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是露天的演出,终于不用每回文工团演出都到处托人要票了。所以很多家里都早早地吃了晚饭,四点半就有人去大操场占位置去了。而安华和古大姐,这几年从不看演出的人,也决定要亲临现场。她们俩和别人不一样,是专为军区小学的节目去的。当然她们也不用占位置,这次演出,很多首长都要亲临,前面都留了位置的。安华和古大姐要看,小张早都给她们要了座。儿媳妇干出来成就,无论好不好看好婆婆安华都要给捧场。更何况,萧司令昨晚上回来都说,这个节目在市里反响很大,看到的都是极尽夸奖,绝错不了。这让安华和古大姐好奇又期待起来。不能想像,娇滴滴的苏禾禾,能排出什么样的节目来,能让见过大世面的领导们都要一致夸奖。她们是自己人都要这样想,那文工团的人就更有些接受不来的。因为军区小学的节目,占了他们最重要节目的位置,是在中间场最优顺序出场的。这要怎么忍?怎么平衡?作者有话说:第72章 心折!回家匆匆洗了澡, 换了衣服,苏禾禾就该走了。也冲完凉出来的钟湛,“我送你去吧。”“别了, 顺路时还行,你这么单独送我对你影响不好。”“没事,我跟上头已经申请了私用车, 每月自己补十块油钱就行了。”那还真挺人性化的。不过,苏禾禾还是没让他送,“等会儿贺生生来找我,我跟他做伴走着去就行,也没多远路。”从知道贺锦坤对苏禾禾有过想法后,钟湛对他是百般看不顺眼。对他的儿子贺生生倒没连坐, 主要贺生生那孩子一点都不惹人厌。但要说多么喜欢, 那也不可能。就比如这会儿,“你也领他玩儿了那么久了,该收点利息了。不行咱们也生个孩子, 就叫他帮咱看孩子得了。半大孩子也能看孩子了。”钟湛突发奇想的提议着。苏禾禾也是醉了,过来摸摸他的脸,“枝枝哦, 咱能别这么小心眼吗?多大仇多大怨呐,让人八岁孩子给你看孩子。”定好钟湛留在家里洗菜切菜,准备好, 赶到快演出时再去。苏禾禾和过来敲门的贺生生做伴儿去了学校。——军区小学参演师生排队到达大操场时,刚好五点十五分。为便于上台,他们和文工团一起安排在最前面靠右的位置。中间和左侧则是首长和家属们的位置。舞台是用实木分组装钉好的, 平时在后勤库房放着, 需要的时候拉过来一组装就能用。两个小时就搭好了。是个一米五高的舞台, 是照着大礼堂的舞台大小制作的,什么节目也够用了。看着很墩实的舞台,上面还铺了层地毯,苏禾禾踏实了。她之前有点担心舞台太小,或是不平整,到时别给小学鸡们绊倒,节目没演好是小事,可别伤着人才好。这次学校里的老师们全跟来了,这样的高光时刻,大家都想参与进来。还是被安排在最前面,多么光荣,老师们都兴奋极了。互相挥着拳头打气说,从没想到还有坐到第一排的时候,和军区大首长们离这么近,这一刻该要记一辈子的,将来还要还要讲给孙子孙女听……文工团这次还在军区小学往右,这边说话自然传到了那那边。有好些人都撇嘴瞪眼,小声嘲笑老师们没见过世面。他们文工团演出,哪次不是离首长们最近的,可什么时候拿出来说过?特别是这次,团里霍宁和周亚楠的两大压场节目都挪到了军区小学节目后头,两人虽没说什么,可心肯定是不大痛快的。团里平时虽有不少人看不惯妒忌两人,但这一次却有些同仇敌忾起来。对于苦练四季,休息时都不能断了压腿吊嗓子的团里演员们来说,被一群根本不懂表演的小学师生给压到头上,是太跌脸面的事。就有跟霍宁交好的姑娘跟她小声说,“其实排在后面更好,刚好让人看看,那个苏禾禾跟你面前比这些就是献丑。她那个估计就是口号喊得响的节目,谁还不知道嘛。待会儿你好好唱,观众们的掌声就是你最好的证明。也不知道那个钟营长眼睛长哪儿了。苏禾禾除了长得好,哪一点能和你比?还是个二婚的,啧……”“别说了,小心别叫孙志武听到了,他和苏禾禾可好了。”旁边听到了几句的另一个姑娘朝前两排的孙志武那边使眼色。想到孙志武揭人短不留情的嘴,几个人赶紧住了嘴。——形单影只好久没人陪的曾勤,听到晚上苏禾禾也参演后,马上就跑钟湛家里来找人。钟湛刚给开门,他人还没进屋,“晚上一去看演出吧?你不给你媳妇儿捧场啊?走啊?”洗菜切菜到一半的钟湛接着还往厨房进,“五点半过去就来得及。”“你进厨房做什么?有好吃的招待我吗?”曾勤碎嘴的跟了进去。看到似模似样切菜的好友,不敢相信地揉着眼睛,“哎,不是……我这是没看错吧?钟湛,你这是在切菜?”走近了看着菜盆里还挂着水的菜和肉,“这些也是你洗的?”“就我一个大活人,你说呢?”钟湛切菜的动作一点没停。虽然看他刀功还不咋样,但也绝不是第一次上手那种笨拙不熟。只看他拿刀的手势和身姿,这应该不是最近一天两天的事。“钟湛,你干这个,你媳妇儿干啥?”“我媳妇儿做饭呐!”钟湛瞥来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意思就是,苏禾禾只负责做出来就行?看着老友理所当然,我家就是这么过日子的样子。曾勤想了半天憋出一句,“伯母知道你们这么过日子吗?”他手还特意指了指菜板儿。菜刚好都切完了,给码大盘子里,钟湛冲洗干净菜板放好 ,撵着曾勤出了厨房。“你说我妈?她来吃饭也都是我洗我切,怎么?很难接受吗?”钟湛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烟给曾勤扔了一根,自己也夹了一根,拉着人去了阳台才点火抽着。看着抽烟都要避出阳台的好友,曾勤发现他结婚才几天,已改变良多。不过既然安伯母都任儿媳指使儿子干活,他就更没有置喙余地了。“弟妹晚上要表演什么?没想到她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曾勤顺嘴无脑夸着。“具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要钢琴伴奏。”“啊?弟妹会弹钢琴?那可不是一般的才女了。”这下曾勤真的要刮目相看了。“嗯,我去世的岳母是大学里的钢琴老师,打小她就学这个。是岳母去世后再没碰的。这次机缘巧合,学校缺音乐老师,她大姨才想起她会,给她叫去帮忙的。没想到她私下还会这些个,我之前也一点不知道。”钟湛眼里开始染上了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