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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同样飞溅至申泽的脸庞,殷红的血滴挂在他的眼角,像是在流泪。但申泽在笑,他咧开唇角,乌黑纤长的发丝贴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笑容触目惊心,五官如同鬼魅。短刃掉落在地板上,申泽抓住申润的头发,强迫他贴近自己脖颈处那道惊悚的伤口,在喉管被割开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发出声音。——“哥,张嘴。”他手上用力,一只手捏着申润的下巴,强行打开他紧闭着的嘴唇,鲜血瞬间涌了进去,申润感觉自己掉入了一片由血液组成的海洋,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他不停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哥,喝我的血吧,我要我的鲜血流进你的血管里。”鲜血顺着申润薄薄的腹肌滑至他们相贴的地方,红色的血与汗水和其他混在一起,一片泥泞。申泽紧紧抱着他,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仿佛与他交融在一起的并不是人类,而是真正的恶鬼。是梦吧?这是梦吧?申润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也无法闭上眼睛,滚烫的血液糊住双眼和咽喉,他深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不住地颤抖着。喉间发出呜呜的挣扎声,申泽却死死摁着他的后脑勺,似乎申润不喝干他的血就绝对不会松开。血腥味混杂着申泽身上的柑橘香,不断冲击着申润的灵魂,他的人生从未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无助,胸腔之中翻涌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他想到了那晚的夜海,裹挟着惊悚与恐惧的潮水涌上心头,一滴一滴摧残着他的感官。更让他感到心悸的是,在申泽的血液划过咽喉进入腹中的同时,新一轮的入侵踩着心跳的鼓点向申润袭来。申泽疯了…申泽真的疯了…这是申润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放晴割破喉咙的是申泽,最后昏过去的却是申润。无处不在的血腥味将他拖入了阴湿的梦境之中,意识昏昏沉沉的,依稀记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及那个人离去的背影。手腕很痛,在流血,暗红色的血顺着他的裤脚在瓷砖上蔓延着,有可能会死,但无所谓。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死,就像失去重力一般,灵魂正在缓缓上浮。急促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浴室的门被人推开,申润在恍惚之中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向自己靠近,是个小孩。那小孩好像被眼前血腥的画面吓住,他停下了脚步,过几秒后,重新鼓足勇气,踩着暗红色的鲜血来到申润身边。“申润。”像是偷偷练习了无数遍,小孩的发音非常标准,没有任何奇怪的口音和腔调,准确无误地念出了申润的名字。申润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眯着眼睛,觉得这小孩好像有点眼熟,看着那一头黯淡的金色长发,申润记起了他是谁——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弟弟的孩子。两个月前,匆匆见了一面后,申润因为研学活动去了邻市,再回家时才知道,这小孩的妈妈死了,婚没结成,人现在在福利院。他叫什么名字来着?申润记不起来,他努力支撑起上半身,“啊,是你啊。”那小孩眨着大眼睛,开口唤了他一声,“哥哥。”这两个字依旧字正腔圆,听着这道稚嫩的童音,申润打了个激灵,上浮的灵魂像被灌入了铅水,猛地坠回□□。手腕传来剧痛,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看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我在做什么?我刚刚是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吗?情绪果然是击溃理智的利刃,申润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一阵后怕,他不是会做出轻生这种事的性格,实际上,他很爱惜自己来之不易的生命。申润拼尽全力从地上站起来,冲着那小孩说了句,“去,别瞎叫,我不是你哥哥。”随后他立刻走出浴室,找到家里的小药箱,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那小孩一直跟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申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用的是母语,小孩没听懂那句话的意思。他换上亚兰的语言,“原来你只会那四个字啊。”小孩果然开口说话了,“不是,我还会两个汉字,申...申泽。”这两个字明显没有刚才说得流畅,申润一边给自己的手腕缠上一圈纱布,一边问,“申泽?”小孩点了点头,“对,这是我的新名字。”申润被他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很想问问他,你妈妈的在天之灵知道你给自己换了个姓氏吗?“申?你是要跟着我姓吗?”他从椅子上站起,开始打扫一片狼藉的房子,小孩很有眼力见,跟着他整理满地碎片。“对,我想和哥哥一起生活。”“都说了我不是......”申润想起了什么,“你现在不应该在郊区的福利院里呆着吗,怎么会出现在我家?是谁送你来的吗?”“我自己来的,之前和妈妈来过一次,还记得到这里的路。”“什么?你一个人来的?”申润睁大了眼睛,“小屁孩,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今年才几岁,路上遇到坏人了怎么办?”“我不害怕。”他仰起头,申润这才发现这孩子比两个月前见面时消瘦了不少。在那个地方没有好好吃饭吗?是因为想妈妈吗?给自己起名叫“申泽”的小孩继续说着,“哥哥,我很想你,我记得妈妈说过,六月十二号是你的生日,生日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日子,所以我想在今天见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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