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司扶倾听见了全部过程,她挑眉:“三师姐,你能记住哪个小鲜肉的脸?”“记不住,不妨碍我和他们喝一杯。”月见调了一杯酒,“不得不说,现在的小酒保质量还不错。”“对了,刚才电话来说t18查到了宁家那一脉和冯家有些关系,也是冯家家主利欲熏心,想通过进化者的鲜血做实验,来培养更多的进化者。”司扶倾狐狸眼一眯:“冯家?”“很小的一个家族,现在已经没了。”月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你是不知道你死的那三年,我眼见多少进化者家族高楼起,也就喝一杯酒的功夫,又见他们高楼塌了,啧。”进化者这个圈,势力那是日新月异,一天一个样。冯家这样的小家族,连名字都入不了月见的耳朵。“结果咱们的人查到的时候,冯家已经被端了。”月见勾唇,“你那位老板,真是不简单,为了你弟弟,停都没停,跑到西州去了。”司扶倾一怔:“是老板?”“对。”月见慢悠悠,“小师妹,你可得好好感谢他。”“我也在想呢。”司扶倾托着下巴,“可看起来他什么都不缺,我最多给他暖暖手。”月见咳嗽了两声:“那就多相处相处,相处的时间久了,总能发现。”“对啊三师姐。”司扶倾眼睛一亮,“听你的了,我好好观察观察。”月见神情严肃:“嗯,多观察观察。”她这一关,郁夕珩过了,那她就勉强帮一帮他。剩下就看其他师兄妹了。**翌日一早,彻底解决完冯家的事情之后,郁夕珩陪年庭初回来。叶枕眠这两天两夜都没有睡好,见到年庭初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枕眠,抱歉。”年庭初十分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牵扯进……”叶枕眠阻止他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我都知道,没事的,难关我们一起度。”“叔叔,今天可是除夕,快过来打扫卫生。”司扶倾从厨房里探头,“其他事,我们后天再说。”年庭初的身子放松了下来,笑:“是我错了,今天不说这些事,倾倾,郁先生也来了,今年和我们一起过年呢。”郁夕珩放下了几个礼箱,一举一动都是君子之风:“打扰了,我也来帮忙吧。”司扶倾看着他半晌,只得翻出了一条围裙:“给,别把衣服弄脏了。”一家人在打扫卫生,下午的时候又出去买了一些年货。一年就这么一次,自然要热热闹闹的,叶枕眠做了不少菜。都是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司扶倾对着桌子拍了张照,然后发了一条微博。【@司扶倾v:大家吃年夜饭了吗?】评论飞速地暴涨着。【吃了吃了,老婆的年夜饭看起来好好吃啊!】【呜呜呜今天春节联欢晚会《渡魔》也停播了,要等明天了,求安慰!】【这是倾倾宝贝做的吗?某位女明星看起来完全不会做饭的样子。】司扶倾:“……”笑容逐渐消失。她是厨房杀手怎么了?她骄傲!司扶倾收了手机,专心致志吃饭。一顿饭吃了整整三个小时,窗外的烟火爆竹声也越来越响。将盘子收拾干净后,年庭初和年以安去下棋,叶枕眠在看《渡魔》的重播。而客厅的大阳台边。“这是我第一次过年。”司扶倾趴在栏杆上,望着满天的烟花,“真好啊。”郁夕珩眼睫垂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旁。他也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他等她愿意给他说的那一天。郁夕珩很轻地笑了一声,淡淡:“我也是。”每每看到这些,他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他死而无憾。江家军死而无憾。大夏处处忠骨死而无憾。他们战,为的不就是今天的满目繁华么?一场烟花结束,郁夕珩侧头,看见了司扶倾手中的两罐啤酒:“这个时候喝酒?”“这不是有你这个镇定剂在么。”司扶倾说着,已经灌了一瓶,她嘀咕,“我真的挺想解剖你看看,为什么你能让我镇定下来。”郁夕珩不动声色地微笑:“你说什么?”“诶?”司扶倾抬头,显然已经有了醉意。一双狐狸眼拂过朦朦胧胧的雾气。她身体晃了晃,像是要蹲下来。他及时扶住她,下一秒却被她抱住了。郁夕珩的动作一顿。司扶倾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困困,不想动。”这个时候她卸去了身体自我防御机制,才有了属于女孩的柔软。可这份柔软却让人十分紧张。郁夕珩的身子稍稍绷紧了一瞬。他低声警告,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司扶倾,下来。”“哦,老板,你别这么凶,我就是拿你当一下代步工具。”司扶倾很乖,“你把我当成猫就可以了。”郁夕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忍受着怎样的煎熬。前所未有。几乎动用了他全部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郁夕珩的背还绷着,他缓缓地呼吸了几下,声音看似平静:“扣年终奖。”这四个字显然戳中了司扶倾的命门,她一下就抬起了头。“扣就扣!”她凶巴巴,还没凶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呜呜呜你为什么要扣我钱,你知不知道我挣钱很不容易的,我养了个吞金兽,它吃了我好多钱,可一点都不变!”她咬牙切齿:“我养只猪它都变肥了,可你看看这个逆女,它竟然还那么小!它就是个无底洞!”这句话,“蹭”的一下,小白直接跑了。神仙打架,它一只连本体都没恢复的貔貅可不能插手。郁夕珩罕见地头疼了起来:“别哭了,骗你的。”司扶倾却更不开心了:“你还骗我?你怎么骗我,你说好了不会骗我的……”“……”他总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胡搅蛮缠。郁夕珩叹了一口气,只得任由她像只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修长的长腿夹住他的腰。他正要走,腰间又是一紧。司扶倾很小声:“烟花还没放完呢,看完了再走。”可她这么说着,但根本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郁夕珩按住头。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他静静地等烟花放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她彻底睡着。他才得以移动。将她送回卧室,他给她盖上被子,又在她床边静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这个时候,西大陆。西大陆没有农历新年这一说,但倒是有不少大夏人自发地举办了各种新年活动。因为有时差在,西大陆现在是白天。这一次的青年文化展,是国际艺术委员会办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