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博看了眼手表,也没打算多待,拿上外套走人,“行了,你慢慢想吧,我明天再过来看你。”房间再度安静。谢听白躺在沙发上,单手枕在颈后,盯着天花板出神。直至怀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放才打断了他的思绪。谢听白捞起手机,看到唐文雅的来电显示时,眼眸渐深。小时候或许会对母亲抱有期待,后来方才明白,不是所有妈妈都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他这种,本不该出生的人。唐文雅曾经有过一个很相爱的恋人,为此不惜要和谢成宏退婚,谢成宏在乎的,从来只是唐文雅身为唐家独女的身份,他需要借助唐家联姻,来让自己在谢氏集团站稳跟脚。唐文雅从小受宠,说服了父母退婚,可临到退婚前夕,唐文雅的男朋友发生车祸,肇事司机酒驾,两人当场死亡。她坚持事情和谢成宏有关,但是没有证据。或许是为了互相折磨,或许是为了其他,唐文雅嫁给了谢成宏。两人婚后两年,唐家夫妻也意外身故,除去每年定期给唐文雅的钱,其余财产尽数留给了谢听白,只在他结婚以后,才可以获得继承权。若有意外,财产全部无偿捐赠。或许是因为谢听白太久没接电话,唐文雅直接发了条短信过来。【唐文雅:见面聊聊吧。】【谢听白:行。】作者有话说:那个……我知道是有点短了(低头抠手)今天又躺了一天,晚上感觉活过来了,明天努力写长点,这几天总胸口痛,不敢熬夜我先去睡觉了,晚安~第56章 我不追你了谢听白不方便出去, 唐文雅只好上门拜访。这是唐文雅第一次来到谢听白除了谢家以外的居所。她穿了件黑色风衣外套,内搭杏色长裙,又高又瘦地站在门口,优雅地摘下墨镜, 皮肤依旧精致, 唯有不太明显的眼纹和颈纹, 暴露了她的年龄。随她一同来的还有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对方穿着白色针织毛衣, 气质温润。她挽着旁边男人的手臂, 举止亲密。谢听白的印象里,唐文雅的每一任男朋友, 似乎都是这个风格。谢听白家里几乎不来外人, 只有一双常备给于文博的拖鞋。他指着鞋柜, 余光却扫过门外的男子,“我这不欢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唐文雅低头瞟了一眼穿过的拖鞋, 嫌恶地直接踩着高跟鞋进门,高跟鞋敲在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声响。“回头我会请人上门打扫的。”唐文雅高傲地笑了笑,转头望向门外的男人时, 又秒变温情,“你回车里等我吧。”谢听白倚在鞋柜处, 冷笑出声, “你还和以前一样讨人厌。”唐文雅把昂贵的包包往沙发上一丢,皱眉在沙发上坐下来,“你也是。”其实, 相较于谢成宏的来说, 谢听白的长相会更像唐文雅一些, 但对于唐文雅而言,留着谢家血液的孩子,不如不要。谢听白也没有招待的意思,散漫地坐在沙发扶手上,没规没矩地翘着二郎腿,“那还真是难为你,这么讨厌我还得上门来见我。”唐文雅半眯着眼,她的眼线画的细长,做这个动作时显得尤为凛冽,甚至有些刻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谢听白低低笑了声,双臂张开着往后靠,“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唐文雅直直看着他,试图从他从容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丝破绽,可惜谢听白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视回去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房间内沉寂了许久。只有挂在墙上的钟表,哒哒哒地响着。唐文雅受不了这样的僵持,她攥着风衣外套,声线紧绷了不少,“阿贺的死,不是意外,对吗?”她口中的阿贺,是她的初恋男友。谢听白慢腾腾地站起身,单手还撑在沙发上面,“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那我爸妈呢?他们真的怎么死的?”唐文雅抬头,紧咬着牙,眼神是淬毒般的狠厉,梗着嗓子问:“是谢成宏干的对吧?是不是他?狼心狗肺!如果不是我爸妈早有提防,现在唐家都该改姓谢了吧?”谢听白垂着眼睫,“就算是他,那又怎么样?”谢听白对于外公外婆,其实并没有什么记忆。只是小时候偶尔会听到佣人感慨一句,说如果唐家双亲还在,他的日子或许不会这么煎熬。唐文雅的表情逐渐变得癫狂,越过茶几拽着谢听白的手臂,“你有证据对不对?你有证据对吗?”谢听白推开她的手臂,唐文雅直接摔在沙发上,原本挽起的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一段含糊不清的录音,根本说明不了任何事情。”他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中年女人,残忍地吐出一个事实,“而且,法定超过二十年不予追究刑事责任。”唐文雅忽然便没了动静,侧身,双手撑在沙发上,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怪我,都怪我,怪我当时一心只顾着阿贺的死。”她在产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情绪和精神状况都不是太好,而唐家父母,便是在那个时候的身亡的。谢听白抿直唇,眸色漆黑,藏着夜色般。他是唐文雅和最厌恶的人生下的孩子,所以几乎是在她的厌恶中长大。“如果没有其他想问的,你可以离开了。”唐文雅双眼猩红,急促的呼吸放缓,心情也跟着平复下来。她起身整理好仪态,颐指气使地扬起下巴,“回头把录音发给我。”盛家。盛南枝穿着睡衣,又坐在客厅剥橘子,时不时探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盛衡一边翻阅着杂志,一边吃着橘子,摇头失笑,“行了,盛北淮没那么快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陪你一起等了。”盛南枝咽了咽口水,坐过去帮盛衡捏着肩膀,“爸,你可得护着我点。”“得了吧,盛北淮还能欺负得了你?”盛衡伸出食指戳了下盛南枝的额头,无奈笑着,“你们姐弟俩的小打小闹,我可没空管。”盛南枝颓败地低下头,下巴搁在膝盖上。因着她帮谢听白说话,微博账号被曼姐改了密码,微信给盛北淮发消息,他也一个字不回,就连发的红包都没有收。估计这次被她气的不轻。盛南枝扯过毯子,裹在身上,琢磨着待会要怎么道歉比较好。可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临到十二点的时候,盛北淮才下班到家,心里窝着一大团火气,板着脸时多了几分气势。自家艺人在这种敏感时期跑去帮别的艺人说话就算了,帮的还是退过婚的谢听白,反正这口气盛北淮怎么都咽不下去。他面上腾着怒火,一进门脱下西装外套。居家阿姨走过来,“吃过饭了吗?帮您做个面?”盛北淮气的压根吃不下东西,挽起袖子准备,语气极差地问着,“不用了,盛南枝人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