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左夫人一声尖叫,惊动了别墅里的所有人。左夫人一向会在六点半起来晨练。她想起昨天左宗河明显要对司扶倾下手,便想着过去,以免万一司扶倾再缠上左家。但左夫人没想到,她看见的是流了一地的血,和昏迷不醒的左宗河。“宗河!”左夫人吓了一跳,直接慌了,“宗河,醒醒,别吓妈啊,宗河!天北,天北!”“大早上的,喊什么?”被吵醒的左天北压着躁意下楼,很是不耐烦。“天北,你快过来啊!”左夫人哭喊着,“宗河要不行了!”左天北走过去,在看见眼前的一幕时,也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快,叫医生!”还是左弦玉最先回神,立马让管家把家庭医生请了过来。家庭医生手忙脚乱地开始包扎伤口,又打了一针,左宗河这才悠悠转醒。他脑子还是乱的,但恐惧还在:“妈……妈!司扶倾要杀我,她要杀我!”左天北一愣,怒意更甚:“你在说什么胡话?”司扶倾要是有这个胆量,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司扶倾!”左夫人却不管不顾,开始拍门,“你滚出来!你看看你的干的好事!司扶倾,你这个贱种!”拍了没几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司扶倾披着外衣,不紧不慢地走出来,眼睫上还挂着水珠,雾蒙蒙的。她打了个哈欠,挑挑眉:“左大少怎么受伤了,还不去医院?”“是你!”左宗河咬牙切齿,身子忍不住又颤了起来,“是你割了我的手!”“左大少一个顶两个我,我怎么割你的手?”司扶倾靠在门框上,“而且我昨天十点就睡了,根本没见过你。”左宗河恨得牙根都痒痒,几乎吐血:“就是你,你用的是啤酒瓶,要不然我这伤是怎么来得?”“哦。”司扶倾不缓不急,“对,我喝了酒把酒瓶顺手放在了门口,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不看路呢?”“把我瓶子踢碎了没什么关系,伤着自己就不好了。”左弦玉眉头紧皱。左宗河喝酒后酒疯一直很大,晚上又黑,这种事情的确有概率发生。但司扶倾对左宗河动手,是一百个不可能。“爷爷都走了,我又怎么敢和左家作对。”司扶倾叹气,“是吧?”她双手插着兜,乖乖巧巧地站着。这个角度,只有左宗河看见了她瞳中凛冽的寒光,刀锋一般,几乎要割裂他的喉咙。“你、你……”左宗河一口气没上来,神经又被压迫这么久,他眼一黑,又晕了过去。左夫人气得哭出了声:“司扶倾,你就是个扫把星!”司扶倾一回来,就害的她儿子受伤。“行了。”左天北显然也不信左宗河的说辞,“弦玉,你待在家里,我和你妈送你大哥去医院。”说是司扶倾做的,他也不信。他这个儿子他最了解,外表光鲜内里草包,但好歹也在军校里待过一段时间,身手不差。司扶倾前几天手腕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能撂倒一个大男人?左天北轻嗤了一声。怕不是左宗河觉得自己把自己弄伤的事情丢脸,不敢说实话。左夫人恨恨地看了女孩一眼,很是不甘地和左天北一起带着左宗河离开。司扶倾唇弯起,眉眼懒懒,勾出了一个笑。别墅里安静下来,佣人们又接着忙碌去了。“扶倾,你是不是要去录节目?”还是左弦玉主动开口,“我送送你。”“不用。”司扶倾已经下了楼,“不想和你们有关系。”左弦玉眉又皱起,她走到阳台前,望着司扶倾离开。而前方,一辆白色的车停在街头的转角处。司扶倾也停了下来。几秒后,后车门打开。第015章 司扶倾的金主左弦玉一愣。她看见司扶倾不知道和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随后弯腰上了车。白色的车扬长而去。左弦玉若有所思。她知道司扶倾混娱乐圈,签的是天乐传媒这家娱乐圈公司。左弦玉没怎么涉及这一领域,但她也知道娱乐圈是一个很乱的地方,为了上位和资源陪睡的事情屡见不鲜。她在左氏集团担任副董,在酒会上也遇见过不少的事情。以司扶倾的业务能力还能当当红选秀节目《青春少年》的舞蹈导师,想必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但司扶倾的金主是谁,左弦玉也懒得去查。只不过她刚才看见的那辆车看起来是很干净,却不是什么高档豪车。大约是自装的车,值不了几个钱。左弦玉有些失望。司扶倾毕竟在左家这么久,却自甘堕落,委实有愧于左老爷子的教导。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左弦玉收回了目光,转头离开。**车上。司扶倾坐在左边,双手合十:“老板,感谢你看在我穷得连公交车都坐不起的份上,开车来接我,但前提我们说好,你不能扣我工资。”凤三嘴角一抽。他先前的确还担心司扶倾对郁夕珩有不轨之心,怎么也要防着点。但经过这短短几次的相处后,他确定司扶倾的真爱只有钱。听到这话,郁夕珩眉稍稍一动,他放下手中的书,撑着头看她,声音缓缓:”不是刚从左家那里拿了几个亿?”“又不是我挣的。”司扶倾也不意外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托着下巴,“只有自己挣的钱,用的才心安。”郁夕珩没应这一句。凤三咳嗽了两声:“司小姐,我和九哥刚才看到左家他们好像很急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吗?”“你说这个啊。”司扶倾不怎么在意,“不过废了左宗河的右手而已。”一个“而已”在凤三听来是百转千回,有些心惊肉跳。左家和司扶倾之间的矛盾有多深,临城的人都知道。也确实是因为担心司扶倾,他们才会来这里。现在看来的确白跑一趟。“老板,你真是个好老板,不仅给员工缴五险一金,还保障员工安全。”司扶倾狐狸眼眨了眨,再次双手合十,“我真的好爱你。”凤三听不下去了,面无表情地开车。郁夕珩惜字如金:“几点到?”“八点半到就行。”司扶倾揉了揉肚子,也不客气,“饿了,我能先吃个早饭吗?”“……”**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包子米铺前。这里离市区较远,店里并没有人。凤三眼睁睁地看着司扶倾一个人点了三笼包子和一碗黑米粥。郁夕珩仍然平静,他拿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和板凳,开口:“一笼素包子。”凤三连忙报给商家,顺便也给自己点了两笼肉包子。很快,几笼包子都送了上来。“诶,没看出来老板你很接地气啊。”司扶倾咬了口包子,“我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