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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演不出来的,我觉得哥哥可能就是像男主一样正直的人。】高誓看着这一条评论,轻“啧”一声。他摇摇头,放下电脑,不再看。萧予圣倒是安安静静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这种安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高誓从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倒是更让他头疼。比方说,眼前的应不解。穿着白色鸭子睡衣的应不解抱着枕头过来,身后还用法力漂浮着两杯温水。两边的床头柜一边飘过去一杯,应不解本人则轻车熟路地躺到了床上。看高誓在低头看他,应不解轻轻拍了拍床榻,“该睡觉了。”应不解被热气熏得面颊微红,刚洗过的长发藏在大帽子里,脸颊探出几缕发丝,双眸水润。高誓别过头去,关上了灯。这段时日,高誓有时候会零零散散地做梦,有时候会梦到梦中的乐乐,有时候则会梦见前世,每次他陷入梦魇,应不解都会来。有应不解干涉的梦境,他再也不会感到憋屈,他可以触碰到那些渣滓,自然能在梦里揍这群混账一次又一次。每次高誓一身轻松地醒来,总能看见,静静坐在他床边的应不解。有一次,应不解耗费灵力多了些,有些困倦地伏在高誓床边睡着了,高誓有些心疼,便干脆将应不解搬到了自己的床上睡,他睡得是大床,睡得开。应不解醒来后,有些迷茫地看看高誓,又看看周围,看起来茫然可爱,把高誓的心看得快了一拍,所以当应不解提出,两人要不要干脆睡在一屋的时候,高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当时的高誓,只觉得应不解可爱得要命,等到了晚上才回过味来。高誓看着窗纱透来的清冷月光,暗暗叹气。他当初为什么买加大款的大床睡?这大床不要说睡两个人,就算睡上五六个人也睡得开,主要是因为他的睡相实在不怎么好。——谁经常在梦里梦见自家儿子被欺负,想必睡相都会不怎么好。他睡相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应不解的睡相也不怎么样,第二天醒来后,高誓发现自己被死死抱在应不解怀里,白日仙风道骨的道长,抱着他就像一只巨大的八爪鱼,胸前的拉链被蹭开,高誓低头一看,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余。高誓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当初在试衣间明明已经全看到了,却远不如这次的冲击大。男人早晨本就容易被撩拨,不要说高誓的身体素质高于大多数男性,更不要说所爱之人就在身侧。那天清晨的高誓分外狼狈。倒是应不解浑然未觉,每天抱着枕头过来,目光欢喜,让高誓几次想劝应不解回房睡,欲言又止,都憋了回去。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绵长。高誓转过身,看见应不解正朝他这一侧安静地睡着。他睫毛很长,皮肤很白,不笑的时候,像是一尊玉石雕就的雕像,说不出的清冷。但当他看向高誓的时候,那双黑亮的眼中,就盛满了春光。高誓想着,只觉一阵酥麻从腰椎窜向下方,他顿时脸色一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本不是重欲的人,实际上,因为那些噩梦,早些年他对□□有种反胃感,在青春期到来之后,他对这种事情愈发厌恶,甚至一度被诊断为心理障碍。后来通过心理疏导,他扭转了心态,但依旧对这种事并不乐衷,迫不得已时,也只会潦草解决,不曾感觉到什么乐趣。他对于男男相爱保持一种理解且尊重,但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直到遇到应不解。没想到,在应不解成为他在恋爱上的意外后,还会成为他在□□上的意外。高誓冷静下来,心中想着背过身去,双眼却忍不住又落在了应不解面上。随着应不解的呼吸,他纤长的睫毛轻颤,像一只蝴蝶落在他的眼睑。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好像每一处都恰好是他喜欢的样子。眼前这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也不怕自己忍不住,对他动手。好像自己在前世,就总是忍不住对应不解动手动脚?啧,上辈子的自己怎么会如此流氓。高誓盯着应不解的睫毛出神,这时,应不解长睫轻动,缓缓睁开了眼。他眨了一下眼睛,微微含笑,“在看什么?”那目光清明,分明没有入睡。高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僵住,难以言喻的尴尬与羞耻蔓延上来,他面无表情,耳朵却整个红透了。“……没什么。”应不解安静地看着他,突然倾身,在高誓的唇上落下一吻,这吻又快又轻,像樱花花瓣落在了湖面。高誓的心脏险些跳停。应不解微微拉开距离,像只小动物似的看着他,在试探着。见高誓没有反应,他又慢慢靠近,缓缓抱住了高誓,高誓的面颊蹭着柔软的白色绒毛,又软又痒。“抱抱睡,可以吗?”高誓沉默着。窗帘轻动,月光像映在湖水中的影。过了不知多久,高誓的声音才从应不解的怀中传出来。“……应道长,你是真的不怕我啊。”应不解低头蹭上高誓的额头,“怕什么?”高誓看着他微微张合的唇,目光微沉,他拉住应不解胸前柔软的白色睡衣,让他俯身过来。这个吻带着高誓积压已久的火气,和方才羞耻一并强横地还给应不解。片刻,高誓微微气喘着,目光带着侵略性和挑衅,看着应不解,“就像是这样子。”应不解望着他,又缓缓地眨了下眼睛,神情是他一贯的无辜,然而这一瞬,高誓感觉有什么不同了。“不怕。”应不解低头回吻,他的吻很温柔,像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的风,特地来到身边,温柔的说着远方深林和雨水的味道。偏偏撩动地高誓越发难以按捺。这个吻如同隔靴搔痒,每一次剐蹭与轻触,比起亲昵,更像是温柔的刑罚。他手指握紧又松开,舌尖蛮横地追着应不解,像个蛮不讲理的土匪,要把眼前的心上人,绑回去做压寨夫人。可惜高誓明明在别处从来不犯同样的错,放在应不解身上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好像方才还是占据上风,转眼间就落在劣势。恍惚中听见应不解轻笑一声。前世,应不解的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桃树,有时候从屋里一出门,就能看见白衣青年仰面躺在树干上,见他出来,笑的灿烂。“来啊,喝酒。”有风吹得满庭花瓣飘落,落在高誓的发端与眼尾,应不解心头微动,替他抚下,又落下一个轻吻。许是桃花揉碎在眼尾,便让他也沾染半筹春色,更盛春光三分。树干摇动,花瓣纷纷扬扬,这花瓣柔嫩,便让高誓沾染了零落的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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