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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堪堪擦着脖子落下来,削断了林霰一缕头发。林霰知道自己与对方体力悬殊,而且他们人多,抵抗起来根本没有胜算。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人多的地方。林霰立刻起身,一名暗卫扯住他的披风,林霰反身一拧,让衣服绞住那人双手,随后一匕首刺下去,扎在他的小臂上,长刀落地,林霰将它捡起来。那冷兵沉甸甸的,林霰却拿的极稳。两个暗卫同时向他扑来,林霰后退避让,凌厉眉眼比刀锋还冷,竟横起一刀从暗卫左肩直划到右侧小腹。太监变了脸色,指着暗卫:“狗生的东西,别告诉咱家,你们连个废人都拿不下!”暗卫被这话激到,一刀刺向林霰心口,林霰提刀挡了一下,被重压带的踉跄一步。就是这个当口,暗卫一脚正中林霰后心。林霰只觉胸腔猛地呛住一口气,整个人已经扑倒在地,他的双膝狠狠砸在地上,倒下时左手撑了一下,又是挫骨的疼。几把刀齐刷刷挥到面前,林霰手背一痛,被那太监用力踩住了手。太监踩着他蹲下来,抬手钳住林霰的下巴,捏紧了抬起来,笑着说道:“林大人,厂公说了,他很喜欢你的手,让咱家一定好好招待。”说着,他用力在林霰手上碾了一下。林霰仿佛不知疼痛,煞白着脸在太监手中笑,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一抹鲜红:“是么,那我要多谢厂公厚爱了。”太监的指尖掐进林霰的颊肉里,一道血痕留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若能早些看清局势,倒也没有今日了。”林霰还是笑,十分不以为然:“厂公难道看清局势了吗?厂公以为杀了我、杀了霍将军,他忌惮的东西就不会公诸于众。厂公错了,我这样的人,怎么会不留后手。”太监狠狠掰着林霰的头:“东西在哪?”“想知道吗?”林霰的笑容一点点收敛下去,玩味道,“杀了我,杀了我之后,厂公一定会见到他想要的东西。”“林霰!”太监凶道,“你敢诈咱家?!”林霰被刀架着脖子,此时还能淡定从容,幽幽说:“厂公既然要鱼死网破,那我们便拭目以待。”那太监果然惊疑不定起来,他们煞费苦心安排这一出,利用南林侯将霍松声和聆语楼暗卫从林霰身边支走,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对他下手,可林霰完全没有面对死亡的畏惧样子,甚至大祸临头还能反将一军。究竟是赌一把,杀了林霰,还是信他说的,此人还留了后手?太监一时无法决定。就在此时,林霰猛地抬起上身,额角用力撞在太监脸上。太监吃痛惨叫一声,林霰已经反客为主,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将人困在手中。太监反应过来自己被骗,懊悔不及,愤恨道:“你果然是在诈咱家!”林霰偏头朝着太监的脸,阴冷笑道:“兵不厌诈。”他看向对面几个暗卫:“刀放下,否则我立刻杀了他。”暗卫接的是秦芳若的令,任务就是要杀了林霰,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会林霰手里的太监,直接上去杀了他。那太监看出他们在犹豫,慌了神:“厂公是咱家的干爹!咱家若死了,他定饶不了你们!”秦芳若的干儿子宫里宫外数不清有多少,暗卫互相看了一眼,低语道:“厂公说了,不计后果先杀了林霰。”他们向对方点了点头,提刀上前来。林霰匕首的尖端已经刺入太监脖子,太监大叫道:“不要杀我!林大人,不要杀我!你们不要过来!!!”林霰左手微微颤抖,他用力握着匕首,往后退了几步。这太监看来并无几分价值,显然已经被暗卫放弃,林霰大脑疯狂运转,还在思索脱困方法。就在此时,空荡的长街那头突然出现一辆皇室马车!有宫里的人来了!暗卫打算速战速决,林霰看出他们的意图,将太监猛地向前一推。暗卫竖起的长刀穿过太监的肚子,肠肉都拖了出来,太监瞬间没了气息。林霰转身就跑,几步便被追上,他只觉后背发冷,是刀锋快要抵到身体。说时迟那时快!疾驰而来的马车突然断了绳子,马和车厢分离开,一名素衣女子策马而来!“给本宫住手!”长鞭“唰”的一声划破长空。暗卫一咬牙,狠狠往林霰身上捅去。但下一刻,手中长刀啷当坠地,一枚木簪插入他的手腕。林霰愕然回首,见赵韵书翻身下马,鞭子一抽直接卷住三人,猛地将他们摔在地上。赵韵书脚下就是兵器,她抬脚一踢,长刀直直飞出去连中三人!暗卫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刀尖坠血,他们挨个倒地。林霰强撑的一口气随着暗卫身亡也即刻散了,他眼前一黑,打了个趔趄。赵韵书已经走到林霰身边,抬手扶住他。林霰下意识要抽手,往后退了半步,赵韵书却直接拽住他的衣领,将他往马车上提。公主出街都跟着侍卫,此刻赵韵书随行的侍卫目瞪口呆站在原地。方才赵韵书猝然出手,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大概没想到长公主消迹十年竟还这么能打。赵韵书确实能打,她自小与戚家兄弟混迹在一起,更是与戚庭晔一同习武练剑,当年还上过战场。林霰心肺都在难受,被赵韵书拖着走得很快,有些喘不上气:“公主,公主等等!”赵韵书停下来,看着林霰的眼神很凶,像是在生气。林霰弓着腰,扶着马车不停地咳。赵韵书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林霰半晌才缓过来,声音完全嘶哑:“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赵韵书站那儿盯了林霰一会儿,缓慢将那口气吐了出去,然后说:“上车吧,今夜宫中家宴,晚到不好。”林霰有些犹豫。赵韵书提起裙摆,率先上了马车:“上来,就说我们半路遇到,我一个寡妇没什么好怕的。”“寡妇”二字让林霰的心狠狠刺痛一下,赵韵书和霍松声都非常知道如何拿捏林霰,果然林霰无法拒绝了,硬着头皮坐进了赵韵书的马车。长公主的马车宽敞得很,林霰上去之后与赵韵书坐得很远。赵韵书看上去也不想同他多言,丢了块绢帕给林霰,让他擦擦脸上的灰和血。林霰左手手背红了一片,深处见血,他擦完脸,用绢帕将手包了起来。车厢安静得过分,二人月前在林府一别后便没再遇到过,霍松声回来倒是去看了赵韵书几次,然后在去找林霰时,便将与赵韵书的对话都复述给林霰听。林霰看了赵韵书一眼,主动打破沉默:“小世子怎么没在?”赵韵书说:“时蕴病了,在府中休息。”林霰一听,紧张道:“怎么病了?大夫看过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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