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页(1 / 1)

('“我和阿姨聊两句,你先回去。”他捏了捏那只冰凉的手,把人从门口推开,“听话。”云绥毫无防备,被他推得一趔趄。病房门在他面前“啪”的关上,里面的人决绝地上了锁。他连忙扑上前趴在门边,努力想听清里面的谈话内容,却只获得一片寂静。里面的人像是刻意放低了声音,连只言片语都不曾传出。云绥不死心,努力把脸贴在门缝上。夹缝里的丝丝凉风将熟悉又虚弱的声音送进他耳中。“我保证,在我完成所有学业之前不会回来。”云绥的血冻住了。濒死挣扎地心跳终于在宣判下认命,他无声地干呕着,贴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下来,抱着膝盖蹲下。看热闹的人像是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两个闭上嘴,若无其事地回到门里。走廊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静,听觉像是被什么人恶意放大。“是我故意勾引他的,我是什么人,您清楚。”“国内外环境差异很大,他突然被丢过去会生活的很痛苦。”“咳咳,我已经习惯了。”云绥不敢再听了。捂住耳朵的那一刻,他听见了一声很轻很轻的断裂声。可能是从脑海传来的,也或许是心底。不重要了。走廊里余下的阳光从他脚边一点点撤离,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一朵厚实的云。他转了转门把手,锁芯发出拒绝的“咯噔”声。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他们的关系如此脆弱。门一关就彻底断了,不管多用力都只能等人施舍。他松开手,把脸埋进臂弯里。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咔哒”一声轻响。云绥赶忙站起来,僵麻的腿却直直往前摔。一双手在他倒地前接住了他。手的主人很快地把他往前按了一下,云绥来不及反应,就被林薇抓住肩膀。“走!”林薇粗暴地拉开他,力气大的出奇。云绥被她死死拽着袖子,另一只手却紧抓着迟阙的手。三人微妙地僵在原地。“回去吧。”迟阙温柔地晃了晃手臂。云绥动了动唇,干涩的嗓子却慢半拍的没能发出声音。掌心骤然一空,他被面前人轻轻甩开,惯性致使他往后倒退。“对不起。”他听见迟阙几不可闻的道歉。林薇拽着他的胳膊疾步离开,像是生怕他们来得及告别。途径楼梯拐弯口时,云绥悄悄回头。迟阙还站在病房门口,一手扶着门框,他一回头就掉进了对方的目光里。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温柔地注视着他,却似乎比往日更加用力。像是要用目光把他刻进记忆里。那一眼转瞬即逝,距离被越拉越长,他不确定那双眼里闪过的到底是不是泪光。第104章 十五天“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云绥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小麦穗拉花被他吸得变了形,扭曲又可怜。林薇将他带回来的当晚就在房间门口安装了红外线报警器,只要云绥踏出房门一步, 刺耳的报警声就会响彻整个房子, 只有管家送饭时他才能见到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手机平板电脑一概扣押, 甚至连房间电视都被断了信号, 有的只是摆在书架上的书。意识到房门换了新的隔音材料后, 云绥便彻底放弃反抗和争辩了。林女士专横地捂住了他的嘴。除夕夜时, 云绥躺在床上听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礼炮声。落地窗的视野很好,能够看到礼花一簇簇窜上天炸开,然后沦落成暗淡的火星。只耀眼夺目了两三秒就散的彻彻底底。窗子上了锁,怎么推都纹丝不动,他只能趴在玻璃前欣赏烟花消散在自己身后。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另外二十八位户主的礼花美的各有千秋。云绥坐在窗边享受着爆裂声将寂静的房间填满的过程,瞳孔被各色礼花映照得流光溢彩。太亮了。他猛地拉上窗帘,抹掉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鞭炮声了一整宿,最后一朵礼花在窗边碎裂时,云绥坐在地毯上靠着窗棂缓缓闭眼。震耳欲聋的声音归于沉寂,好像有一道细微的声音悄悄钻破屏障。他说,“新年快乐”熬了一整夜的干涩眼眶涌出湿润的水。独自一人被关在房间里远比想象的要煎熬。人是群居动物,可以一天两天不和人说话, 不接触外界, 那如果是一星期, 甚至更久呢?被囚禁的第十天,云绥看完了书架上所有的书。翻完最后一本《瓦尔登湖》时, 云绥把书随手丢在地上,栽进被褥间, 呆呆地看着天花板。那个声音消失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听到房间里另一个声音叫他,“小绥”每次他将要入睡时,就会听到一句“对不起”困意便散的一干二净。他只好挑了一本传闻中十分无聊的书,没想到睁眼看到了天亮。云绥闭上眼,囫囵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片丛林中修了个木屋,惬意地生活着,等待外出的同伴回来。那个同伴从未出现,但直觉告诉他,就是迟阙。等待的不知第几天,他听到了敲门声。脚被绊在床边,他听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却怎么都过不去。这阵敲门声变得越来越响亮,云绥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房间外真的有人在敲门。 ', ' ')

最新小说: 小虎鲸只想跟人类贴贴 长公主的儿媳妇(H) 这个品种的虫族是不是大有问题 不写清楚的小说都是坑爹的 娇懒纨绔和她望妻成凰的夫郎们(NPH) 蓝拳大将 僵尸太太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今岁无忧 参精病啊你 (综同人)不可名状的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