便是如今十年后的永宁侯。看顾淮的年纪尚青,应该是永宁侯之子了,新的永宁侯世子。怪不得当日去天和医馆时,掌簿起初见她时只想着驱赶,但随后瞥到顾淮时,连忙变换成另一番态度。原来因他是顾世子。抚在被褥上的葱玉指.尖无声蜷起,余安握紧了拳头,跳动不已的心腔久久静不下来。这样一来,全说通了。为何他会插.手她查天和医馆的事情,还有孟家和孟纸鸢的命案,全因他永宁侯府和孟家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丘之貉。余安摸了摸脚踝处的镣.铐,又扯了扯,扯不断。那处原本白皙的皮肤因挣扎被磨破了皮,露出了里面的血.肉,丝丝血迹往外渗着。“他应该还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余安边擦去血迹便轻声喃喃道。她是做足了功夫才敢来上京的,西域的十年几乎算是洗.净了她的女儿身份,即便是崖壁上面的余家村,也只当她是个男子。再者连陆允时心思缜密,手段极其高明,也只查到了竹屋,却依然不知晓她就是虞桉。这是一个绝佳靠近真相的契机。那可是当年杀死她父亲虞淮雨,造成她虞家满门覆灭的永宁侯府,千载难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