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推他:“总之你别管啦!”原评章笑得更大声:“怎么,被揭穿还不好意思……”“——呜!”他的后半句陡然被彻天响的跑车声盖过。“……?”原莺茫然:“谁家这么有钱?”“不知道啊,”原评章跟她一起下楼看,“指不定是拖拉机呢。”“怎么可能。”原莺推开门。“……”真的是拖拉机啊!!原评章得意:“你老爸一说一个准。”原莺好奇:“这谁家的拖拉机,为什么停在我们家门口?”下一刻,兜头兜脑的一铲玫瑰花瓣回答了她的疑问。“啊嚏!”香到头晕的粉色花瓣,簌簌地从他们的头顶降落。倘若忽略这辆拖拉机,一定是很梦幻的场景。拖拉机突突地开走。原莺呆若木鸡地站在花雨中。啊???原评章也愣了一下:“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来事啊。这是小宴给你准备的吧?”原莺很想说不是。干什么啊!!用拖拉机撒玫瑰很霸总吗!!她把原评章推进门里,“去拿扫把啦。”“哎,”他笑:“跟爸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原评章笑眯眯地进门。留下她一个人盯着一地玫瑰花发呆。原莺好奇地往路两边张望。他人呢?这样想,小路尽头,又响起刚才招他们出来的跑车声。原莺还没有来得及去看。那道黑色的车影,从夜色中奔袭而来。掀了她一脸花瓣。原莺:“……”她就知道还有。车门被打开。贺知宴一身黑色西服。单看裁剪,矜贵得要命。向上,合着他那一张没表情的脸,不像是来吃年夜饭,更像,来谈判。原莺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你等一下……”“你还要我等我多久?”原莺被他“咚”地一下按在门上,动弹不得。他语气深沉:“丫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原莺哽了一下,推他。“你干嘛?”贺知宴扣住她的手腕,眯起眼:“很好,你是世界上第一个敢对我动粗的女人。”原莺:“……”原莺:“你正常点。”“怎么,”他冷冷地勾起唇角,“又来欲擒故纵这一招?”原莺好心提醒:“同一句说两次,效果会大打折扣。”贺知宴:“是吗?”原莺:“嗯嗯。建议你这个时候,可以用那句‘该死的,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感觉不到吗?’。”贺知宴:“该死……”贺知宴:“……?”他皱着眉低头。小姑娘从他的怀里钻出去,趴在门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前,语气也轻飘飘的:“忘了说哦,我一点也不喜欢玛丽苏,我喜欢火葬场。”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盲果派 19瓶;34534488 10瓶;小小小棋子、梦心 5瓶;Pu1X 2瓶;35228461、小看怡情 1瓶;第45章 活了 ◇◎赤诚又滚烫◎原评章提着扫把出去的时候, 只见到了贺知宴。他脸色不大好。倚在车边,正在打电话。“……你告诉她了?”“是,她知道了。不是你说的, 她能从哪里知道?你……”他的余光觑见原评章, 放下手机。“伯父。”“怎么不进来?”原评章笑,“小莺刚才看见花, 还害羞呢。”他说:“打完电话就来。”他看见原评章手里的扫把,眼皮一跳。“行, ”原评章乐呵呵地笑:“那我把扫把放这,你好了,记得收拾。”贺知宴深吸气:“好。”他没挂电话,陈秋缄在那头听了几句,笑得满床打滚。“好笑吗?”冷冰冰的一句。“……不好笑。”陈秋缄收敛:“还有事吗?”贺知宴把原莺的话复述一遍。他说:“明天把论文交给我。”“……”陈秋缄:“你自己的老婆,为什么不自己写?”贺知宴:“换你来盯银时?”陈秋缄:“别,我还想安生过个年。”贺知宴低低嗤了一声。“不过, 明儿除夕,我没什么时间。”他说:“给你先写个总结,你看着办吧——别又吓哭她了。”“吓哭?”“是啊, ”陈秋缄顺嘴:“有一回小学妹哭着打电话问我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贺知宴:“?”贺知宴:“你早知道了?”陈秋缄愣住:“什么叫‘早’?你也知道了?”贺知宴的手肘撑在车门上, 衣袖绷起两道褶痕, 犹似他的脸色。他冷笑:“然后你就告诉她,我脑子出车祸得病了?”陈秋缄:“……”陈秋缄:“喂……喂?信号不好,挂了。”被抓包,他干脆利落地逃了。贺知宴皱一下眉。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驱车, 倒进原莺家的仓库。-原莺正趴在床上看手机。神清气爽。让你演都演不对。她使劲捶了一下手边的小海豹玩偶, 还要她直接明示——真是的!原莺翻了个身。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心情?这样想, 房门就被人推开。贺知宴推着行李箱走进来。原莺直起身:“你来我房间干什么?”贺知宴:“不然我去哪里?”“你……”原莺才想到,钟将清正住在客房。现在,他的确只能来她的房间。她噘嘴:“你睡地上。”贺知宴解下大衣,挂在门后。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原莺。嗯?原莺困惑地眨眨眼。她不再管他,揿灭顶上的吊灯,被子一蒙,打算先睡了。很快,身后微陷。一双手隔着被子揽住他。她扭了扭:“下去。”贺知宴默不作声,浑当没听见。原莺扒拉他的手:“松开——松开!”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家里隔音不太好,她闷闷软软地呵斥,半点效力都没有。反而招来他细密的吻。原莺往被窝里躲,他就扯了被子,强硬地捉着她吻。“你……”她根本找不到讲话的空隙,气得脸红——也可能是被亲得。总之,她热得头脑混沌,语句断断续续:“我……我要……生气了。”“你不是一直在生气吗?”他用力地咬住她的下唇,疼得她呜呜地哼几声。她尝到了铁锈的味道。“那就气着吧。”他的琥珀眼仁,在黑暗里,像暴雨肆虐中的灯塔。看着,叫人心悸。原莺纤细的手腕被他扣住,被迫地压在头顶,以一种被吊起的姿势,躺在他的身下。“你除了我身边,哪都别想去。”他眉眼阴戾地俯下身——“等一下,”原莺小脸严肃地制止他:“你看的是火葬场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