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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眠垂下眸,根本不敢看轮椅上傅老爷子的脸。凯琳回过神,咳咳两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啊……我们敲门了,看见门没锁就进来了,那个,我们今天来看看眠眠好点了没。”闻言,傅祯微不可查的哼一声。“……”傅时砚理理领带,面色如常的对几人道:“进来吧。”傅老爷子年逾古稀,眉间川字纹很深,年轻时应该经常皱眉,不说话时,看上去极其严肃。在家宴上许知眠还没有见家长的紧迫感,私底下看见傅老爷子他无端心里发紧。傅祯推着傅老爷子到沙发那端停下,乖乖巧巧喊了傅时砚一声:“二叔。”面向许知眠时,踌躇不决,被傅时砚不咸不淡一瞥,不情不愿喊道:“二婶。”许知眠心里发紧,他微微颔首,没空去管傅祯情不情愿。蓦地,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冰冷的脚,许知眠浑身一弹,却见傅时砚半跪在地上,不紧不慢的给他穿好鞋。“脚这么冰,还不知道去穿鞋?”傅时砚嘴上这么说,手上动作迅速而自然地给许知眠穿好鞋。大理石地板很凉,许知眠自己都忘了自己光着脚,他微微睁大眼睛,心下某处不受控制的一颤,他垂眸,直勾勾看着傅时砚——从来没有人这样给他穿过鞋。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傅祯、凯琳:“……”“咳咳……”傅老爷子轻咳两声,“眠眠的身体怎么样了?”傅时砚落座在许知眠身旁,两人挨得很近,回答道:“恢复得差不多了,先天性心脏病症状轻微,等专家回国就可以进行矫正手术。”这跟傅老爷子了解得差不多,他缓缓点头,打量病房四周,奇怪道:“……眠眠,你家里人呢?”许知眠差点心脏骤停,按理说,转回病房许家怎么也得派人来看看,毕竟也是许家人。上回挂断许从放一通电话,两人再也没联系过,傅老爷子不问,许知眠差点忘了这个便宜爹。傅时砚淡淡反问:“他们来干什么?”傅老爷子:“……”许知眠捏了捏傅时砚的手腕,如实回答:“因为我跟许家断绝关系了。”傅老爷子听说过许知眠的事,许从放从小把许知眠寄养在外面,只给一笔钱,不管不顾的,许知眠这孩子心里有点怨言也正常。他不过多询问其中缘由:“……既然如此,甚好。看到你身体无恙,我也放心了。”甚好?什么甚好?傅老爷子一阵剧烈咳嗽,傅祯、凯琳吓得连忙上前拍背捋气。连许知眠都听得心里一紧一紧的,忍不住攥住一旁傅时砚的手。傅时砚安抚地拍拍他。“……”他缓过来后,声音苍老虚弱:“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们几个聊,阿砚,你送我下楼吧。”这是有话跟傅时砚说,凯琳有眼力劲没跟着下去,傅祯无法,跟着坐了下。门再度被关上。“叮铃铃……”凯琳手机铃声蓦然响了,她接起电话:“喂?什么?……徐沐又跟人起冲突了?”凯琳声音陡然变了个调。她满脸头疼的挂断电话,对傅祯嘱咐道:“小祯,你照顾好眠眠,我有事先走了。”这下病房,只剩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傅祯是装也不装了,大大咧咧后靠躺在沙发上,嘴上嘲讽道:“……啧啧啧,怎么还能有人蠢到差点溺水啊,大学入学学的游泳技能白学了?”许知眠冷笑一声:“那也比某个连水都不敢下的懦夫好。”“……”傅祯一噎,他呵呵一声:“我是懦夫?我就算再懦夫,别人抄袭了我的作品我也会第一时间维权!”果然是对家,永远知道怎么往对方的痛处戳。许知眠浅笑一声:“傅祯,你幼不幼稚啊?自己追不到人,怪到我头上,你这叫什么?无、能、狂、怒!”“闭嘴!”傅祯一瞬间爆发,“谁追不到人了!我才没有追他!我讨厌你跟我追不到他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喜欢他!谁会喜欢那个一声不吭就出国还失联的闷葫芦?!”“……”许知眠扯扯嘴角,静静看着他。他跟傅祯两人是高中同班同学,那时候许知眠有个青梅竹马,叫靳鸣则,一个alpha,分化得晚,高三才分化。高二傅祯以为靳鸣则是beta,看上人家了,天天死皮赖脸黏着靳鸣则,还嘴硬说只是想好好学习。结果一看见靳鸣则跟许知眠一起上下学,醋到不行,把许知眠约到小树林一顿警告。许知眠转头就告诉靳鸣则了,靳鸣则找到傅祯,冷冷扔下一句:“离我远点,我不喜欢你。”傅祯和靳鸣则好不容易有一点起色的关系,就这么打水漂了。自那以后,傅祯跟许知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但要说成为两人死对头,还在许知眠大三下学期,靳鸣则那天找到他,要他配合着演一出戏。许知眠那时候才知道,靳鸣则和傅祯两人一直纠缠到大学,那天,他挽着靳鸣则的手,靳鸣则冷冷淡淡跟他说,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傅祯并不相信,咬牙切齿质问,靳鸣则皱着眉,道:“别来恶心我了,我不喜欢同性。”语气里的反感、厌恶连许知眠这个局外人都感到难堪。傅祯这个骨子里傲的不行的大少爷,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他眼眶泛红,咬着牙没让眼泪流下来,那一刹那,傅祯的自尊被靳鸣则踩个稀碎。自那以后,傅祯大少爷封心锁爱,彻底跟靳鸣则断掉联系,连带着记恨上靳鸣则的“小男朋友”许知眠。不过后来傅祯脑子聪明了一回,自己想通,跑来质问许知眠是不是在和靳鸣则逢场作戏,那时候靳鸣则刚刚好出国,许知眠没什么心理负担的承认了。然后……傅祯更喜欢跟他作对了。“反正我单纯看不惯你,跟靳鸣则有什么关系?以后你别给我提他!”傅祯整个人跳起来,颇有些恼羞成怒。“我跟你好好说话,你吼我干什么?这么不待见我这个二婶吗?”许知眠音量比他还大。“你他妈才知道啊!老子就是不待见你!我可一点没承认你是我二婶!”许知眠怔怔看着他,窗外风呼啸地吹,下一刻,许知眠“嘶”一声,猛地眨眼,低头不断揉搓眼睛。傅祯一瞬间哽住,“不是,你怎么……”一道厉声低喝打断他的话:“……傅祯!”傅祯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门ko,只见傅时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蹙着眉,周身气压降到零度。傅祯嚣张的气焰霎时间消下去,他指指低头不断揉眼睛的许知眠再指指自己,连忙挥挥手:“我他不是,二叔,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傅时砚信步走到许知眠身边,攥住许知眠的手,无视掉许知眠的挣脱之意,他语气沉沉对傅祯开ko:“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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