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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之好奇:“神机门?”长留先生食指抵唇,笑道:“嘘,不可说,说了要遭祸的。”他长得太好看,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好看,小少爷被“嘘”昏了头,晕晕乎乎就被送出来。第三天下午,夏亭从外面回来时,手里攥着一封信。夏知之眼睛一亮:“来了?”夏亭摇头:“听来报说还有一段路呢,这是家里来的。”“啊……”小少爷失望:“家里有什么事?”夏亭挑眉,将信封搁在他脑袋上,顺手弹个脑瓜崩:“出来就忘了家,该罚。”小少爷嗷一嗓子。“是有弟子失踪了,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还没找到,估计凶多吉少,”夏亭道:“我之前也派人去寻,可惜完全寻不到踪迹,你们路上遇见过吗?”夏知之茫然:“我们特意绕的路啊,怎么会遇见。”夏亭眼神复杂,顿了顿才道:“那弟子与参阐门有旧仇,恐怕是跟踪你们出去的。”小少爷瞬间神情有些冷。夏亭见状叹道:“罢了……”他弟弟没有武功,褚言都没有注意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问他不如去问沈山南。“皱什么眉?小小年纪,”他食指按在夏知之眉间,宽慰道:“好了,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什么?”夏知之将他的手拽下来,揪着手指捏来捏去。“爹让商队送了十万两白银过来,”夏亭压低了声音道:“爹说,既然做了决定,便无需犹豫,咱们山庄别的不多,银子管够。”小少爷没见识的愣住了,旋即倒抽一口气,一下蹿起来扑倒他大哥身上:“好耶!”赞美亲爹!!!夏亭笑着接住他,惯性转了半圈,抬头就看见门口褚言又站在那儿,一脸无语。“从没见过这么腻歪的,”他闲闲道:“小少爷,断奶没有?”兄弟俩看他一秒,齐齐不屑扭头,呵,低级激将。褚言:......褚言:“少爷们,证据找出来了吗?蛊王要睡觉了。”说罢打了个哈欠,十分困倦。这几天他隔四个时辰就要去青山派一次,让金翅虫,在众人体内游一圈,震慑住其体内的三林。但此法也用不了多久,如今间隔时间越发的短了,想必再要不到一两天,三林就会彻底爆发。金翅虫一直被他催促,数日不歇,就算三林不爆发,它也难以再维系下去。夏亭将弟弟放下,道:“证据是找了,不过青山派弟子着实无辜,若有余力还是得救一救的。”褚言反问:“你哪儿来的余力?”夏亭飒然一笑:“等着看,就这两天了。”夏亭说是这两天会有转机,褚言将信将疑。不过他也没得选,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照例准备去青山派转一圈。为了安抚青山派,边澜鹤没有让他们住在城中客栈,而是在盟内庄子里划出几个小院。褚言打着哈欠踏入院子,待行到假山时,脚步微顿,心中陡然浮现出一丝不安。那是说不上来的不详预感,仿佛有一股冰凉的恶意漫上心头。他瞬间肃穆清醒,忽然感觉院子里很安静——近乎死寂的安静。他立刻想要退出院子,然而一回头,就看见身后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松石蜜蜡、珠帘遮面,不知何时起跟在他身后,恍若幽灵一般。此人周身毫无生气,严冬寒天里口鼻处甚至没有任何白雾。褚言心中微滞,旋即毫不犹豫出手!金片铃铛细碎响动,掌风横扫,那科迦人骤然闪身后退,他的身形之快,倒退的动作仿佛脚不沾地。褚言连续数掌,那人并不还手,只一味躲闪。越交手越是心惊,对方每一招一式都有种难以言述的、微妙的熟悉感。眼见里院门近了,他招式陡变,忽然踢向那人下盘,那科迦人果然又向左闪。岂料他这招竟是假动作,手中数枚短镖激.射而出,彻底封死对方退路!旋即一个探身,猛地抓住珠帘扯下——不是沈山南。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去,褚言都没发觉自己指尖在微颤,一把扔开那沉重的头饰,厉声:“你是什么人?!”那人五官深邃,皮肤黝黑,显然常年住在高原上。他面无表情,眼神也是十分空洞,对褚言的话毫无反应。褚言不动,他便也不动,但若褚言试图离开,他就会出手阻拦。再细看,那双眸子里有着不正常的黑沉,好似透不进光去,就像是死人的眼睛。褚言眯了眯眼,既然不让出去,那么进院子呢?或者干脆弄死得了......院中实在静的不正常,他心中盘算,脚步微错,试探性的向后退,果然那科迦人没有阻拦,只一步步的跟着他。娘的,是不是活人啊,被那双眼睛盯得毛骨悚然的褚言心里爆粗。索性转身大踏步直走进房,一推开房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正中间就仰面躺着一个,满地的血喷溅而出,他靠近看了看,那人胸口被捅了个洞。再往里屋去,那床上原本中着三林蛊毒的,整整齐齐被人捅死在梦里,皆是胸口的致命伤。他瞥见身后的科迦人,忽然想到什么,忍着恶心伸手扒开那处伤,又按了按。果然......是空的。几个人都是空的,心脏都被掏走了。是沈水北?!“濯濯?”他试探性的开口,那科迦人居然真有反应,身体微微一动,不过也仅止于此。............“濯濯,你回来了。”天色还未破晓,清冷寒风中,一名青年坐在屋顶上。从另一头跃上一个黑影,俨然亦是松石蜜蜡包裹的严严实实。那黑影背着沉重的箱子,伸手就要拿到面前给他看。青年挥挥手:“背着罢,多洒些药粉,这些人太臭了。”过了一会儿,又一黑影跃上,手中拎着极厚的包裹,可惜挤压的有些重了,血淅淅沥沥滴了一路。青年依然是丝毫不改的招呼,连语气都诡异的一致:“濯濯,你回来了。”第二个“濯濯”将包裹打开,里面竟是一团团脏污狰狞的心脏,第一个“濯濯”也配合打开箱子,两人将心脏一个个的种在黑色花之下。青年坐在一旁看向朝阳即将升起的地方,似乎颇为享受,毫不在意旁边冲鼻的血腥味。又等了一会儿,天边云彩渐渐被染上金色,他终于开口:“濯濯呢?”——他竟是将所有的黑影都称为濯濯!两个黑影没有答话。青年唇边酒窝抿的越发深了,站起身:“他去的哪里......青山派?”黑影动了,在前面带路。青年身形飘忽,宛如没有重量,轻飘飘从房顶刮过。屋内,褚言还在纠结。这个“濯濯”跟个木头似的,他是大声叫嚷把其他人喊来好,还是下死手呢......中原人太过阴险,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的,他怕杀了对方,自己反倒莫名其妙被栽赃,不下死手吧,对方武功又着实不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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