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妈妈送生日礼物,所以又专门去买回来吗。雪原吉世美丽的五官微动,她看向天真的女儿。“这个嘛,当然是找到的。”……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许是看女儿太过无聊,妹山塱顺带给莱莱科普起了赤司家的历史渊源。“所以,爸爸,什么是御曹司。”妹山莱听不懂。“……就是名门巨子,有钱有权的贵族。”不仅是日本屈指可数的财阀,还是一个古老又庞大的贵族。并不只是单纯的有钱,它还有历史底蕴,还有权利,它会影响国家的经济,会垄断,甚至会介入政治,总的来说就是…过于遥远,又近在咫尺,与人民息息相关,掌握着日本经济命脉的,这样一个家族。这就是赤司。好可怕。莱莱有点垂头丧气。“爸爸,我家是不是比赤司家差远了。”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它又上来了。在妹山莱不明所以的表情下,爸爸妈妈饶有兴致地问她。“为什么这么说?”相当单纯的回答。“因为,爸爸只是个下棋的,妈妈只是个画画的。”跟什么曹御司还是御曹司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吧。在妹山莱嘴里,赫赫有名、在各自的领域独领风骚的妹山塱和雪原吉世,竟然还能如此的普通又接地气。听到女儿这种淳朴的回答,闻名全国乃至世界的这对棋手和画家面面相觑。妹山夫妇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太过低调,以至于让女儿产生了这种错觉。“亲爱的,我们这么早隐居神奈川,是不是错误的决定。”“亲爱的,我觉得你说得对。”……什么呀。妹山塱把莱莱抱到了妈妈的腿上,摸着女儿的脸蛋。“莱莱,”“如果让你去和赤司交朋友,你愿意吗?”啊……?不是在说谁的爸爸更厉害吗?爸爸怎么突然就说起了这种问题。妹山莱迟疑 : “我可以说不吗?”妹山塱摸着她的头发,温和地笑了。“莱莱当然可以,对他说不。”“这就是爸爸,对于上一个问题的回答。”莱莱似懂非懂。“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爸爸和赤司的爸爸一样厉害吗?好耶!!雪原吉世在餐桌上做回礼的和菓子,父女俩说完悄悄话,凑过来帮忙的时候,莱莱听见妈妈苦恼的叹气声。“不知道那位赤司征十郎,喜欢什么口味的。”“不如,问一下赤司夫人吧。”因为莱莱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赤司夫人是什么样的人,现在猛然抓住了机会,她想问个不停。女孩表情向往。“她是不是很漂亮呢。”爸爸摸着她的头。“莱莱可以去见一见哦,她是爸爸和妈妈的同学。”“诗织阿姨,是普通富贵人家的女儿,温柔美丽,大学毕业,偶然和赤司征臣相识,没过多久,两个人便自由恋爱、结婚。”如愿听到了想听的豪门爱情故事,莱莱正在兴头上,她出神地揉着手里的面粉。“然后呢?”“没有什么电视剧里面,我给你五百万,你离开我儿子的桥段吗?”“……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儿这种形容,联想到赤司征臣,妹山塱好想笑。“没有人会反对,因为那是赤司征臣的心之所向。”“他们的婚姻很顺利,很幸福,没过几年,两个人就生下了赤司。”“那一年,莱莱也出生了哦。”原本想分享给女儿,她和赤司同年同月同日的这个事情,但妹山塱还是莫名其妙吞下了这句话。他诉说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冰山一角。“赤司出生后,很合理的,是唯一的继承人,并没有人敢质疑什么。”“不过,家族这么庞大,嫡系支系繁多,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挤掉征十郎,很自然的,诗织就是被攻击的对象,这样一位远远超出合格范畴的,足够惊艳的继承人,却没有一个出身匹敌的母族……”这是征十郎的瑕疵。不过,有赤司征臣在,没有人敢当面置喙。妹山塱没有叹气,但他的眉眼里,有些像云雾缭绕一样的情绪。“即使是这样,被虎视眈眈的盯视,应该也没有人能做得到这一点,赤司就是赤司,一个自身强大的人,母亲不会成为他的弱点。”因为那个小孩,足够优越,足够权威,能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不得不臣服,就算没有赤司征臣,赤司大概也能让所有人心悦诚服。恰恰相反,母亲不是他的弱点…而是,他的支柱。如果有一天这个支柱不在了……赤司征十郎,该会有多么痛苦。是离自己过于遥远的,这些事情,妹山莱听得表情一愣一愣的。“所以赤司同学,才要这么辛苦吗?”妹山塱垂眸看着莱莱。他的女儿,永远这么天真,坦率,看问题单纯,却柔软善良的,让人不忍苛责。“这是他的荣耀,和使命。”莱莱有些无端地难过起来。“是吗。”她顿时不觉得自己在赤司的车上,看到的那本凯撒大帝,有多么宏伟难辨了。它明明,就泛着冰冷的苦涩,让人敬而远之又畏惧的荣耀。*莱莱做了很多和菓子,因为爸爸说,要带她去见那位温柔美丽的诗织阿姨。虽然有的做的有些丑,但是爸爸说,诗织阿姨是一个很温柔很可爱的人,才不会在意这种事情。那天,莱莱挑了半个小时的裙子,妈妈给她扎了超级漂亮的公主头,临走的时候,爸爸从院子里摘了一朵淡粉色的雏菊,插进了莱莱蓬松美丽的发髻里。“妈妈,阿姨会喜欢我的猫猫吗?”小爱丽被圈在怀里,如此可爱的一人一猫。“当然会哦。”到了疗养的庄园,莱莱果然受到了诗织的热烈欢迎。“莱莱。”“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被诗织阿姨拉着手,软绵绵地说着话的时候,莱莱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红发女人好温柔啊,是和自己的妈妈,不一样的另一种感觉。“莱莱很可爱,阿姨很喜欢你。”莱莱的头发被诗织摸了摸,她白皙的指尖触摸到女孩发髻里带着朝露的雏菊。“是莱莱自己种的,对不对。”“对!!”莱莱也见到了赤司征臣。他是一个面容冷硬又威严,英俊却又不苟言笑的人,也许是常年深居高位,他和温柔的赤司诗织,完全的截然相反。就像一只柔软无害的羔羊,和盛年里不怒自威的雄狮。莱莱这样形容出来的时候,赤司诗织笑的很愉悦,脸色也泛起了红晕。赤司征臣瞥了莱莱一眼,倒也没有表示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