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殷的右腕死死绷紧,他盯着面前这个张扬到肆意的女人,她不是她。不会是宁枝。宁枝已经死了…死在他的剑下……猩红温热的液体好像又一次渐在他的脸侧,女孩死死压抑的呜咽被冰冷的吻堵住。生死纠葛、唇齿相依。他们第一个吻,在梦醒时分。太上长老的眼中已经充满杀意,他没有用剑,只是心念之间便有一根树枝折断向她的咽喉刺去。化神期的杀招,宁枝没有躲,黑色的巨兽突然现身将她护在身后。他匆匆赶回客栈后没有她的身影,寻着气息而来便是这幅场景。“猫猫。”少女似乎吓坏了。金眸的黑豹与清虚门太上长老战在了一起。两人都是半步渡劫,出手皆要置对方为死地。利爪撕破了玄殷的袍角,让他微微一愣。“你是?”容卿眼中划过一丝紧张,他下意识收回了大半修为,朝着对方的灵力狠狠撞去。「333: 真狠啊」它在系统空间内看的叹为观止,男配为了隐藏身份也真的是拼了。黑豹自半空中跌落,激起落叶飞沉,少女惊呼一声扑了上去,眼底蓄满了泪。玄殷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在轮回宗修士赶到之前深深地看了眼容卿和宁枝,然后转瞬消失在原地。轮回宗的暗卫将重伤的黑豹带了下去。容和景来的时候只见到六神无主的美人和她浑身上下的鲜血。“枝枝!”他甚至忘了用灵力,而是快速奔到她身侧,安慰着不停抽噎的她。“猫猫…不对……宋长老的黑豹受了很严重的伤。”美人缩在他的怀中,眼角殷红,神情无助。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又如何跟宋珂交代。容卿怎么可能被别人所伤……“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它。我对不起宋长老……”“我再也不乱跑了,都是我的错。”她好像陷入了梦魇,只能紧紧地抱住身旁唯一的救命稻草。容和景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可是他渐渐听懂了事情的始末,容和景的神色越来越冷。难道容卿是为了用苦肉计困住枝枝在身边?无耻的老畜牲。年轻男人将她揽在怀中,微微勾起唇角,语气冰冷。“枝枝真是好骗。从始至终哪里有什么宋长老。”作者有话说:这章聚齐了4个,过几章小小修罗一下心疼枝枝(幸灾乐祸)第26章有人素手纤纤端着一碗已经放至常温的汤药挑帘进入室内,她低着头,紧抿着唇将食盒放在了桌上。容和景的话她不是不信,只是…想亲口知道一个真相。屋内容色普通的男子见她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今日怎么有空。”他似乎想露出一个微笑,但是又不熟悉这样的神情,只能愣愣地看着她一步步走来。宁枝没有说话,坐在离主位最远的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你还好么?”她问。宋珂笑说:“怎么不好?”少女顿了顿,“我是说你的伤,还好么?”受伤的是宋珂养的豹子,可她如今却将矛头直指长老本人。容卿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紧,他对上了她复杂的视线。他斟酌了许久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空白,只能僵硬地回复:“你知道了?”空气好像凝结了一瞬,少女讽刺地笑了一声。知道什么?是知道我救的豹子有一个高贵的身份,是轮回宗的宗主,世家望族的族长。还是明白了当年引开清虚门的事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一个化神期怎么会需要我的恩情。而你现在用无数谎言编织的美好,究竟是没有意义的愧疚,还是捉弄?少女纤细的身影好像是暴风骤雨中的一叶细柳,她含着泪的眼神中满是倔强和难过。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精心伪装捧在她面前的琉璃碎片,她带着无知懵懂咬下,鲜血淋漓。少女好像没有办法呼吸,只能无知无觉地落泪。容卿百口莫辩,他想说,变成原型和你相处的时间是我此生珍重之时。可是,欺骗就是欺骗。说过的话像钉子扎进木板,拔除后依旧千疮百孔。最后……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她的泪水,心底像是有漫天的碎石将每一个角落绷裂。容和景不知何时出现,环抱着剑,慢条斯理地煽风点火,“叔叔,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化神期的威压倾泻而出,青年闷哼一声,带着挑衅的笑容抬头抵抗。少女没有看容和景,她脑子里乱极了。一会是冷漠无情的容家主,一会是细致体贴的宋长老。还有那只为了她被清虚太上长老所伤的黑豹——她付出一切去照顾的猫儿。“我很好笑是不是?我把你当成猫去亲近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愚蠢透了。”她的眼眶红红的,尾音都在抖:“你好厉害啊,容家主。”高大的男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容卿蜕去易容,暗金色的眸子中有些显而易见的慌乱,他快速向前走了一步,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几乎到破碎的哭腔。她后退了几步:“我嫌恶心,别碰我。”少女死死低着头,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那人受伤的神情。她抬起右手胡乱地用手背拭去眼泪,然后迅速地消失在了驿站的阶梯尽头。「333: 枝枝,咱们刚刚是不是有点用力过猛了?」「宁枝:是不是像余情未了?」「333: 真的诶!如果你真的恨容卿,根本不会给他送药,也不会哭的这么惨,更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宁枝:人设逻辑得在,如果对容卿没有一点感情,当初又为什么甘愿拼死救他。」333叹为观止,这一出戏算是彻彻底底把“明媚灿烂小白花历尽千帆又被骗”的复杂心态演活了。可是凭黑豹刚刚都要哭了的样子,能想通吗?「宁枝:傻猫看不懂不要紧,小狐狸明白就行。」「宁枝:他最近沉迷爱情太久,不务正业。得添把火。」少女提着裙子一路跑到了驿站的后院。她蹲在池塘边看了眼倒影中梨花带雨的自己,身旁却突然传来木轮滚动的声音,有人递上了一枚洁白的手帕。“哭的真可怜,是想家了吗?”男人的声音比较轻,明明没有波澜,却硬生生听出了几分关切。宁枝没有回头,但接过了帕子,无意中碰到了对方的手指。她没有察觉到异样,随口答:“我是永泉人。”“是么,我以为你的家乡已经不存在了。”秦以何的声音响起,像一条藏在暗处冰冷的蛇。宁枝擦泪的手顿住了。秦以何继续说:“你可能有一只猫?黑色的,肚皮是白色的。爪子也是白色的。”他笑了一下,这可不像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少女没有抬头,她捧起一把水将每一根手指清洗的干干净净。可是男人没有看漏她紧绷的脊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