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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发现他们并未走远,正在院子里拉扯。周忍冬刚要出去,就听到傅如裳娇嗔的声音传来:“你当真是骗他的?”“当真。”傅羿岑斩钉截铁。周忍冬愣住了,鬼使神差的,躲在门后。“除夕宫里夜宴,我要带他出席。”傅羿岑对傅如裳温柔一笑,眉眼间尽是柔情。周忍冬颤抖着身体,眼里蓄满泪水,咬着唇,逼迫自己不出声。“到时候,让他跟周丞相叙旧,一旦问出宝藏的下落,我立马休了他。”傅羿岑的声音如一圈圈魔咒,套在周忍冬头上。他只觉得头嗡嗡作响,心碎了一地,身体软绵绵的,差一点摔倒。傅羿岑这阵子对自己好,果真有目的。宝藏?他不知道什么宝藏?“休了他,马上迎娶我进门……”傅如裳眉眼带笑,羞涩地抱住傅羿岑。周忍冬看不下去了。他搀扶着墙,一瘸一拐回了床上,坐在床沿,越想越心惊。父亲向来看不上他,与他说过的话,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他只有在父亲寿宴上,跟着干活的下人在现场伺候,才能远远看到被百官簇拥的父亲。出嫁前,父亲见了他,却是警告他,在将军府安分点,无论傅羿岑做什么,都不得反抗,免得告到皇帝面前,代嫁的事露馅。如此情况,父亲纵使知道什么宝藏,又如何会告诉他?傅羿岑的算盘,打错了。周忍冬抱住胳膊,缩在床上,无声地流泪。该怎么办?如实告诉傅羿岑,免得到时计划落了空,他们再算账时,自己承受不起?还是……贪恋这点虚假的温柔……至少,到除夕夜,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只要很乖很听话,傅羿岑以后算账,会不会……少罚他一点点?第十六章 他只剩一条命了周忍冬哭得迷迷糊糊,心里高度紧张,恐惧与失望冲击着他,他的身体逐渐滚烫。“傅羿岑,昨日带回的小孩醒了……”楚毓闯进来,见到周忍冬的狼狈,眉头一皱,小跑过去扶住他。“怎么了?”“楚大夫……”周忍冬呢喃一声,睁大红肿的双眼,看向楚毓。楚毓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感滚烫,他心下一惊。“怎么发烧了?”昨晚那毒都排完了,没道理会引发高烧。“楚大夫……”周忍冬像抓住救命稻草,拽着楚毓的衣袖,重复喊着他的名字,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先躺下,我给你把脉。”楚毓让他平躺在床上,按住他的手腕号脉。周忍冬心跳快,脉象乱,像受了惊。楚毓抿着唇,唤来下人要了一盆冷水,用冷毛巾盖在头上,先帮他降温。“傅羿岑呢?”楚毓心里的气蹭蹭往外冒。人快烧傻了,他跑去哪儿快活去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没事的……”周忍冬苦涩一笑,摇摇头,“我没事的,别告诉他……”他又害怕又难过,不知该如何面对傅羿岑。“别乱动!”楚毓朝他吼,按住他,“一个两个不让人省心!”正说着,傅羿岑匆匆赶来。见况,他皱眉问:“怎么了?”“怎么了?”楚毓劈头盖脸一顿骂,“发高烧!你哪儿快活去了?把他丢这儿不闻不问?”“发烧?”傅羿岑疑惑,几步上前,手背碰了碰周忍冬的脸颊,被炙热的温度吓了一跳。方才出门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烧成这样?“你若是不要他,索性放他自由,我带他云游天下行医去……”傅羿岑自动忽略他的叫嚷:“快去开药方。”楚毓赏他一个白眼,考虑到周忍冬的情况,还是先去开药方。“好生看着。”楚毓道,“客房还有一个刚醒来的,我得去看着。”把药方交给管家去处理,楚毓背着手,带着操心命,转头去了客房……周忍冬喝了药,晕晕沉沉睡了过去。梦里并不安稳,眉头始终紧皱,长睫毛一颤一颤的,时不时发出细细的呜咽声。傅羿岑哪也不敢去,坐在床边,拍着他的胸口安抚。楚毓走了没多久,又气呼呼跑回来,身后多带了一条小尾巴。昨日街上救下的少年一醒来,就抱着那份血书,嚷着要找傅羿岑。楚毓被他闹得头疼,不得已将人带了过来。“求将军做主!”一见傅羿岑,他马上跪下磕头,“求将军为云落镇百姓做主。”周忍冬被他喊了一嗓子吓到,挣扎着醒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冬儿。”傅羿岑按住他乱动的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胸口。那少年见况,将状书塞回兜里,起身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给公子喝水压压惊。”傅羿岑接过水杯,偷偷用银针试探一番,才喂给周忍冬。少年手脚麻利,拿起毛巾沾了水,拧得半湿不干,帮周忍冬擦拭脸上的汗。“对不起。”少年小声道歉,“方才不知公子在歇息,惊扰了。”周忍冬慢慢缓了下来,转眼看到脸色苍白的少年,迟缓了片刻,才记起他是自己央求傅羿岑救回来的。“没事的。”周忍冬朝他挤出一个笑容,“你身体好些了吗?”“谢公子挂念,我已无大碍。”周忍冬点点头,低下头沉思。已无大碍就好,只要能平安离开将军府,日后也不会受他牵连,吃了苦头。傅羿岑见周忍冬不怕,少年又颇有眼色,做事妥帖,顿时生出一个念头。“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情?”“草民名唤袁岳,是西南云落镇人。”傅羿岑点点头。云落镇是西南水患最严重的地方,瘟疫情况惨烈,上一世他护送新科状元到达的时候,已经尸横遍野。“草民的父亲是太守大人卢常俊家的长工,水患严重,难民遍地,而卢太守每日饮酒作乐,不思治水。父亲心软偷放难民进府求援,却遭卢太守毒打身亡。”袁岳气得憋红了脸:“草民自小跟苗疆的师父学了拳脚功夫和蛊术,便生了为父报仇的心思,蹲守几日却发现……”他似乎很为难,看了看周忍冬,不敢往下说。今早醒来,他打探了一番,得知将军夫人是周丞相的庶子,将军却与周丞相是死对头。如此复杂的关系,若非走投无路,他当真不愿向将军求救。“直说无妨。”傅羿岑大约知道袁岳发现的事。周恒造的孽,周忍冬有权利知道。袁岳叹了一声。罢了,昨日若非周忍冬出声相助,傅羿岑不一定救他。他向来恩怨分明,周丞相的事,怪不到周忍冬头上。“草民蹲到……周丞相与卢太守的书信往来。”袁岳道,“卢常俊在密函上说,朝廷赈灾款的一半已秘密运送至丞相府,求……丞相庇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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