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她被迫抱着一木匣子的黄绢往家中去。****三月后,天已入冬,漫天大雪飘舞。卫昭回来了,他凯旋而归,不仅连夺了徐州数城,还斩杀了徐州牧手下几员大将。如今的徐州,也只勉强撑着,但凡魏原动动手指,便立刻土崩瓦解。魏原大喜,赏赐卫昭珍宝珠玉,封他为卫王。卫昭与魏原是同胞兄弟,本就应该封王,只是恰逢徐州牧作乱,卫昭领兵出战,便没来得及。魏原又允卫昭府邸留在洛阳,这是殊荣。明眼人便只卫王是皇上极疼爱的亲弟。今日恰巧是卫昭生辰,魏原都打算让卫昭留宿宫中,与他不醉不归。可卫昭脚底却像抹了油,宴席一散,他人就跑没影了。魏原暗自失笑,又喝了几杯酒,无奈一叹。在弟弟心中,他这当兄长的,远远不及那位将他养大如今已成为妻子的孟清辞,他心中微微不爽,却也没任何法子。又过了几息,他去了陶皇后处。****卫昭回府后,得知清辞在浴房。彼时已经是夜晚,他正想推门而入,清辞却不让他进,要他去别处清洗,任由卫昭百般撒娇,清辞始终不允。气得卫昭在门外赌了会气,这才跑到前院去。匆匆冲冲身子,便往寝屋跑,几步路的功夫,他就又出汗了。卫昭气闷,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在宴会上便想着回家了。他心想着,阿姐这么多天不见他,肯定很想他,说不定在家中准备了惊喜,亦或是,他刚回府,阿姐就会抱上来。毕竟阿姐最近越来越放的开,有时候他脸红得都说不出话,她却依然笑着勾他。可没想到,他回府后。连阿姐的面都没见到,她连浴房都不让进,他当时就应该推门进去的。为何非要听她的去前院洗?卫昭想了一路,越发郁郁,推门而入。他脸色沉沉,抬眸望去,随后双脚狠很定在原处。清辞坐在床上,乌黑长发披在身后,衬得她面容白如暖玉。她只涂着口脂,双唇艳艳,眸光亮亮,轻轻地抬起,目光落在他身上。这还不算什么......她的衣裳......她上身只穿着小衣,一件碧色的小衣,紧紧地帖服在她身上,从胸|口到小腹,红线绣着两只交颈鸳鸯,她的胸|口处只遮了一半,另一半露着,如同雪堆。清辞脸色红红,羞得她都不敢抬眼,不过面前的卫昭似乎更紧张。许久都没见他喘气,且他的脸更红。她就笑笑,问:“好看吗?”卫昭呆呆的,目光偷偷瞥向她的胸|口,又去看她的腰肢。大声吞咽了下,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响亮,他整个人沸腾了般,磨蹭着往床边走。“......好,好看!”“嗯,你快点过来呀。”清辞朝着卫昭招招手。卫昭停顿片刻,大步走过去,笔直地坐在她身旁,目不斜视。清辞越发大胆,又叫他:“脱了鞋子,到床上来。”卫昭依言。很快,他直愣愣地平躺下。“阿姐,你来吧。”“嗯?”卫昭实话实说:“我我太紧张了!还是你来吧!”清辞怔愣片刻,心想,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便也放开脸面,俯下身子去,卫昭眼眸黑亮,盯在她的脸上,他的手紧张又克制地落在她的腰上。“呀。”清辞惊呼一声,忙去拿帕子:“你、你流鼻血了......”卫昭连忙起身。用帕子捂住鼻子,清理了一番后,这才回到屋里。他有些哀怨地看着清辞的眼睛。“阿姐,都怪你。”清辞笑笑:“是,怪我。”她说着,便要往身上披衣裳,被卫昭伸手挡住:“别,别呀,我还没看够呢!阿姐这样好看!”他捂住鼻子,纠结片刻,朝着她央求道:“阿姐往后都这样穿吧,只在我面前。”卫昭嘿嘿笑了两声,清辞骂他不正经。两人嬉闹一会儿,卫昭沉住气。便恢复了从前的威猛,将清辞揽在怀中,放下了帐幔。****过了几月,卫昭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鱼汤。清辞忽然呕吐,请了郎中来,原是有了喜脉,自是一阵恭喜。“阿姐,有孩子了。”“嗯。”清辞温柔地摸摸肚子。卫昭看看她又看看被她温柔抚摸的小腹,他忽然伸手,将那只手握在掌心。“我的。阿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清辞知道他的臭脾气又犯了,不跟他争论:“是是是,都是你的。”大雪过后,日光烂漫。又是一个好日子。第109章 、番外(一)万物生发,枝头桃花绽放,一阵风吹过,扑簌簌得落下几片花瓣。清辞恰巧走过,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伸手掸了掸,见花瓣仍旧落个不停,没再管。继续沿着石子小路往前走着。倚竹小心跟在旁边,见清辞一句话也不说,便想起太医说过,有孕之人情绪最容易低沉,况且卫昭如今领兵出征,清辞难免担忧。便出言宽慰道:“王爷自来英勇善战,这次也只是领命监军,南面的州郡,王爷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解决,您不必太过担心了。”清辞摸摸已经显怀的肚子。倚竹又道:“您放宽心。”清辞点头,她勉强笑笑:“虽然如此,可见不着他的面,总是胡思乱想。”“不怪您,太医说了,您如今怀有身孕,免不了多思多虑。奴婢记得王爷来了好几封信,有砖头那么厚,您去瞧瞧,宽宽心?”清辞早已经看完了,不过她也累了,便顺势回了屋里。倚竹将装信的木匣拿出,随后便退了出去。清辞坐在床上,拿出信封,重新又看一遍。王朝初立,难免有人不服。卫昭又兼有大将军之职,被皇上派到南面州郡镇压。如今已去了三月有余,这三个月内,信件源源不断地送来。拆开,是他寄来的第一封,纸张洋洋洒洒写了五六页,其中最多的一句便是“阿姐,我想你了”。清辞最初还会脸红,看常了,便也能做到面色如常。最近的一封是半月前来的,他说“一切安好,阿姐勿念”又问“孩子可有闹你?我走时还不显怀,现在能看出来了吗?阿姐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会不会想我?”他写了好多,清辞一一看完,嘴角挂着丝浅笑,随后,将木匣放在枕边,用手抓着一角,躺下小睡了一觉。过了一月有余,卫昭终于将事情解决。到了魏原跟前,他匆匆交代几句,便回了府中。乍一见到清辞,他眼圈都红了。他想要扑过去抱住她,又见她肚腹圆圆,生怕一个冒失再伤到她,只呆立在原处。还是清辞上前,道“抱抱”,他才克制地将她揽入怀中。****卫昭现在还感觉像是做梦似的,从清辞有孕的消息传出,他就一直觉得不真实。身侧躺着的,是他从小惦记着的阿姐,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她竟会怀了自己的孩子。这喜悦还没来得及消化,他便离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