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是一面摆放着咒具的墙壁,咒具在之前的震荡中散落,留下几个空荡的石台。 组屋重男也不抬头,直接伸手一压,轰隆严丝合缝的墙面上瞬间多出一条暗道。 这条道通往我的私藏库房,徒儿,在外边等一会,师父马上回来。 夜蛾正道瞪大了眼:组屋先生!您怎么能 怎么能随意将咒具库的位置透露给他们? 虽然他们确实并无觊觎之心,但组屋先生是否太过轻信他人了? 这样想着的夜蛾正道很快被组屋重男的笑声打断了思绪。 老爷子笑:咒具库是咒具师的宝藏,即便被人知道了具体地点,怎么可能没有保护措施,随意让人攻入呢? 他瞟了一眼房间,狡黠一笑:柴崎那家伙想利用这里的机关将你们全灭 却不知道,这里只能算是幌子! 身为咒具师,身怀巨宝,自然要防备某些图谋不轨的人。 镶嵌在锻造工作室壁面的咒具,在入侵者看来,自然会以为是最后一道防线。 在他们降低警惕心理的同时,进入咒具库,要面对的那才是真正的狂风骤雨。 里头咒具机关的攻击威力与外面相比,不是一个量级的,稍微一个行差踏错就要没命。组屋重男得意道。 他不让桐原司跟着正是如此。 通往咒具库的路不太平,桐原司受伤了可怎么办? 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等桐原司领悟高等的咒具制作后,组屋重男也会领着他到这来。 好徒儿,你留在这等我,师父去去就回。组屋重男挥了挥手,身影立刻消失在暗道之后。 夜蛾正道揉了揉太阳穴 组屋先生既然这么说,那这个房间里布置机关就还不是他的极限。 夜蛾老师,别忍了,你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桐原司调侃道。 夜蛾正道也没憋住,朗声大笑:你这小子,真是、真是 他指着桐原司,眉眼含笑,没找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夜蛾正道用力拍了拍桐原司的肩膀。 沉声道:老师要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组屋先生也不可能会答应我的请求。 高专能找到这样一位在咒具制造上登峰造极的咒具师作为老师授课,是学生们的幸运。 瞬间,夜蛾正道心里的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截。 离成功又近一步。 因为没办法预估组屋先生回来的时间,夜蛾正道就拿了角落里的几张凳子让桐原两人坐下说话。 组屋茉莉好像听到厨房有动静,生怕是柴崎辉醒了,提着一柄咒具就往厨房去了。 很快组屋茉莉又回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他没醒,是我听错了。 抱歉啊,我不是咒术师,所以五感不是很灵敏。 桐原司十分自然地搭话,闲聊起来,道:那茉莉小姐,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想成为咒术师吗? 唉?那还是不要了。 组屋茉莉猛烈摇头:我之前从爸爸那里拿过一副能看到咒灵的眼镜,一戴上,哇 她拉长了语调。 然后说道:世界都变得群魔乱舞了,吓得我三天没睡着。 比起那种扭曲的怪物,还是看人和动物更顺眼吧。 没有点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难习惯那种景象。 更别提组屋茉莉这种喜欢热闹、追求潮流的人,就喜欢往人堆里钻,看到咒灵的概率越大。 想象一下染发的时候,抬头一看,和天花板上趴着一只怪物四目相对 咦,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还是看不见为好。 其实有时候感觉真的很复杂,咒灵是汲取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为养料产生的怪物吧? 但又没办法扼制负面情绪的产生 组屋茉莉叹息道:毕竟人们身上的各种压力,也不是他们想承受的。 说着她又笑了:或许我自己产生的负面情绪在某一瞬间也养活了几只咒灵呢? 桐原司也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茉莉小姐会有肩膀酸痛的情况吗? 或许就是蝇头作怪哦。 组屋茉莉点头,有,察觉到之后,我就拿着爸爸给我的咒具往空气里胡乱戳上一通。 轻松了代表是咒灵。 组屋茉莉竖起第二根手指,表情严肃道:还疼就代表,我得去医院了,可能是肩周炎。 桐原司: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呢?出现在暗道入口的组屋重男笑眯眯地说。 在聊天啦,爸爸。 组屋重男右手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那先暂停,我把咒具拿来了。 夜蛾正道赶忙起身迎接。 桐原司也走了过去。 咔哒。 组屋重男指尖一动,轻巧地打开了挂在盒子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