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演员就是演员,电视上看起来挺平易近人的,现实生活就跟脑子被驴踹了一样有病。“要是我能跟他睡一觉就好了!”小郑忍不住感慨。我瞥了小郑一眼。小郑反应过来,立马手脚并用的扑过来抱住我,伸出两根纤细手指发誓,小脸一本正经的道,“不过,我还是更想和周闲哥你睡。”我哭笑不得。我其实就只是想跟小郑说,我刚刚才跟他想睡一觉的男人见过面来着。第104章 你可真恨我纪蓝桉的出现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影响,大概是因为我最近都在帮忙小郑花店开业和医院两头跑,疲惫让我无暇想这么多。小郑本来打算花店年后才开业的,我想了想,还是让他在春节前开了。小郑虽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开业。我伸手摸了摸小郑脑袋,笑呵呵的回答,“你傻啊,过年的时候买花的人才多啊,现在开业,还能赶上年后情人节,到时候生意别提有多热闹了。”今年的白色情人节比往些年热闹很多,我还记得,那一天,满街的洁白无瑕的白玫瑰与烈焰似火的红玫瑰,远远望去,像一片海浪,翻涌着,别提有多美了。小郑一听,恍然大悟,一敲手心,“对哦!还是周闲哥你聪明!”说完,小郑就屁颠屁颠的跑去忙开业的事情了。而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拎起保温盒就去给贺征送饭了。贺征最近好了不少,气色逐渐红润,住院这段时间生生养胖了四斤。他摸着自个依旧很平的肚子感慨,“再这样吃下去,出院以后我胖了变成油腻大叔了,没人愿意跟我搞对象怎么办?”我果断道,“为了不耽误你搞对象,我勉为其难替你把这些菜吃了吧。”贺征立马坐起来,正襟危坐道,“算了算了,有钱还愁找不到对象吗?还是吃饭要紧,要不然我这身子可太虚弱了。”我看着贺征身上解开几个扣子病号服下偶尔露出来的大片结实的胸肌,无语。这他妈是哪门子的虚弱?吃饱喝足,例行公事,我推着贺征下楼去晒太阳。其实贺征这家伙已经可以走路了,不过不知道他犯什么轴,就要坐轮椅。我嫌他娇气,他就搁那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半天,一边叫唤,一边控诉我。“怎么有人这么狠心,忍心让一个肚子破了这么一个大洞的人亲自走着下楼哦。”贺征还非常夸张的伸手比划了碗口一般的大洞,大概怕我没在听,还悄悄地眯着一只眼偷偷的看我。我习以为常,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贺征。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听到这鬼哭狼嚎都忍不住驻步往病房里瞧。我无可奈何,贺征大小好歹也是个老板呢,为了给他留点老脸,叹了一口气,然后道,“贺总,你伤口在左边,你捂的是右边。”贺征一愣,低头看了看,似乎回过神来,连忙又把手放到左边,再强行挽尊道,“我这右边当时被那个人踹了一脚,没告诉你而已。”我也懒得戳穿贺征老男人顽强不屈其实不值一毛钱的自尊心,笑了笑,最后还是推着贺征下楼了。到楼下花园,贺征熟练的朝此时正在花园里晒太阳散步的那些病友问好,上到八十岁大爷,下到五岁小孩,就没有贺征不认识的。果然,贺征就是个交际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贺征是来医院交朋友的呢。“发什么呆,给。”正想着,贺征转身递给我一花花绿绿的东西。我低头一看,这才看清楚,那是个彩虹纹的棒棒糖。“哪来的?”“我长得帅,魅力太大,刚才一小姑娘塞我手上的。”贺征略微有些羞涩的道。“哦,这个小姑娘五岁还是八岁?”我面无表情的戳穿了贺征。贺征脸上羞涩戛然而止,最后,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没好气的道,“四岁。”“看来贺总的魅力只对四岁小孩管用啊。”我忍不住感慨。“就你了不起咯,狗看到你都调头走。”贺征哼哼几声。“我又不像贺总你,狗见了还要往前凑闻一闻。”“周闲,不是,你骂我是屎是吧?”看着一脸猪肝色的贺征,我心情格外愉快。贺征真的一朵老交际花,不知道从哪里认识的好朋友,其实就是一对六七十的老夫妇,聊起来那叫一个兴起。他们从当年年轻时候的白手起家,一起聊到婚姻生活,聊的东西很琐碎,但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很平静。午后的阳光温暖而舒服,耳边是那对忘年之交温和的谈话声。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不知不觉的就眯上了眼。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最后眼前只剩下一缕成线的阳光,我合上了眼。耳边的宛如细流一般的交谈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过了一会,鼻间阳光的味道也不见了,取而代之被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那个味道有点不好闻,不过又好像有些熟悉。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只能微微皱了皱眉。一个冰凉的柔软落在我眉心,轻轻打着转,那人还小声的嘟囔着。“做梦都骂我,你可真恨我。”第105章 没这个闲功夫管他死活眉心的柔软逐渐消失,很快,那消毒水的味道也很快飘散在空中,阳光的味道重新扑入我鼻腔。我慢慢的睁开眼来,还是那片熟悉的天空。我微微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我睡着了。这几天花店医院两头跑,的确有点力不从心了。我叹了一口气,刚想起身,这时候看到了我身上盖着的毯子。我愣了一下,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我抬起头望去。阳光下,男人身材挺拔,笑容一如既往的爽朗,弯下身来,那张成熟极具魅力的脸似乎微微发着光。“醒了?”贺征问道。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瞧着贺征,“贺总,你这不是能自个站起来走路嘛。”“我长着两条腿当然能自己走路啊。”贺征理直气壮的道。“算了,看在你给我盖了毯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站了起来。贺征笑了笑,抬起手晃了晃他手上的毯子,无奈的道,“我给你拿的毯子在这里。”闻言,我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毯子。所以,这张毯子谁给我盖的?我朝四周看了看,附近除了我和贺征,不远处还有刚才那一对老夫妇。奇怪的是,那对老夫妇对上我的目光,一下子闪躲开了目光。思来想去,我懒得纠结这么多,把毯子放回了长椅上。“就放这了?”贺征瞥了一眼椅子上的毯子。我随着贺征的目光望去,轻描淡写的道,“反正不知道是谁的,放回原位,他应该自己会来取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