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麟摇头:“不便相告。”卫孞说道:“若是生灵,离开生存之地,怕会影响它的性命需要慎重。若是物件,只需确认那不是别人的财物,小心保护好就是,何需烦恼?”殊麟若有所思道:“是呀,何需烦恼,小心拿好不就行了。”“这样说那便是物件了,你要去拿来吗?”“不急在一时。多日的苦闷因你一语解开,我心中豁然开朗,你可愿陪我小酌一杯。”“好。”他们一起回到草舍,卫孞做了两盘清淡的小菜,墨辙拿了一坛酒来,两个坐下来边酌边聊。墨辙道:“今日是我心血来潮,多谢你迁就。”卫孞说道:“虽不知你所说的东西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在意,想必不是寻常的东西。”“的确如此,此物稀有且容易毁坏,一不小心,或许会永远失去……。”卫孞问道:“可要我陪你一起前去?我会些法术,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殊麟笑道:“此物必须我亲自取来,你可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你问就是。”“你如何看我?”“墨辙聪慧敏捷,行事果敢,颇有谋略。虽不知你为何愿意隐居在这里,但若是你入世必然不是池中之物。”“我连法术都学不会,哪里来的聪慧敏捷?”“此事我也不解,依你的天赋,实不该如此。或许是未能找到适合的方法,我正在摸索其他的法子引你入门。”殊麟很意外:“你竟然在想这件事……。为何信我?为何收留我?”“为何不信你?你落难无处可去,自然要收留你,为何这样问?”殊麟摇头:“若是我此去,再不能回来,你会怎样想?”“你若愿意说出去向,我可前去寻你。若不愿意,那么聚散随缘无需执着,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殊麟许久无言。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卫孞可知,我如何看你?”卫孞莞尔:“你说过太多次,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对,你是冰冷荒野里的一簇篝火。”“这个说法倒是有趣,除了给你治过一次伤,我也没帮过你什么。”殊麟道:“在荒野里待久了,哪怕已经习惯了,还是会奢望能得到一点温暖。只是,体会过一次暖和的感觉,便会忍不住奢望再多一点。”“为何要去荒野,那里有很多猎物么……。”“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你愿意跟我去荒野吗?”“你说的那件东西,便在那里么……,我愿意,陪你走一趟……。”卫孞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趴在桌上陷入沉睡。殊麟喝下一盏,迟迟没有动作,看着昏睡的卫孞,他神色纠结:“这可是你说的,愿意陪我去荒野,不许反悔。”去天界的路上,睦宸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心中很是不安。殊麟的表现有些奇怪,即便在有魔界内乱之时,他行路也是从容不迫的。是什么紧急事态,让他行路匆匆。往常他必会走些迂回之路,今日却直奔魔界,又是为何?他的行为似乎有些刻意……,没错,让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刻意。他刻意如此,做给谁看?想到这里,睦宸心中一沉,急忙转头奔向朔望村。小院已经被夜色吞没,他来不及掩饰,凌空落下闯进屋里。屋里的烛火未熄,桌上还摆着酒菜,却没有看见人影。他急忙推开卫孞的房门,正撞上殊麟从里面出来。他厉声问道:“卫孞呢?他在哪里?”殊麟不耐烦道:“这么大声干吗?他刚睡下,你要吵醒他?”睦宸推开他进屋查看。卫孞在榻上睡着了,他施法探去,发现他真的只是睡着了。确认过卫孞无恙,他出来质问道:“他为何会喝酒?你对他做了什么?”殊麟坐在案前,手持酒杯慵懒地说道:“你以为我会对他做什么?他想喝就喝,你管的也太多。”“少装蒜,你不是回魔界了吗?为何又折回来?”“魔界的事,什么时候也归你管了,我去哪里干什么,还要向你请示么?倒是你,为何要跟踪我?”“原因你心知肚明,何必再问。”“和你说话真是无趣得很,还是跟卫孞聊天比较开心。既然认准了我要害他,那么你准备怎么做?把他带回天界?还是和我打斗一场?”“等他醒了,我自会问清楚,他无事最好,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殊麟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他再不理会睦宸,沉浸在飘忽的思绪里发着呆。睦宸在卫孞的房里守了一夜,他思前想后无法淡定。卫孞醉酒的事必是殊麟蓄意而为,不知他在房里待了多久,醉酒的卫孞与平日很不一样,希望没有露出难堪的情态给他看见。他在卫孞眼里还是个凡人,说出墨辙就是殊麟的事他未必会信,玿瑾不在自己不能离开。睦宸越想越不放心,用了一夜的功夫做出一件法器。清晨,卫孞睁眼看见睦宸趴在榻边,头枕在臂上正睡着。起身时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着。睦宸觉察到动静醒了:“昨日你喝醉了,可有哪里不舒服?”“没有。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我见你很少饮酒,有些担心。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喝起酒来?”卫孞不好意思道:“昨日墨辙烦闷,陪他小酌几杯,不想自己却喝醉。”“日后还是不要轻易饮酒吧,尤其是我和玿瑾不在之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