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砸在了敏捷的靠近抱住他的恋人身上。几秒种后,降谷零又缓缓的坐直了身体。泷泽和月掌心生出些汗意,紧张又小心的放开双手,紧盯着降谷零的反应。金发青年转过头,看到了恋人的脸。“回来了……”他喃喃说了一句,忽然一把抓住了泷泽和月的手腕,把人按在了沙发上。泷泽和月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立刻热情的回抱住恋人:“零,欢迎回来……”降谷零骤然俯下身,近乎撕咬一样的亲吻他。泷泽和月沉默了。他感受到了对方那哭都哭不出来的苦闷与后怕,激烈的情感顺着交接的唇齿、摩擦的肌肤,源源不断汹涌倾泻。————“我没找到你……”降谷零环绕着恋人,额头无力的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发出近乎哽咽的低喘。“和月……那个世界,你会在哪?”会不会已经发病,死在了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就这样被无名的泥土,掩盖了本该惊才绝艳闻名天下的一生?还是说仍然按没有逃出囹圄,已经被岁月蹉跎成形状模糊的样子?“我看到了所有人的资料,hagi的,松田的……hiro的……可我怎么都找不到你。”那个世界没有阿斯蒂,没有那伽的和月,山下家族已经摇摇欲坠,家财散尽。谁都没见过泷泽星子与泷泽和月。“零,这是好事啊。”泷泽和月稍微用力,缓缓的闭上眼:“也许,那是个没有我和我母亲的世界……我的外祖母可能根本没有错爱上一个混蛋,没有我母亲悲惨的一生……当然也就没有我。”他的手掌顺着恋人的脊柱轻轻的拍着,这个动作没有半点暧昧,只有安抚的意味:“若我母亲不曾承受人间苦,那我存不存在,都不重要。”这是降谷零无法斥责的理由。他只能沉默的叼住恋人修长的颈侧,狠狠的咬下去。————“哇——”“啧啧啧——”“嘶——”这是警校组三只单身狗看见泷泽和月脖子上的痕迹发出的声音。松田阵平首先发言:“没想到啊,金毛混蛋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这么饥渴的吗?”萩原研二举起医药箱:“小和月,你是需要让伤口立刻愈合的药物呢,还是需要让伤口永远固定在脖子上的药物呢?”连诸伏景光都淡定的发表意见:“直接选后者吧,建议弄成粉色的,按照那伽的医疗水平应该不难吧?”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顿时捂着肚子狂笑起来。降谷零瞥了这几个家伙一眼,居然没有生气——甚至连松田酱都没有收到攻击。他悠闲的叹了口气,将信息发送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慢悠悠的挑起眼睛看着这几个人:“我去你们的坟前一一参拜了,还送了花。”三人同时后退一步。“所以以后你们的话,我会选择性的听,没用的,就当鬼在说话,过滤出去。”三人瞬间后退好几步。眼看终于给这几个家伙造成了重击,降谷零感觉自己心里的邪火终于发泄出去了一点,又觉得自己说的话实在不好听,遂叹了口气,一脸正经的垂下头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抬头看向三个人,脑海中却浮现出四分死亡报告,以及娜塔莉……降谷零神色黯然的闭上双眸:“我只是心情不好。”真诚永远是最大的必杀技,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颓废的跌倒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预计未来每天半夜十二点,都会梦中惊醒,良心不安了。--------------------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平行世界。组织很快就在降谷零的手下被尽数击溃,在混乱又漫长的善后结束后,已经升职为警视正的降谷零默默的请了假。他去了京都。他去了那个世界泷泽星子所在的墓园,没有看到那个名字。他去了山下家族的大宅,那里门扉紧闭,门前落满了沉沉的灰。在京都的小巷茫然游走,降谷零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那真的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难道世界上真的没有泷泽和月这个人吗?古老的和式建筑交错盘转,他在清幽的小巷中,听见了一声暴呵。“山下和月!你真的要致整个家族于死地吗?”降谷零豁然转身。卷曲的短发整齐的梳上去,只有一丝鬓发荡在额边,穿着一身西装的年轻人慢悠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文件夹,灰色的眼眸露出一丝嘲讽:“怎么,山下家族已经彻底不存在与历史上了,你到现在还还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真是愚蠢啊,你这种恶劣基因,怎么会是我的生父呢?看来山下家族彻底破灭在你的手里,真是活该啊。”中年男人气的直发抖,他拎起身边便利店的电话机就对泷泽和月砸过去,暴跳如雷的吼道:“你这个下三滥的杂/种,我就该在你小的时候掐死你——”年轻人冷笑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电话,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电话座机的另一端。年轻人楞了一下,看向突然出现的降谷零:“呃……多谢。”降谷零微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这个金发的男人笑容似乎有点古怪,但是对方实在是完美的戳中了他的审美,所以年轻人还是没有深究。他随手把电话座机丢在地上,冷笑着仰起头:“对啊,混入了你的血脉,我确实是个狗日的杂/种,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惜,小的时候没能打死我,现在你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嫡长子和老父亲去死了——”卷发的男人露出猖狂的、肆意的狂笑:“还有,老子才不是什么山下和月。我叫泷泽和月,是泷泽星子唯一的孩子,在抱着你祖宗排位哭嚎的时候,记得牢牢的,别忘了,山下家族是毁灭在谁的手中!”————降谷零走出便利店,见到了守在门口的泷泽和月。他与自己在那个世界见过的那个矜贵、沉稳又极富压迫感的长发男人并不相同,带着难以言喻的偏激与倔强,以及仍然绝顶的头脑,跌跌撞撞的独自行走在人间。但并不讨人厌。泷泽和月笑眯眯的递上一杯咖啡:“这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降谷零失笑。他刚才即使什么都没做,那个电话座机也砸不到泷泽和月的头上。但他还是接过了温热的咖啡。泷泽和月看着他的面孔,忽然觉得心脏跃动。他的血液新欢鼓舞的奔流着。泷泽和月本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什么牵扯,虽然他很喜欢这个类型,但是他的未来,还有很多艰难的路要走。 ', ' ')