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舒服地眯起眼睛,开动。舀了几勺,贺知宴从浴室出来,身上的潮气湿热。原莺不要他抱,坐在空调底下,细白的小腿搭在床边。她审视他两秒。“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原莺越看他越觉得可疑:“——你是不是当艺术家的时候,有什么炮友、情人……”她的小西瓜被抢走了。贺知宴冷笑:“你再胡说八道?”“哎呀,”原莺把小西瓜夺回来:“那你解释——我才不信什么无师自通!小眠上次跟我说学长第一次只有三分钟!”虽然他们还没开始验证,但他单是翻花样都能磋磨她两个钟头。熟练得吓人。贺知宴:“我只是读了一些书。”“书?”“还总结了一篇论文,”他问:“你想看吗?”原莺好奇地捣头如蒜。贺知宴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从po论证女性获得乐趣的组成因素》“……”该死。她就该知道。往下看目录:一、姿势二、环境三、言语四、心理五、器具每一大类下都再细分小类。原莺脸红心跳地看了个目录,就开始觉得自己未来道德不保——光是环境,公开场合什么汽车电影院、私人电梯、办公室、单向玻璃……林林总总几十个地点。她羞赧地把手机砸回去:“你是变态吗?”贺知宴接住,散漫地勾起唇角:“你不喜欢吗?”又问她。原莺当然是喜欢的。与心爱的人同频,比起简单直接的快乐,那一种似乎乘坐过山车失重后被紧紧拥着的安全感,灵魂的交融感更让她痴迷。最最重要,他的外形优越,硬件完美。被他掌控的时候,原莺并不觉得抗拒。他刀削斧凿的面孔,矫健劲瘦的身材,完美得像雕塑。谁能拒绝一个帅哥呢?原莺嘟囔:“喜欢是喜欢……但是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别看书里写什么你就学什么,这是现实。”“我知道,”他说:“我也没有让别人观看我们的癖好。”原莺把小西瓜挖空。她看了看外面已经彻底大亮的天:“家里没有零食了,我等一下去超市。”贺知宴:“嗯,我和你一起。”他们换了身衣服,像平常的情侣,手牵手走在林荫小道。原莺:“好像约会哦。”贺知宴:“前阵不是刚约会完?”提到这个,原莺义愤填膺地指控:“哪有约会四天,我三天都在床上的!”贺知宴:“是你太不禁……了。”他念着在外面,做了个口型。原莺追着他打。贺知宴腿长,他跑起来,原莺连他的衣角都摸不着。两个人小学生似的,一路追赶到超市门口,最终,贺知宴在一旁看笑话似的拍照,留她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使劲抬着眼皮,制止他。“不……呼,不许拍!”贺知宴当耳旁风:“上回给你办的健身卡没用?”“……”谁要为了这种事健身啊!!原莺气恼:“没有。”贺知宴:“该练练了。”原莺:“休想!”她推了辆购物车,开始扫荡。贺知宴跟在她身边,途中,去拿了两盒口香糖似的东西,原莺没在意,一包薯片扔在它们上面。结账的时候他们去了自助柜台。贺知宴递东西,她扫码。原莺喜欢“滴”的一声,特别有成就感。扫到那两盒口香糖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一眼——XL“……??”什么口香糖还有型号啊。她好奇地看了看,上面是一长串德文,似乎是在夸奖这个产品的优势,尤其标了加粗的数字“0.01mm!”。她看不懂,就去看扫码机的屏幕。“……”套。哦。原莺木着脸把它们扔进了购物袋的最底部。作者有话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村里不通网的小土狗 5瓶;小看怡情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5章 恋爱08 ◇◎养她就够了◎套没用上。贺家成没有等到拔管, 晚上心跳便停了。贺知宴披了大衣,要走,原莺也匆匆套上衣服跟他一起过去。冗长的白事流程。贺家三姑六侄都挤在病房门口, 贺家成的遗体盖了金纸被抬出来, 所有人都跪着磕头。贺知宴站在最后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原莺悄悄握住他的手指。他笑:“担心我?”原莺睁着眼, 却看不出他分毫难过,摇了摇脑袋。她说:“就想牵牵你。”贺知宴:“放心, 都安排好了。”原莺还没明白安排了什么,里头一位律师模样的人走出来,手里一张白纸,似是贺家成先前写下的遗嘱。前面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分配。“……银时股份全由二儿子贺知宴继承……”他的手轻轻勾了一下原莺的手心。一旁,其他人却向沸水滴入油锅,大声哗然:“怎么可能?!”这几月,贺知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把家里丑闻翻出来,闹得满城风雨。先让贺知宵下台,再叫贺老爷进医院, 雷厉风行地解雇了一干心腹, 叫其他几家油水都闻不着。本来以为熬一熬, 等贺老爷去世了,他们分了股份,自然又可以作威作福——毕竟,贺知宴不受老爷待见,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现在——竟然把一切都给了他?他们一把夺过那张纸, 试图找出蛛丝马迹。贺知宴轻嗤一声, 拉着原莺离开了这场已然谢幕的闹剧后台。出了医院, 原莺才问:“‘安排好了’是什么意思?”贺知宴抬头,苍白的天光勾过他锋锐的下颌。他不知在想什么,略微出神:“无论贺家成立的内容是什么,银时的股份都是我的。”原莺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可他居然真的全都给我了。”他微微拧起眉:“为什么?”原莺:“他先前让你去管分公司,本身也没有那么恨你吧。”贺知宴:“那以前算什么?”原莺:“人会变的呀。”贺知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原莺:“至少,他认可你。作为公司领袖来说。”贺知宴:“是吗?”原莺:“嗯,我是这样想的。”贺知宴:“那最好了。”原莺:“怎么啦?”贺知宴:“假如告诉我他十几年来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着想一类的话,那才真倒胃口。”原莺笑了一下。“回去吧,”他掸了掸衣摆:“在这站了两小时,累吗?”原莺摇摇头:“还好。”贺知宴:“那就好。”“嗯?”原莺好奇他这一句:“我们等下还有事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