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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几日前还活泼的小男娃,今日变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病根......刘安太不是东西了!“郎中您仔细给他瞧瞧,孩子小,怕落下病根,钱不是问题的。”郎中了然点头:“小哥你放心,我好好给他瞧瞧。卫昭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命大没死成,又遇到您这么个贵人。”清辞抿着唇没说话,思绪全系在卫昭身上。****郎中走后不久,蒋氏便醒了。三十出头的妇人,脸上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比大多数乡下妇人的容貌也要明艳许多。但气色却很是不好,说几句话便咳嗦几声。蒋氏斜靠在炕上,低眉敛目:“今日谢谢婶子了。”刘秀云忙摆手:“是我家小辞帮的忙。”蒋氏想起那位容色明朗的小少年,稍稍露出了丝浅笑:“让你们看笑话了。”刘秀云想起卫昭那孩子,难免多嘴:“你别嫌我多话,卫昭那孩子是个能的,你何必、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蒋氏声音轻轻,如同她给人的感觉,总是低眉敛目,仿佛多么没存在感似的:“婶娘别说这种话,出嫁从夫,便是他有再多不是,我也只能受着......”刘秀云怒其不争:“虽是如此,可难不成,你和卫昭要被他打死不成?”蒋氏不说话了,眉眼郁郁。毕竟是旁人的家事,刘秀云也不好多说,只暗自在心里存着气。另一边清辞已经遵循郎中的嘱托,给卫昭换了一次药。天很快就黑了下去,他还没有醒。刘秀云提醒清辞该回家了,她这才慢吞吞地往外走。蒋氏身体还很虚弱,歪靠在床上:“今日家中实在没有能招待婶子和小哥的,等改日我身体好了,得好好感谢一番才是。”清辞本想应一声就行的,可她实在没忍住:“感谢倒也不必,您好好的,保重您和卫昭的身体才是要紧事。”刘秀云亦道:“正是小辞说的这个理。你跟卫昭好好的,我们谢不谢的,都是邻居。”回到家后,刘秀云忙将院门关上,拉着清辞的手进了屋里,神色变得严肃:“小辞,你可想好了?那些钱,我们入秋要买粮食的,看病可要花不少钱的!”家里有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帕子的花样是清辞设计的,可绣要花些时间,更别提布料也得她们用钱买。加加减减到手也只有一丁点。家里的粮食只够再多吃两个月的,马上又要买了。清辞一直垂着头,像是在想法子。......这事若是换成从前,她肯定是先紧着自己家的,毕竟旁人只是旁人。可现在不同了,人和人是会在相处中产生感情的。卫昭于她已经不单单是初见那个可怜的小孩了。“阿婆,您不知道。那日是卫昭帮我找回了娘留给我的簪子,簪子掉进了水里,是卫昭下水捞上来的。我想着,他昨晚的烧,许是因为下水着了凉,说起来,他现在这副模样,我也有一部分的原因......”“小辞,不干你的事儿。”清辞听完这句话,不禁在心里反问,那她的事就干卫昭的吗?她只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包括初见时给的窝窝头,亦或是将卫昭顺路送回村,对当时的她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可卫昭他,明明自己生活已经很苦,却总是竭尽全力地用他能够做到的最好给她......若是这一次,她都不帮卫昭,大概谁也不会帮他的。夜色深深,清辞站在窗前凝望外面的天,黑压压的,连颗星星都见不到。“阿婆,那天晚上,天也是这么黑,我多想能有个人出现,帮一帮我......”“麟儿的身上全是血,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只差一点,可他还是死在了我怀里......”“那时候,我想救他,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对卫昭,只是用些钱,也没什么该纠结的。”小少年的脊背挺直,总是廉价的灰色布衣,穿在她身上亦是别样的风骨。她的指尖搭在窗拦上,白皙似玉的手指,映着冷冷月光,别样的柔和。清辞的语气轻飘飘,听起来仿佛没有太多感情。眼圈却已经红了。“大姑娘......”刘秀云又唤了曾经熟悉的称呼。清辞却在这时转过头,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容:“钱没了再赚就是,累些苦些,都没事儿。”刘秀云不忍心了,眼瞧着曾经风姿无双的大姑娘,如今生生被苦难抹平了棱角。曾经的清辞,何时需要操心这些小事,破了指头肚,一丁点的伤痕,底下的人都心疼的跟什么似的。现下,再疼再累都不听她抱怨一句,冬天冻紫了手,被木柴划破了皮,她都只是笑笑。“可是你也才十五岁,这个年纪。若是大人跟夫人还在,他们定为你说了门好亲事,整日里那需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操心......”“可那都已经过去了,阿婆,我若还像从前那样,日子该过不下去了。”清辞将窗户关上,隔绝了夜晚的冷气。她握住了刘秀云的手,低声安慰道:“阿婆,你也别在意了。都已经过去了。”****清辞第二天又去了卫昭的家中。路上碰见了住在隔壁的刘二婶,她看着清辞很是惊讶的模样。大概是想不到,竟然有人愿意跟刘秀才一家扯上关系。“别去了,我听说你昨日给他们请了郎中,若是让刘秀才听了去,往后非的缠上你不可,他那人爱喝酒的,费钱!”清辞没有明说钱不钱的事,毕竟现在这个风气,钱财外露无异于给自己招惹祸端。她只道:“我家刚来时,卫昭帮了不少忙。他现在病着,我从嘴里省下点吃的功夫还是有的。”刘二婶像看傻子一样,嘀咕一句:“傻子哦,到嘴的饭还能省下。”清辞全当没听见。郎中虽然只是刘家村的,但是医术确实是好。昨晚上敷了一晚上的药,今早上去看,已经结痂了,昨日腐烂的皮肉今日瞧着也好了不少。只是他还没有醒。卫昭仍旧是躺在柴火房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除去,只余下身穿着短袴。蒋氏到底是疼孩子的,在他身下垫了她没舍得盖过的薄被。她一看见清辞来,忙招呼道:“又麻烦你了。卫昭没醒,我也没怎么做饭,只蒸了些野菜吃,小哥吃饭了吗?坐下吃些吧。”清辞摇摇头:“我在家已经吃饱了,来看看卫昭的情况,顺便给他换下药。”“不用麻烦小哥了,我给昭儿换就行。”蒋氏既然这么说,清辞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蒋氏是卫昭的亲娘,清辞怎么也是个外人。清辞便退了半步,把床板的位置让给蒋氏。“今日郎中还要再来一天,这些是诊费。您也不必不好意思收,卫昭前日里给我家做了院门,没收钱,药费就当时给他的工钱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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