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牧野则像是拉开的弓弦一般,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着,热量在掌心集聚又四散开,流向他身体的各个方向。是柔软,温暖的。敏感,又稚嫩的。像是初春暖熏的和风当中初初展开的蓓蕾,应当可以想见其中酿造着多么甜蜜醉人的琼浆。居潮汐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呼吸也无意识地跟着急促紊乱了起来。可也因此,战牧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律动,她心脏混乱的节奏,以及随着呼吸而起伏不定地碰撞在他掌心。暖热的呼吸带着涩气的湿意,一同喷洒在居潮汐敏感的耳后根。战牧野得出定论。“你很紧张。”作者有话说:不好看吗!(随机挑选一个路人发疯)啊!(揪住衣领)不好看吗!(左右摇晃)说话啊!(阴暗地大叫!)第40章 、失控“我没有。”居潮汐矢口否认。其实...她有的。不只是紧张。她还心悸得要命。居潮汐的声音又轻又细, 像是被牵拉出的一根水线,摇摇欲坠。周围好像都弥漫着战牧野的气息,温凛的雪松味道, 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从眼角,到鼻尖, 再到唇角。完全…被包裹住了。战牧野在身后低低地笑了起来,气息当中带着蛊惑的热量。“诚实的反应和不诚实的回答。”哼哼。居潮汐自以为高明地默默往回缩了缩身子,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早就被从刚刚开始就牢牢盯着她的战牧野尽收眼底。战牧野的手依旧停留在原地没有动。“当时那么大胆,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战牧野的语气淡而恣意, 仿佛现在他们是面对面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以一个危险的姿态讨论着更加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居潮汐抿了抿小嘴, 颇不服气,“我敢做敢当。再说现在不是让你摸回来了嘛, 别那么小气。”其实居潮汐想说的是, 别那么记仇。但她怕记仇的战牧野把这句话也记在账上。那就很得不偿失了。“摸回来了吗?”“没摸回来吗?”居潮汐反问。虽然...就只是碰了一下吧。从战牧野的角度看来,居潮汐的颊边因为气鼓鼓而有了一团软软的小奶膘,像是炸毛的小奶猫。战牧野继续循循善诱, “你当时是怎么做的?”“你...你那时候不是都醒了吗?”居潮汐心虚地把自己的小脸往枕头上埋了埋。“我醒来时只记得你掐了我。”居潮汐:“……”肯定很痛, 她可不想被掐QAQ。听到居潮汐许久都没有声音, 战牧野从喉咙里低低地挤出了个模糊的音:“嗯?”居潮汐的贝齿轻咬着丰润的唇瓣,潋滟的狐狸眼当中满是纠结与怯意。“反正你不能掐我。”“不掐。那你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或者说...该怎么做, 对吗?”静谧的黑暗当中, 时间的流逝好像与心跳的速度无限咬合。居潮汐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由战牧野一手主导建立起来的逻辑迷宫当中,无论她怎么挣扎, 推开这扇门, 或是寻找另一扇门, 其结果却总是...在他为她设计的天罗地网当中。“我,我就揉了一下......”话一说出口,居潮汐就后悔了,她刚张嘴想说些什么找补一下,战牧野游刃有余的话音就跟了上来,“怎么揉,可以演示一下吗,嗯?”.....演示?!这怎么演示?!饶是变太如居潮汐,此刻还是不由得为战牧野的话瞪大了眼睛。“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居潮汐一副软嗓发起抖来,清清的水声儿也跟着荡起了涟漪。“我只是害怕揉痛你。毕竟我之前...从没做过这种事。”战牧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苦恼,仿佛放在他面前的真的是个令人疑惑不堪的学术问题,而他虚心求教。房间的床头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只剩床旁的窗子里透进今晚清亮的月光。战牧野睡在靠窗的那一边,侧身躺着时投下一座小山似的阴影,将居潮汐纤瘦的身躯尽数笼在其中。那样逼仄的空间,那样狭小的空余,毫无疑问如果战牧野想做些什么的话,居潮汐的反抗于他而言不过是助兴罢了。但他却从刚刚开始,就认真恪守着两个人之间的楚河汉界,除了得到居潮汐允许而覆在身前的手掌外,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和她保持着绝对的距离。就像是之前在暗域当中发生的那样,他对她一直都是非常尊重的。想到这里,居潮汐心中的怯意稍却,她轻轻咽了口口水,然后将小脸转出了枕头。“我,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只能跟着我的动作做,做...我之前对你做过的事,绝对不能做其他的事。”说到这里,居潮汐鼓起勇气扭过头对上了战牧野深黑色的眼眸,轻轻问道:“好吗?”她的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湿润香气,湿滑又馥郁,战牧野黝黑的眼眸当中透露出沉迷的疯狂神色,不为人见。而他的面上依旧自持,应道:“好。”得到了回答就像是得到了个千金不换的承诺,居潮汐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气。她扭头看向战牧野,顿了顿,一想到过会儿还要在他深邃的眸光注视下做那种事,居潮汐还是有些羞赧地选择转过身,背对他。战牧野的手依旧还在居潮汐的身前,粗壮的手臂环过居潮汐身躯,却格外小心地注意没有碰到她。居潮汐慢慢地抬起手,纤细葱白的指尖先是短暂地碰了战牧野的手背一下后倏然弹开,然后整个小手都试着贴到了他的手背上。战牧野的大掌骨节分明,手背上清隽有力的骨节与筋脉有着无限蓬勃奋发的力量感,透过温热的皮肤传递到居潮汐柔嫩的掌心。她的掌心因为紧张而沁出了潮湿。就这样。居潮汐带着战牧野的手,一点点挤压着中间那可怜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隙,直到最后完全覆上了那枚甜蜜柔软的果子。愉悦而刺激的感官知觉再度冲击上两个人的理智。居潮汐咬着牙咽下了喉咙间那不自觉的轻哼,她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很奇怪,哪里都很奇怪,她在以前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样坠于一线、濒临失控的感觉。又危险又忍不住的沉迷。她并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是在以怎样的姿态遏制这一份比起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失控感。周围的温度开始逐渐升高,居潮汐听见战牧野又一次的询问,“然后呢?”战牧野的声音依旧冷而淡,带着和以往不同的浑浊,平时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此刻却好像是旷野里的一把干柴。为这一场荒唐的试探迸裂出失控的脆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