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点了点头,又开口:“她……算了,出去吧。”琉璃莫名有些心烦意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温怜月一心想着清卿,闻言没多想就走了,很快来到安置小狐貍的房间门前。师尊还未出来,也不知道清卿怎么样了,温怜月蹲坐在门口台阶上,神色担忧,心乱如麻。如果清卿出了什么事,她又怎么能原谅自己,温怜月深吸口气,她将脸埋进掌心,用力搓了搓,眼尾微红。归云坐在她身侧,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别担心,师尊那么厉害,小狐貍定会没事的。”“嗯”温怜月声音有些低。琉璃倚在门口圆柱边,不知为何,只匆匆看了那小狐貍一眼就让她如此挂心。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房门终于打开,三人同时迎了上去,温怜月忙开口问:“师尊,小狐貍怎么样了?”容羽声线清冷:“无碍了,待她醒来便好。”温怜月闻言喜上眉梢,琉璃也跟着松了口气。温怜月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声道:“谢谢师尊、谢谢师尊。”容羽扶起温怜月,扯了扯嘴角:“起来吧。”温怜月依言站起身,她往里看一眼,问:“师尊,我可以进去看看么?”“嗯,去吧。”温怜月微微躬身进去,容羽意味深长地看了琉璃一眼,道:“琉璃,你也进去看看吧。”琉璃本来就准备进去看看,听她这语气,有些不对劲,但容羽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她没来得及询问。归云知道小狐貍没事就放下心来,现在反倒担心师尊,师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她见师尊离开忙跟了上去。屋内香烟袅袅,淡淡的檀香,闻着就让人放松。琉璃不明所以地抬脚走了进去,温怜月弯着腰,正在为清卿掖被角,见琉璃仙师过来,微微躬身颔首算是行礼,琉璃摆了摆手,随意往床上望了一眼,随即瞳孔缓缓睁大,心脏骤然一紧。温怜月见状忙问:“琉璃仙师,你怎么了?”琉璃抓住温怜月的手,指着床上的人问:“怜月,小狐貍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她的娘亲是谁?”温怜月从未见琉璃仙师如此失态,她依言答道:“她叫清卿,从南方一座不知名小山而来,清卿娘亲名唤流锦。”这是她看清卿娘亲墓碑上刻的字知道的。流锦……流锦……“阿璃,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执手与卿,共赏山间美色,碧落清泉。就叫清卿可好?”“好。”清卿,是她们给孩子起的名字。琉璃知道她们生下的只会是女孩,便没有想男孩名字。琉璃再次望向床上的小狐貍,有些失神,她跌坐在榻上,缓缓伸手,落在清卿脸颊上,温怜月蹙眉,喊:“琉璃仙师?”琉璃回神,她站起身,低声喃喃:“清卿,这是我们的卿儿……”似是想到什么,琉璃抓住温怜月双肩,追问:“那她的娘亲呢?”温怜月如实答道:“清卿娘亲已经去世了。”“嗡”的一声,世界仿佛突然静止了,所有的声音、色彩、气息都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而遥远。琉璃呆站在原地,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她心神俱裂。“去世?怎么会呢…”琉璃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泪水,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片湿润的痕迹。温怜月不知琉璃仙师是怎么了,平时总是挂着明朗笑脸的她竟然落泪了,她唇瓣张了张,有些手足无措。“不…不可能。”琉璃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摇头。她宁愿一直也找不到她,也不想知道这个消息……温怜月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解也有些担心。“嗯…”床上人不舒服地哼唧出声,温怜月无暇顾及其它,忙去看小狐貍。……“师尊,等等我。”归云跟了上来,容羽似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放缓脚步。“伤可好些了?”容羽声音浅淡,但话语里明显是关心。归云扬唇:“已经好了,师尊不必担心。”容羽淡淡“嗯”了一声。两人绕过长廊,回到了容羽房间。师尊房间总有股淡淡的香味,闻着便叫人安心。容羽轻挥衣袖,周身环绕着淡淡的仙灵之气,她缓步走至一方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石台之前,石台表面流动着细腻的纹路,散发着淡淡寒气。容羽双手轻抬,掌心之中托着净石,她轻轻将净石置于石台之上,石台周围的空间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轻轻抚平,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新。放置完毕,容羽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闭目凝神,双手缓缓结印,口中低吟着什么,虔诚郑重,归云在一旁看着,不敢出声打扰。半晌,容羽睁开眼,她缓步走至玉榻前,撩起衣摆在榻上落座,双腿盘起,双手放于膝上,手掌有不易察觉的轻颤。“师尊,你怎么样了?”归云几步上前,蹲下身子,仰着头望着容羽,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眼神流露出担忧。“无碍。”怎么会无碍,归云皱着一张脸:“你脸色很不好,可是为小狐貍疗伤时伤了神?”“无妨,休息片刻便好。”但她语气中难掩虚弱,额头上沁出薄汗,有股冷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体内那股力量自容羽触碰到净石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